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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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帶已經解開了,畢竟那只蝴蝶結松散得可笑。現在它被蒙在了安之的眼前,裴雪隔著絲綢親她的眼睛,很癢。 她又罵了一句混蛋,很快便被堵住了嘴。 “安安,”裴雪邊親邊喚她的名字,“寶貝。” 如果不是那根東西還杵在她身體里,安之可能就被他柔情蜜意的呼喚給迷惑了。但xue里的異物感太過強烈,他還總是蹭來蹭去,專往她受不了的地方磨。 她渾身汗涔涔的,仿佛剛被從水里撈上來。 “別哭,”裴雪還在哄她,“再來一次好嗎?很快就結束。” 他惦記著安之那句“你好慢啊”,每一下都又重又狠,唯獨沒有“很快結束”。領帶被淚水打濕了,安之困在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裴雪的力度和形狀。xuerou被牽扯著外翻,又被毫不留情地碾壓回去,她控制不住地哆嗦,身下也在一股一股地冒水,像要被cao爛了。 裴雪看著風輕云淡,實際上很記仇,如果哪天真惹他生氣了……她不敢想。 但現在是他惹她生氣了。 安之試著絞緊了甬道,想讓裴雪早點射出來。可他只略微頓了一下,隨即加快了速度。床板吱嘎作響,混雜著他隱忍的喘息。安之不懂他在忍什么,他明明已經夠放肆了。 這都第幾次了啊? 她的小腹發脹,整個人像被裹在濃濕的霧里,渾身黏膩又掙脫不得。領帶終于滑落了,她撐著眼皮往外掃了一眼,床邊散著幾個用過的避孕套,和一只全空的包裝盒。 沒來得及看第二眼,裴雪又湊上來親她的眼皮,意猶未盡地舔掉了她眼角的淚痕。 他低聲道:“抱你去洗澡?” 安之累得不想說話。她聽出裴雪的嗓音雖然啞,但也透出幾分懶散,顯然是饜足過后心情暢快。她恨恨地咬了口他的肩膀,力道不重,但裴雪還是皺眉唔了一聲,恐嚇道:“別招惹我了,安安。” 床榻之外的裴雪還是很紳士的,替她涂抹沐浴露、搓揉頭發,又用浴巾極致輕柔地擦拭。弄臟的床單還沒換,他抱她坐去了沙發上,想先幫她把頭發吹干。 安之的頭發很長,吹起來也耗時耗力,可裴雪顯得很耐心。 她太疲倦了,就那樣在吹風機的噪聲里睡了過去。耳畔是溫暖干燥的風,隱隱夾雜著夏日的蟬鳴。夢里的她又坐在了自行車的后座上,無處安放的雙手仍然緊抓著車墊,但這一回,她沒有把臉貼在母親背上。 她好像在哭。 為什么? 安之的頭開始疼痛。她不由得慶幸自己身在夢中,那里不存在邏輯,總會隨心所欲地變換場景。下一秒,她站在了一間巨大的琴房里,詭異的是,這間琴房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只有她和一架慘白的鋼琴。墻外有人在說話,其中的一道聲音很熟悉,是她的表姐方蕓。 她不想聽他們說話,她只想逃出去。 醒來時安之渾身冰涼,那是冷掉的汗。她平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身下是柔軟的床墊,身旁是裴雪均勻的呼吸。他抱著她,即便睡著了也沒有松開。 窗簾拉著,厚重的一層,看不出天亮了沒有。安之很輕地翻了個身,那雙摟著她的手臂緊了一緊,跟著便響起了裴雪的聲音。 “醒了?” 他似乎還沒睡夠,眼睛都沒睜開,卻摸到了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 這個吻輕得像初春的雪,一碰就化了。可安之心里的惶惑和驚怕,也同樣融化在了他親昵的觸碰里。她勾住他的脖子,順勢往他懷里蹭了蹭,蜷起身子。 “為什么,”她小聲抱怨,“我每次都夢不到你。” 裴雪撫著她的背,嗓音里帶了模糊的笑意:“我的錯,我是混蛋。”他又親了一下她的臉,溫聲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此后直至天光大亮,安之睡得很熟,沒再做夢。 這樣也好,她知道夢和現實是反的,只要裴雪不來夢中找她,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