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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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不管是煩躁還是其他情緒都被凍結成冰。 沉默了一會,他將光腦放在茶幾上,起身“唰”地拉開陽臺的簾子,朦朧月色傾瀉而入。 細小的冰雪隨著風拍打在玻璃上,散發(fā)出絲絲寒意。 而慣常會聽到的,來自主臥的清淺呼吸聲今晚不在,更顯得這世界一片靜寂。 “您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白朗曾試探著問過他,神情是隱忍的憤恨,“還有這個頸環(huán)!第一軍何時受過這種屈辱——必須盡快找機會絞斷它!” 當時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西澤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 反光處映照著一線金色的眸光,凌厲眉眼染上冷意和郁氣,有一瞬間神情近乎悲涼。 他的回答是——“秘密聯(lián)系暗線,盡快安排。” 他曾在無邊硝煙中煢煢獨行多年,早已生出鋼鐵的羽翼,勉強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初心。 毒打和凌虐不曾讓他屈服于枷鎖,溫柔和愛意也不能讓他自縛于囚籠。 對于自由的向往,應是每一個擁有思考和情感的智慧生物,最本源最真摯的渴望。 雄蟲是天賦卓絕的造夢師,但大抵是無法接受自己的所有物想要洗去專屬標記、掙脫束縛的愿望的。 這場美夢,也許該醒了。 西澤平靜地想,但心底莫名一片荒涼,潮汐般柔和的悲傷逐漸淹沒頭頂,胸腔深處傳來陌生又熟悉的疼痛。 精神圖景中的風雪呼嘯得更為凄厲,恍惚覺得它本不該是這般模樣,但萬里冰封又確實是常態(tài)。 而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一直到遠方黎明亮起,他才遲鈍地想起,那里也曾有過春天的眷顧和垂憐。 ……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沒有絲毫改變,雄蟲愈發(fā)行蹤詭秘,甚至連寥寥幾次回家的次數都沒有了。 砰。 耶爾反手關上門,神情有些疲憊地脫下外套,和手套一起隨手仍在了沙發(fā)上。 他抬眼看了下廚房,卻沒見到雌蟲的身影,而且看廚房里的調料擺放,今天似乎還沒有開過火。 現在……不是已經中午了嗎? 耶爾捏了下眉心,有些遲鈍地看向發(fā)出聲響的浴室,有些放空地陷入沙發(fā)中。 這段時間的奔波讓他有些疲憊,甚至顯得風塵仆仆,連額前凌亂的碎發(fā)也來不及打理,頑強地翹起來一縷,讓雄蟲看起來有些呆。 “咔噠。” 西澤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原本正低著頭,臉上沒什么表情。 下一秒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又猛地抬起眼來。 耶爾看見那雙金眸一瞬間亮起,好似看見他回家的湯圓似的,蹭的站起來,軟乎乎的尾巴瘋狂搖成了風車。 “雄主……” 西澤愣在原地,有些無措地張了張嘴。 耶爾笑了笑,接過他的話音,“是啊,回來了,怎么沒做午飯吃?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都不吃飯的嗎?” 雌蟲似乎僵住,然后默不作聲地靠過來,將頭上的毛巾扯下來,俯下身—— 用濕漉漉的頭發(fā)蹭了蹭耶爾的側臉,聲音低啞中隱含著克制,“歡迎回家,雄主。” “撒什么嬌呢,別想蒙混過關。” 耶爾眉梢微揚,一下子破功笑出了聲,卻沒打算放過他,“說呀,怎么不做飯吃?”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透著一絲疲憊,卻仍然溫和而耐心。 在進一步理解且接受了雌蟲自我意識淡薄后,他已經學會了心平氣和地交流。 頸側的雌蟲氣息有些不穩(wěn),鼻尖在他的耳后輕輕磨蹭。 他沉默半晌,聲音低啞道,“……那雄主怎么不回家?”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 那些提前想好的理由在嘴里打轉了一圈,還是沒有說出來糊弄雌蟲。 耶爾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就,有點事。” “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這幾天你就乖乖在家里等我,好嗎?” 西澤無聲睜開眼,余光中是雄蟲干凈利落的下頜。 耳邊的話語一如既往的耐心和緩,卻讓心尖難以抑制地酸澀起來。 他倏地直起身,伸手按住雄蟲的肩膀,低頭看進那雙漆黑的眸底。 “雄主……和我做一次愛,好不好?” “啊?” 原本還有些困倦的耶爾瞬間清醒過來,神情愕然。 他下意識松開搭在雌蟲腰間的手,幾乎有些無措,“怎么突然說這個?” 果然。 西澤垂下眸子,“沒什么,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 他們不是什么能zuoai的關系,雄蟲真的……沒那么喜歡他。 卻也沒有把他看成專屬的雌奴或雌侍來看待,所以他們現在到底算什么? “怎么了?” 西澤閉了閉眼,掩去眸底的茫然。 但在耶爾試探著伸手安撫時,仍然一如既往地溫順低下頭,感受著那指尖在發(fā)間穿插來去。 * 那件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不用那么著急趕回去,耶爾便回房小憩了一下,等醒來已經是傍晚。 窗外的天空飄著細小的雪花,天地間一片潔白的安靜肅穆。 晝夜顛倒讓身體有些不舒服,耶爾用手背量了下額溫,確認沒發(fā)熱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