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書迷正在閱讀:清冷真少爺又被偏執大佬盯上了、欲誘大佬,我在戀綜捉鬼上大分、亮劍之軍工系統、吃瓜!惡毒男配被讀心大佬爭著寵、三國開局斬關羽、纏撩!白月光欲誘!頂流開屏求寵、入幕之臣[重生]、清穿之嬌養太孫妃、穿書后攻受反目成仇了、別再把我寫進同人了!(gl純百)
西澤躍下機甲,看著對面的機甲艙門緩緩打開,里面的軍雌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過, 也跟著跳了下來。 “沒有退步, 但是也沒有進步。” 西澤隔空點了點他, 語氣有些嚴厲,“安托, 你不上心。” 對面的軍雌棕發棕眼,樣貌無疑也是剛毅俊美的,只是雙眼狹長顴骨偏高, 讓他看起來有些刻薄。 安托干巴巴地笑了一聲, “不是我不上心, 是上將和怪物一樣恐怖, 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刷新賽場最高成績,我等普通士兵怎么能比。” 西澤狠狠皺眉,冷聲訓道, “認真一點!” “剛才很多動作都非常贅余,明明有更簡潔利落的攻擊方法,為什么不用?早在你翻轉機翼炫技的時候, 我就能一刀結束比賽。” 周圍觀摩的兵都小跑著圍上來了,西澤懶得和他扯皮, 淡聲道,“回去自己加強訓練, 下周之前讓我看到你的進步?!?/br> 擦身而過的瞬間, 安托的神色微變。 平時他不會忍耐不住脾氣, 但周圍的同僚神色中的同情或嘲笑, 像是點燃引線的邪火。 他幾乎是不管不顧地低聲道, “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大家都看著呢,上將不給我留點面子嗎?” 西澤倏地停住腳步,軍帽下熔金的眸光鋒銳如刀,刺得安托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你上戰場的時候,敵軍也會給你留面子嗎?” 周圍的軍雌瞬間噤若寒蟬,下意識立正挺直,十分熟練地跟著聽訓。 安托的神色青一陣白一陣,但一聲也不敢頂撞。 “不要把訓練當成訓練,要把它當成真實的戰場,我說過多少遍?!” “你有多少條命可以支撐你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花架子,你以為打仗是過家家嗎?” “少和那些奢侈腐敗墮落的草包打交道,你最近狀態越來越不對了?!?/br> 以最后這句話做結,西澤將安托扔在身后,走出了訓練場地,一抬眼就看到觀眾席上頭發花白的雌蟲。 “老師。” 他眸底露出笑意,神情十分恭敬,“您怎么有時間過來?” 被敬稱為老師的雌蟲語帶感慨,“你啊,還是這么嚴厲,這么對你手下的兵,不怕他們造反?” 西澤低聲解釋道,“您知道的,訓練時心慈手軟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殘忍,我必須盡最大能力,保證他們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br>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 雌蟲卻揮了揮手,看向場地內明顯慪氣的年輕軍雌。 “你和艾德卡都是我的學生,我還能不了解他嗎,張揚驕傲慣了,心氣比天還高,不過沒有壞心眼的,你平時就讓讓他吧?!?/br> 西澤抿了抿唇,還是妥協道,“……是,您放心?!?/br> …… “上將,有蟲找您?!?/br> 西澤回頭,看見訓練場門口處站著一個雌蟲。 雖然距離稍遠,但還是能看清雌蟲有著和他一樣的發色。 “解散,自由練習。” 他臉上的表情淡下去,解散了部隊之后徑直往門口走去。 “有什么事?” 西澤神情漠然,慢條斯理地脫掉白色手套塞進口袋,從始至終沒有正眼看過那個雌蟲。 對面的雌蟲同樣白發金眸,長的發尾系在腦后,身著貴族的華貴服飾,他的眉眼和西澤十分相似,但比之多了幾分和煦溫柔。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他低聲埋怨,語氣卻仍然柔和,“你好久沒叫過我雌父了?!?/br> 西澤根本不接他的茬,等了幾秒沒有下一句就直接轉身,“沒事的話我走了?!?/br> “等等!” “這個給你?!?/br> 蘭斯從懷里掏出一塊古舊的懷表,它表面的藍鉆已經全部掉落,顯得破爛又坑坑洼洼,表蓋隱約可見幾筆鐫刻的痕跡。 “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這個嗎?還說這是你的幸運禮物,雌父好不容易從你雄弟的雜物間里翻出來……開戰的時候你拿著,說不定能帶來好運呢。” 西澤睨了一眼那塊小破爛,本想譏諷什么,但話到嘴邊就一陣疲憊,根本懶得開口了。 “別再來找我了?!?/br> 見他毫不留情就要離開,蘭斯神色微變,但仍然笑道,“我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你不要的話就讓它被清理掉好了?!?/br> 砰—— 訓練場的門在眼前重重關上,雌蟲徘徊了一會,還是彎腰放下東西走了。 過了好半晌,那扇門又被推開,西澤的身影出現。 他輕嘖了一聲,眉心擰起似乎很猶豫,但最終還是將椅子上孤零零的小破爛撿了起來。 …… 早已模糊的久遠記憶翻涌而起,又在精神圖景攪動的風暴中被碾為湮粉。 他在極痛的撕扯中匆匆窺見一隅,才驚覺原來一切苦難早就有跡可循,而非一朝一夕的顛覆。 遼闊雪原上狂風暴雪不止,將地表的狼藉毀壞得更加徹底。 唯獨一座小屋被保護在風暴眼中,窗下的小燈被吹得咔噠咔噠響,散發著融融的暖意。 它散發著熟悉的柔軟氣息,荒誕又突兀地立在那里,堅定如海浪中屹立的燈塔,引領著這場毀滅與新生的顛覆與重塑。 …… 嘩—— guntang水流從花灑中噴出,耶爾把周圍的墻壁和地板都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