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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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長。”安之被折磨得有些意識渙散,啞著嗓子喚他,“學(xué)長。” 這是她唯一不肯聽話的地方。她不愿說其他字眼,只是虛弱地、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這個詞,不論裴雪如何誘哄都不肯改口。有那么一瞬,裴雪甚至覺得恍惚,安之的聲音明明近在耳邊,卻又那樣渺遠(yuǎn)。她赤裸著躺在他的身下,與他肌膚相接,卻像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雙目含淚地喚著一個令他感到陌生的人。 似乎在他們之間,隔著很長很長的光陰。 裴雪的吻變重了,近乎某種嚙咬,在安之身上留下紅腫的痕跡。他問她:“叫我什么?” 安之吃痛,顫抖著去觸他的肩。襯衫已經(jīng)滑落了大半,她的指甲嵌入了裴雪的rou里。他們在相似的痛感里覺到了快意,在這種情形下接吻似乎是天經(jīng)地義的,他吮吸著她的唇瓣,而她咬破了他的唇角,在津液黏連間嘗到了咸腥的味道。 “學(xué)長。”安之在接吻的間隙喃喃,“學(xué)長。” 叫得那樣深情又纏綿。 裴雪偏過了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里,緩慢地笑了起來。他笑他自己,從那個稱呼里品出了一點(diǎn)苦澀。喜歡他的女孩很多,但大部分只是聽過他的名字,見過他一兩面,知道他的一些所謂“事跡”。他是活在別人傳言中的人,他們樂意給他添上光環(huán),將他想象成完美無缺的樣子。 因而他一直很冷靜,知道女孩們喜歡的未必是他,而是她們自己心中的神像。他不能利用那種癡迷,這對她們而言,不公平。 裴雪,他無聲地問自己,你今夜是怎么了? 怎么會如此荒唐,如此失控呢。 他從床上撐坐起來時,安之的手仍摟著他的肩膀。他溫柔卻不容抗拒地?fù)荛_了那雙手,看到安之困惑地眨了兩下眼睛。 “我沒有戴套。”他唇邊仍掛著笑,心底卻升起一陣輕微的、難以言述的煩躁。這個角度的安之是那樣漂亮,被打濕的眼睫每眨動一次,就讓他的心跟著浮動一下。他的yinjing正抵在她的腿根,那里有濕潤溫暖的xue口正輕輕翕動著,等待著他的進(jìn)入。 可他只停頓了一瞬,隨即用更溫和的口吻繼續(xù)道:“今天……就到這里。” 安之呆呆地望著他,像是沒聽懂他的意思。他伸手想去撫她發(fā)腫的唇,最后卻只是輕掠了下她耳邊的濕發(fā),低聲道:“對不起。” 他為他是個混蛋而道歉。 裴雪起身離開時,安之慢了一拍,沒能抓住他的手,只勾住了他的小指。他們相貼的皮膚都還炙熱著,但安之卻覺心里發(fā)涼,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澆滅了。 那是一個相當(dāng)微妙的距離,只要裴雪再往前半步,他的手指就會從她指尖滑落。但他雖仍背對著她,卻沒有動作。 “怎么了,”他的聲音依舊溫和,“還有什么事么?” 安之沒辦法開口。裴雪說的是事實(shí)。她總不能和他說,那我們現(xiàn)在去買,又或者,不戴那個東西也可以。 要是他隨身帶著避孕套來和她開房,或許會更讓她寒心。 “學(xué)長,”她指尖用了些力,小心地勾得更緊了,“我先幫你……弄出來。” 她已經(jīng)高潮過幾次,可裴雪還沒有射。從她這里看不見裴雪的表情,更看不到他喉結(jié)無聲滾動的樣子。 “沒關(guān)系。”他看著月光灑在腳邊,像粼粼的湖水。最好不要在此刻回頭,不要看見安之被他舔吻過的身體,和她那雙哀懇的、和月光一樣干凈的眼睛。 裴雪很輕地抽回了手,繞開散在地上的衣物,往淋浴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