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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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突如其來的發情期嚴重打亂了預期,導致他現在很是茫然。 他們還沒有好好交流過,進度條就莫名拉了好長一截,而且他現在做的事,和雌蟲之前的提議似乎沒多少區別。 但昨晚緊急補完的知識閃過腦海—— 按照社會慣例,為自己的雌蟲紓解發情期是雄蟲的責任,不管他處于何種目的將西澤撿回來,都有負起這種責任的義務。 耶爾雙手撐住洗手臺,閉眼深吸了口氣。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 等身上雌蟲的信息素消散,耶爾離開浴室回到客廳。 雌蟲仍然如他離開時一樣,安靜地背對他蜷縮在沙發上。 這場發情來勢洶洶,但因為及時發現和疏通,并沒有肆意蔓延開來,潮水在沖破岌岌可危的堤壩之前緊急剎住,溫柔而遲緩地退了回去。 雌蟲臉上的神情有點恍惚,微微泛紅的眼尾柔和了輪廓。 他看上去一只像攤開肚皮的雪豹,身上滿載著累累的傷痕,略帶著一點疲憊舔爪休憩。 “還好嗎?” 耶爾有些不忍心打破那份安靜,但他必須確認雌蟲的情況,“傷口有沒有流血?” 西澤無聲睜開眼睛,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可能是還沒回過神來,直到耶爾伸手按住他的肩背,試圖查看傷口情況。 “……臟。”他敏感地一顫,啞聲道,“不要碰。” 耶爾動作一頓,有些詫異地看向雌蟲,敏銳地察覺到了雌蟲的動搖,那堵高高豎起的厚重城墻,似乎隱隱裂開了一道縫隙。 “可是不換藥不行,傷口會感染的。” 他斟酌著字句,試探道,“或者你想去洗個澡嗎?讓015幫你。” “……不用。” 雌蟲的語氣比他還遲疑,拒絕后抿唇沉默了一會,又低聲道了聲謝,“謝謝。” 不知道雌蟲的態度為什么軟化,但現在顯然是一個好時機,可以心平氣和地談論一些事不起劇烈沖突。 “你在顧慮什么,可以告訴我嗎?” 西澤微怔。 他在顧慮什么? 卡住咽喉的頸環讓他幾次接近窒息,整顆心臟被一只手輕易捏住。 但劇烈的掙扎像是不痛不癢的撒嬌,被一只手輕易鎮壓,而雄蟲從頭到尾不慌不亂,時刻留有抽身的余地。 現在還疑惑地問他在顧慮什么。 這就是他顧慮的東西。 西澤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視野中一片化不開的濃黑,像是再也不會迎來黎明的永夜。 ……但不可否認,他滿心都是不合時宜的感激。 雄蟲沒有用鞭子把他抽得鮮血四濺,也沒有轉身離開讓他干熬過去,生澀卻溫柔地進行了撫慰,且并不吝于給予雄蟲信息素。 已經足夠讓他難以置信的了。 而剛才渾渾噩噩的情潮中,濃烈到極致的歡愉變成痛苦,他恍惚以為仍然在刑訊室中受刑。 等陌生的潮水漫過頭頂,他在強烈的窒息中狼狽不堪地嘶喊,壓抑的恐懼和隱秘的渴望將靈魂撕成兩半…… 等重新清醒,那些丑態便一幀幀地在腦海中放映。 在鋪天蓋地的難堪和自厭中唯一值得感激的,大概只有期間一直恍若未聞,事后又只字不提的雄蟲。 “……” 西澤疲憊而沉默地喘息。 坐在身邊的雄蟲一直沒有出聲催促,安靜又耐心地等待著一個回答。 他驀地松懈了那股憋著的心氣,在無聲的對峙中自愿揚起白旗。 “……至少告訴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吧。” 西澤的聲音低沉沙啞,“以及閣下撿我回來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不管能不能承受得起,但至少死也死個明白。” 又轱轆回來了,這個問題果然是不可避免的核心問題。 耶爾愣了一下,神情逐漸認真,他回想著當時的心情,沉吟片刻。 “我當時救你確實是因為一時沖動,不管是把你送到醫院,還是決定把你帶回家,都只是因為我想,沒有什么蟲在背后指使,這點我能保證。” 耶爾慢慢道,余光瞥了眼雌蟲,很快又垂下眸。 “不能說完全沒有目的,我又不是慈善家,只是我收取的報酬并不是物質意義上的那些。” “換句話說——我想在你身上得到情緒價值。” 耶爾彎了彎眼睛,“我足足遇見過你三次,每一次都太巧妙了不是嗎?” “這里的生活也太無趣了些,需要一點新的東西來為它注入新鮮與活力。” “我想把你救下來,慢慢養好那些傷,在這個逐漸向好的過程中獲得喜悅與滿足,我認為這也算某種意義上的各持所需。” 他的視線從雌蟲身上偏移,看向不遠處空無一物的小陽臺。 那里本來有一盆類似仙人掌的耐寒耐旱植物,是他特意買來種下的。 當時想著這盆植物活多久他就活多久,但他好像天生就養不活這些小東西,那以生命力著稱的小苗沒半個月就死了,他就又買了一盆…… 結果一盆又一盆,整整五十四盆慘死的植物堆滿了陽臺的角落。 沒有一點精神寄托地掙扎活著實在寂寞,耶爾覺得自己一時沖動把雌蟲撿回來養,很可能也是存了一點“植物容易死,撿個恢復力強悍的雌蟲總行了吧”的荒謬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