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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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承顏并不是迷信的人,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也許是知道岑連在開貨車之后,又了解到貨車行車的種種危險,即使嘴上沒說,路過寺廟都會拜一拜,心里求的都只是那一件事,平安。 但今年,多了件事。 陶承顏跪在蒲團上,翻掌叩首,伏地良久,才舉起簽筒搖晃,掉出一支簽,陶承顏默記下來,沒去找沙彌要注文,只是把簽放回筒中。 旁邊的慎夏早早拜完,甚至解簽的紙條都已經拿了,陶承顏還在伏地,直到見人起身了才拉他到門角落里邊:“許愿太多,菩薩能記住?不要貪心。” “現在拜佛流行一種說法,”陶承顏正色道,不像說假,“一定要說清楚祈愿者的籍貫,最好是身份證也一起報了,不然菩薩哪對得上號呢?所以時間久了點。”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剛才豈不是……”慎夏真信了陶承顏的話,連忙掏出手機,背向一邊發消息,打電話。 慎夏電話對面的人應是他jiejie,他講了一長串理由才切入主題要身份證號、要籍貫,那聲音是陶承顏難以想象的乖巧語氣。 沒想到咋咋乎乎、渾身刺頭的慎夏有這樣一面,那聲“jiejie”真是甜得發膩。 不過,真jiejie? 再次求拜,慎夏也在蒲團上跪了許久,十分虔誠,學著陶承顏翻掌的姿勢叩拜。 拜佛是不走回頭路的,兩人出了正殿后門便跟著指示牌下山去了。 回去的路上慎夏很急,到山腳就和陶承顏迅速揮手告別:“我jiejie找我有事,明天聊!” 說完,飛奔而去,邊跑邊提黏在屁股后的褲子,毫無半點形象可言。 倒是個無拘無束的性子,他真的毫不在乎劇組的影響嗎?究竟是什么來頭。 陶承顏漫步在湖邊,水下有寺廟院墻的倒影,人影出現在近前,陶承顏伸手將水影攪散。 身在幽靜處,心卻是浮躁的。 為此時的表演工作,也為千里之外的岑連。 陶承顏并不會釋放壓力,每次都是硬熬,強撐著度過那段時間。 為第二天拍戲焦灼,便前一晚不睡覺,擔心表演出岔子,就提前一周都在焦慮預演。 他不是有天分的人,惟有勤能補拙,但仍舊害怕自己做不到及格,所以每次都是帶著壓力上場,帶著壓力撐到結束。 陶承顏早就和自己身上包裝的外殼融在一起了,只有偶爾在親近人身旁才會泄露無束的本性。 而慎夏,卻能將情緒外放,直言不行、不會。 他是有些羨慕的。 心始終靜不下來,陶承顏打開了與岑連的聊天記錄,將今天的靈簽發給了他。 簽曰:李后尋包公 簽詞:東邊月上正嬋娟,頃刻云遮亦暗存;或有圓時還有缺,更言非者亦閑言。 解簽:浮云遮月,不須解惑,等待云收,便見收獲。 岑連的手機振動了幾下,揣在褲兜里沒來得及查看。 他在等岑余剛打完電話。 瑜縣貨運在岑余剛手里變了大樣,北邊專門修了小三層,學著大城市里的做派,頂層辟給自己當做辦公室。 窗臺上擺了幾盆綠植,但岑余剛著實不會照看花草,盆栽成了煙灰缸,里邊落滿了煙蒂。 電話講完了,岑余剛將手機扔在桌子上,看向岑連時眼里多有不滿。 雙腿交疊擱在辦公桌上,慢悠悠地點了支煙,吐出口氣:“我把車隊交給你,倒成了他李常德的人情買賣了?” “剛叔,在行車途中,我與李常德交流很少,不明白您的意思。”岑連每日照例巡邏車隊,保證交貨,確實與李常德沒有過多往來,除了上大坡幫了他一次,但這是他作為車隊負責人該做的事。 “李常德把各個公司的司機都聯絡完了,瑜縣貨運也插了一腳,你不知道?”岑余剛把剛拿到的提貨單附件擺桌子上,示意岑連看,“拿我的車接私單?你一點也不知情?” 抵達運城后,岑連為了早些趕回濰城,開始下一趟高原線運輸,先裝了貨離開,離開前和車隊司機有交代過,實在沒想到會出現私單。 公家車輛接私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用老板的車,老板有安全責任,若路上有什么閃失,人、車誰來賠付? 事已發生,沒什么辯解,是岑連沒有看顧周全:“剛叔,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對車隊盡責。” “我信你盡責,你只是缺少一點東西,”岑余剛著重點出,“‘世故人情’四個字,車隊里的人你都帶出去了,不會打點一下?反倒讓外人收買了。” 在道上跑車,全靠路上卡友的照應,完全沒有“世故人情”是走不開道的,岑連會卡友之間的結交,只是自認作為普通司機,上不到“打點”的層面,他完成交代的任務就好,而這次任務沒完成好、監管不力,岑連自認責任不可推卸:“下次我會注意,回程的提貨會特別注意。” “下次?下次還有意義?”岑余剛哼笑一聲,“我原本想著,小澤你帶著跑一趟,下次他就獨立跑,現在你猜怎么著?他不跑高原了。同車搭檔這點人情關系都處理不好,以后,你讓我把這么大個車隊交給誰?” 老板是不會過問過程,只在乎結果,結果達到,他又會考慮結果績效如何、利潤如何,這些都還行,那就要開始量化人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