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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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恒想去車廂連接處的衛生間沖一把臉,好清醒一點。卻被告知火車即將進站,衛生間暫停使用,于恒無奈,只好貼一貼冰涼的車窗,讓自已舒服一點。 旁邊是一個大肚子的大叔,下巴上三層rou疊著,占地面積也大,把于恒擠的不行。大叔應該是血稠,此刻呼嚕震天響。 兩個人一塊坐了一天多,大叔是個閑不住愛嘮嗑的人。 胖大叔先是打聽于恒的年齡和婚戀狀況,得知于恒還在上大學才作罷。 于恒估計大叔是有個女兒。果然后面大叔說,他是去b市看女兒,女兒好多年沒回家,他惦記的很,不去看看不放心。 還說女兒也不結婚,也不談戀愛,叫人著急云云。 話里話外盡是一個父親的擔心。 于恒心里想,真好啊,漂泊在外面的人有人惦記著。 他就沒人惦記著。 許是生病的人心里都有點脆弱,于恒吸了吸鼻子,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伴著大叔的呼嚕于恒迷迷糊糊睡著了。 火車刺耳的音樂突兀在他腦袋頂上響起,嚇得他一激靈,火車廣播播報前方到達終點站,讓乘客準備下車。 于恒甩甩頭,讓自已清醒一點。把腳底下裝著證件的背包抽出來,背在肩膀上。 坐在椅子上,眨著漆黑的眼睛,不帶一絲情緒地看著車廂里躁動的人群。 這些人有拖家帶口來旅游的,或者是回家的,期待和歡喜沖淡了他們長途旅行的疲憊,嘰嘰喳喳的興奮不已,都想快點下車。 于恒沒人接,也沒什么期待,所以不著急下車。 他靠在椅背上,放空沉重的大腦。 多久沒回來了? 他今年大二,兩年沒回來了。 一點近鄉情怯的感覺都沒有,他巴不得,此生都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 于恒隨著人流慢悠悠走下火車,往車站外面走。 他也被h市的冷風沖擊了一下,不過早有心理準備,徒勞地攏了攏領口。 于恒出站去找有沒有去往縣城的大巴車。 卻不想在出站口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萬萬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第8章 生氣了 于恒立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紀經年穿著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黑色的雪地靴,身長腿長,好像海報里走出的模特。于恒不得不承認,他又一次被紀經年的英俊晃花了眼,沒辦法,他是個gay,就是會被英俊的男人迷惑。 不過此刻紀經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沉沉,看著他,像是在守株待兔。 這讓于恒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兔子于恒向前挪了幾步,到紀經年身邊,囁嚅著問道:“紀先生,您怎么在這里?” 于恒剛剛一個人往出走,凄凄慘慘戚戚,十分孤獨,現在看到熟人……雖然也不是很熟,不過他還是有點開心的。 紀經年冷哼一聲,帶著怒氣,“你簽了合同就跑,是違約,我當然是來抓你的!” 失聯超二十四小時的于恒有點理虧,不過大有點死不悔改的樣子,“我也不是要跑,是有事情,況且……” “況且什么?” “況且您不是也沒給錢嗎……” 他到底是有點慫,聲音低低的。 紀經年都快給他氣笑了,想多說幾句重話,嚇唬嚇唬他。可看于恒的臉蛋發紅,整個人也懨懨的,帶著病態和疲憊,又狠不下心來繼續加以責備。 他上前一步,手探向于恒的臉蛋。于恒想躲,許是生著病,反應變慢。也許是想感受一下這個人的溫度,他沒躲開,就呆站著,讓紀經年的手穩穩落在他臉上。 不摸還好,這一摸紀經年眉頭瞬間皺緊,這小孩怎么連呼吸都是燙的!?燒傻了吧! 他趕緊從司機手里拿過裝著羽絨服的袋子,沉聲命令于恒,“把包摘下來!” 病了的于恒倒是聽話,乖巧摘包,遞給紀經年。 紀經年把他破舊的、還沾著灰塵的土里土氣的黑色帆布包甩在自已肩膀上,然后動作有些粗暴的給于恒披上了一件灰色羽絨服。 出站口也是風口,于恒發著燒不能多待,賬可以秋后算,還是身體要緊。 披好衣服后,他攬著于恒的肩膀穿過人群,往地下停車庫走。 起先于恒還懼怕別人的目光,畢竟兩個大男人就這么摟著不大好,他掙扎了幾下,被紀經年低低斥了一聲,就不敢掙扎了。 他想,反正沒人認識他。 而且,紀經年懷里好暖和。 上車之后司機開車排隊出站時問:“紀總,已經為您訂好酒店了,現在就去嗎?” 紀經年一邊用手背試著于恒額頭的溫度,一邊道:“先找個醫院,去檢查一下。” 被紀經年呵斥后一直乖乖巧巧的于恒突然又反抗了,抓住紀經年的手臂,努力睜開黏糊的眼皮,一臉鄭重道,“我不去,紀先生,我有事。” 紀經年無動于衷。 于恒只好去拉自已的包,低聲道:“我得坐車回老家,謝謝您的衣服。” 包被紀經年摁住,他抽不動,兩個人僵持著。 于恒又望向紀經年,見紀經年盯著自已,目光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齒開口,話卻是對著司機說的,“去他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