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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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說沒事了,我給他二百,騎車去買點擦傷藥不就行了,沒啥大問題,大車之下能這樣馬馬虎虎小傷口就是燒高香了,”卡嫂從內襯荷包里掏出兩百,卡在摩托車的儀表盤旁的縫隙里,指了指岑連,“要是沒事我就先走,實在有事,這是我們車隊的負責人,有問題聯系他。” “嫂子,出了事就想走,你們平常跑車也這樣嗎?這里荒郊野外,還在海拔上,你讓一個傷患怎么處理傷口?車上那倆人撞人不敢承認是吧?”誰做事,誰負責,岑連沖著開車的司機吼。 卡嫂撇嘴:“多管閑事。” 說完,就往車上跑,而車上兩人早準備好油門,一聲鳴笛后,倒退幾步就往旁邊開。 真是仗著荒郊野外沒有探頭就無所不為。 岑連幫忙把摩托車扶起來:“實在抱歉了,我?guī)闳z查吧。” “不用,我朋友馬上來了,他們在后面,”那人雙手擺動,“能碰到人把我扶起來就行,被大車撞倒能活下去,我覺得可幸運了。” 岑連不理解地看著他,撞迷糊了?竟然還幸災樂禍。 很快,他的朋友來了,一番交涉后才知道,他們是趁著暑假摩旅的大學生,想要走高原線看看風景。 岑連仍舊不放心,讓甘浦澤把車開過來,將傷患送到車上,摩托綁在后車,帶人往縣城走。 到縣城醫(yī)院后,掛了急診,膝蓋和頭部都拍了片子,主要是膝蓋的擦傷,其他沒什么大問題,在傷者朋友趕到后,岑連留了聯系方式,才告別離開。 每次回程都不能是空車,空車對于大車而言是極為不劃算的。 李常德只跑了一個來回,便把后續(xù)回程的貨物都定好了,是非常穩(wěn)定的貨源。 黃安省南部,海拔約莫1700米的位置,有一家高原礦山機械股份有限公司,專做礦用絞車、提升機、輸送機,礦山運輸設備對全國銷售,正好濰省附近城市有礦產開發(fā)需求,李常德談下了這個單子,并自作主張讓第一趟回程加了私單,為的就是保證之后的回程能全力運輸這些礦產設備。 上午撞人的司機已經到達提貨地點,岑連將車停好之后,便去攔人。 “康師傅,撞人了直接跑不好吧?”岑連和甘浦澤兩人同去的,一左一右站在康濤身旁。 康濤全然不懼:“你能來找我,說明事情結束了,就刮破點皮外傷,比起被大車碾壓,算了撿了一條小狗命,岑連你在咋呼什么?” “人命在你嘴里這么不值錢?”岑連怒了,即使對方比自己年長,算叔叔輩,他也要去討個理論,“今天必須給人道歉!” “已經賠了二百塊,他都不計較,你計較什么?看你是小輩,我不和你吵,趕緊走!”聽語氣,在康濤眼里完全不算是事。 身旁的甘浦澤插嘴:“你那二百塊,給他摩托車補漆都不夠!” “怎么,你倆和我杠上了?”康濤把袖子擼起,一臉橫像,“岑余剛都不敢這樣對我說話,你倆?也配?讓你當負責人,就是處理爛攤子的。” 康濤的媳婦冷不丁地插話,陰陽怪氣道:“你管我們,不如去管岑余剛,這些年他平的車下亡魂可好幾條呢。” 岑連皺眉頭,嚴肅地問:“你說什么?什么意思?” 康濤看著岑連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嘲笑:“掛車的保險貴,我命和他命,這么簡單的選擇誰都會選,我急剎今天要是晚了一步,他就掛了,掛了什么意思懂不?” “掛了你想怎樣?”甘浦澤冷眼怒視著康濤。 “你老丈人處理嘛,他會處理好的。”康濤意有所指地朝岑連抬眉,“死了就平干凈,本來該死的也能讓他活下去,你說是不是岑連?” 岑連像是被人如同籠中鳥雀一樣戲弄,對方戲言笑出的眼紋如同刀片,刀刀刮向岑連。 李常德也說過,死了變成活的。 本來不當回事的話語,突然鉆進腦中,渾身感覺冰寒。 岑連壓著嗓子,慢步走向康濤,將袖子全部扎高,露出結實的手臂肌rou,他的眼睛里是凍徹骨的寒,手掌捏成拳,問:“誰死了又活了?” 康濤咽了口唾沫,從沒見過岑連這樣,求助地看向媳婦裴素瓊,讓他搬救兵,先向岑連說軟話:“不就是道歉嘛,我待會兒等我弟弟來了,一起道歉。” “我現在說的是道歉這件事嗎”岑連咬牙道。 甘浦澤攔住了裴素瓊,沖著她一笑:“我哥想知道誰死了活了,說呀?” 裴素瓊想跑,剛張開嘴大叫,就被捂住了。 入夜后,天變得涼起來,可是也沒有此時的心涼。 貨場的大燈和星星搶著照亮大地,讓人不知道天上究竟有沒有星星。 “你再說一遍。”岑連閉眼,大聲在康濤耳旁吼出。 “我說……我說那個姓張的司機還活著。” “你如何知道他活著?你見過他?”岑連盯著康濤,問。 “我在瑜縣貨運大院見過他,他找岑余剛要錢,岑余剛沒給,找人把他攆出去了。”都說了,索性說個干凈。 見著康濤如此守不住嘴,裴素瓊在一旁干著急:“我們都說了,待會兒也給今天那個年輕人道歉,求你,別說是我們說的。” 一旦被岑余剛知道后,以后就別想在貨運圈子混了,他們買不起車單獨跑不了,只能掛靠貨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