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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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果然是死透了,都不喝水了。” 結塊的土已經吸不進水,只在表面濕了一層,其余都滴滴答答流到了地上,015看起來有些悲傷,然后加大了水流沖下去。 西澤站在它后面看了一會,終于在奄奄一息的植物完全被淹沒前阻止了它,“不是這樣弄的。” 雌蟲挽起袖子,從頭開始清理這一小株慘死的植物。 等到已經廢了的土重新變得濕潤松軟,適合植物生長時,西澤修長的手指上已經全是灰塵和臟水。 那株多rou腐爛萎縮的部分都被鋒利的刀切割掉,散亂堆積在地板上,只留下一點點尚且粉嫩的芯。 “為什么要切掉呢,它連完整的尸體也沒有了。” 015的屏幕上切換出一個哭哭臉,看起來有點難過。 “爛了就只能切掉,壞的部分會拖累還完好的部分,要舍得切才能繼續活著。” 西澤聲音低沉地解釋道。 他用鏟子一點點將土弄回小花盆里,再將那丁點植物埋回去,雖然不一定能救回來,但至少看起來好多了。 015低下頭,近距離觀察了那個小盆栽,居然在里面檢測到一絲微弱的生命跡象,明明之前系統已經判斷這是一株死苗了。 它哇了一聲,開啟夸夸機模式,“您好厲害!居然真的活過來了!哇塞……” 耶爾出門接水的時候,外面已經陷入一片朦朧的昏黃中。 透過打開的陽臺門往外看,燦爛夕霞漫天,在地面打下一片瀲滟光影。 但讓他感興趣的并不是夕陽,而是坐在夕陽下的那個身影。 西澤穿著白色襯衫和行軍褲,襯衫袖子挽到小臂上方,露出結實流暢的手臂肌rou來。 他手掌寬大,指骨分明,穩穩托著一盆土,隱約能看見手背和小臂上道道青筋鼓起,蜿蜒沒入袖口,看起來有力又可靠。 雌蟲手下動作利落,看起來不像是在松土澆水,倒像是在擺弄什么高級機甲零件。 一個驕傲又鋒利的軍雌,即使淪落到泥里,被打得血rou模糊渾身傷口,撿起來洗一洗養一養,等緩過那口氣,就又恢復了原先堅韌而耀眼的模樣。 耶爾唇角微彎,視線漫不經心地下移,而在看到某個熟悉的東西的瞬間,他的笑凝固了。 等等,雌蟲手上拿著的是……? “可以了,把它放到陰涼的地方去吧。” 西澤拿毛巾擦干凈了手,正要把膝蓋上的植物放到下去,突然就被按住了手。 “這是從哪里翻出來的?” 他抬眼往上看去,見到雄蟲睜大了眼,神色有些懊惱地抿著唇,甚至還有些羞惱。 “怎么了?” 西澤頓了一下,被觸摸到的地方僵住,承托著雄蟲的指尖沒有再動,呼吸都放輕了些。 耶爾近距離看了幾眼,確認那就是被他養得慘死的植物,猶不死心地看向旁邊的015,希望它沒把那些“事跡”說給雌蟲聽。 西澤看懂了他的眼神,低咳了一聲,“我已經知道了。” “……快點忘掉!”耶爾捂住臉在輪椅邊蹲下來,半晌悶聲道。 西澤眨了眨眼,笑咳一聲后故意道,“忘不掉怎么辦?” 耶爾發射了一個死亡凝視,但因為臉頰漲得通紅,根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黑發中探出來一截軟燙耳尖,看起來就很好摸。 西澤喉間的悶笑一卡,視線完全被吸引住,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手指克制地收緊,等雄蟲臉上的郁悶少了點,又垂眸輕聲道,“雄主,今天心情有好點了嗎?” 耶爾怔了一下。 西澤怎么知道他這段時間心情不好? 他余光瞥了幾眼雌蟲,語氣有些恍然,“所以這幾天你才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為了讓我心情好起來?” “倒也不是,只是最近才恢復視力可以做些什么。” 西澤糾正了他的說法,重申道,“就算以后雄主心情好了也不會停的。” 以后…… 耶爾出神一瞬,抿了抿唇。 他想說點什么,問些什么,全都無從出口,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追根究底詢問的必要。 西澤終有一天會離開,而他早已困死在原地,無心也無力去追逐什么。 只是他終究無法因為這個理由,去抗拒和雌蟲的相處,就像特別喜歡小狗,明知道它的壽命也就那么十幾年,也無法扼制住喜愛而不去養它、撫摸它,和它親親貼貼。 而且那一天還沒有到來,不是嗎? 至少不在他可以看見的兩三天內,與其焦慮煩悶想東想西,不如全身心地享受最后的時間。 耶爾嘆息一聲,終于決定還是放過自己。 他伸手握住雌蟲搭在膝蓋上的手,摩挲著那手指上的堅硬骨節,然后得到了更用力的回握。 而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 他愿給他自由,看著他振翅高飛而去。 作者有話說: 將軍的追求手段之一:投喂小熊餅干x5、草莓小蛋糕x5、可露麗x5、葡撻x5、慕斯小方x5…… 耶耶的思考結果:躺平了,擺爛了,看開了,然后張嘴等投喂。 第34章 年前, 終于到了醫院定下的手術日期。 前期已經準備得很充分,雌蟲很快被推進手術室,而在經過八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后, 手術才終于宣告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