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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心仍在在線閱讀 - 第70章

第70章

    聽見可以走了,陶承顏眼睛亮亮的,瞬間有光。

    出圖書館后并不是回寢室的路,岑連把他帶到了湖邊。

    岑連拉開衣服上的鏈子,將陶承顏包裹進(jìn)懷中,再伸手環(huán)抱住他:“還冷嗎?”

    陶承顏埋在岑連胸口搖頭:“不冷了,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岑連的下巴擱在陶承顏的腦袋上,緩緩地說:“抱你,抱個夠。”

    “搞什么嘛,抱還把人騙到小湖邊,岑哥哥好壞!”

    岑連笑:“我才不壞,我就想抱你,顏顏很好抱。”

    陶承顏用手撐著,與岑連隔開一段距離:“那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就一直給你抱。”

    “嗯?什么條件,我聽聽。”

    陶承顏仗著黑夜,岑連看不見他,臉發(fā)熱地說:“岑哥哥會一直保護(hù)顏顏嗎?”

    “會,一輩子。”

    “那食言了,就不給你抱,還要罰你。”

    岑連說:“好,顏顏想怎么罰就怎么罰,只要別把我扔了就好!”

    “看你表現(xiàn)。”陶承顏傲嬌道。

    岑連與陶承顏的戀愛,沒有瞞著任何人,只要關(guān)系近點(diǎn)的,都能看到他倆黏乎的身影。

    岑連周四開例會,只要陶承顏空著,就會在走廊處等著,兼職奶茶小外賣員,而岑連有空也會陪陶承顏兼職,只不過是在隔壁咖啡廳換一個地方學(xué)習(xí)。

    陶承顏想,他來濰城來對了。

    遇到岑連,足以抵消往前十幾年的不平與難堪,他會抓住岑連的手。

    入冬后,濰城下了一場大雪,岑連心血來潮給陶承顏弄了一副配套的毛茸茸耳帽和連指手套,剛出圖書館門口就給陶承顏戴上了。

    岑連給毛絨絨圓滾滾的陶承顏摁下了他和今年初雪的第一張合照,背后是圖書館,陶承顏比不了剪刀手,于是兩只手投降似的舉了起來。

    照片給陶承顏看后,他發(fā)表感慨:“冬天也好挫啊,我咋被雪襯黑了。”

    “顏顏很白!”岑連補(bǔ)了一句,“比我白白白白白白很多個度。”

    “噗——嗯,我確實(shí)比你白。”

    一陣電話鈴響起,聲源大概是陶承顏的羽絨服口袋,陶承顏正要將手從手套里伸出來,岑連卻先幫他點(diǎn)了,放在他耳邊。

    對面的聲音是久違的,他甚是想念的mama,她說:“顏顏,mama要結(jié)婚了。”

    陶承顏發(fā)自心底一笑:“恭喜mama,mama要天天開心。”

    作者有話說:

    超級粗長的一章 有人看么 嗚嗚嗚嗚

    第26章 真相

    夢醒在最美的那一刻。

    夜半,房內(nèi)只有時鐘嘀嗒的聲音。

    月色入戶,如水一般靜謐流淌將淺藍(lán)的光映在白壁上。

    陶承顏嗓子干癢,迷迷糊糊醒來,耳旁有一道平緩的呼吸聲,模糊視線下依稀可見坐著的人影。

    “我渴了。”陶承顏聲音不大,嗓音是嘶啞的。

    “我馬上。”那團(tuán)人影回。

    岑連起身,隨著他轉(zhuǎn)身,掛在脖頸上的兩半布片揚(yáng)起,陶承顏心里默默念了句“呆子”。

    傻傻地在床邊坐了幾個小時,也不知他想明白沒。

    月色明亮,陶承顏沒開床旁燈,坐起身等著,聽著岑連拖鞋走過的腳步聲,想著他的流程到哪一步了。

    腳步聲靠近,岑連停在床邊:“顏顏,水。”

    陶承顏接過水,水溫正好,蜂蜜水甜度不高,是他慣常能接受。

    擔(dān)心早上起來浮腫,只喝了小半杯,便把杯子遞出去:“你一直沒睡?”

    “是。”岑連的嗓子也沙啞得不像話。

    “著涼了?”

    “沒有著涼,顏顏,時間還早,你先睡。”

    岑連沒好意思當(dāng)著陶承顏的面講他剛在哭,無聲的哭,嗓子也會沙啞。

    陶承顏這兩年忙,睡實(shí)的覺很少有,躺在床上后,即使睡不著也會閉著眼。

    精神、氣色雖說粉底也能作假,到底比不上睡眠。

    “把你身上那兩片布脫了,上床睡覺。”陶承顏窩進(jìn)被子里,靠里挪了點(diǎn),掀開外側(cè)的被子,“快點(diǎn),灌風(fēng)進(jìn)來會冷。”

    岑連站在床邊半天沒動。

    他在掙扎。

    陶承顏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只露出了半張臉在被子外面,左手在旁邊的枕頭下,隔許久才拍一下床面:“你清醒的,不用我搬你吧?”

    “在岑東時……”

    岑連沒說完,陶承顏接話:“你沒那膽子爬床,愛睡不睡,懶得管你。”

    陶承顏背過身去,因劇烈的轉(zhuǎn)身,被子完全豁開了,陶承顏大半個背部都露在了外面。

    身上的襯衫完全破了,岑連將衣服脫下,躺在了床的邊緣。

    他將陶承顏背后的薄被往下壓了壓,確保沒有漏風(fēng)再回正躺著。

    將近十年,岑連將自己趕進(jìn)了死胡同,自暴自棄的想,以后就在死胡同里開個店了此一生。

    可他來到了濰城,還碰上了藏在心底深處的陶承顏。

    碰上陶承顏前,他的心情只有焦慮,何時能徹底還清債務(wù)?何時能與張老娘做一個了斷;碰上陶承顏后,哪怕有過僅存的理智勸自己遠(yuǎn)離,可心底埋藏的情愫生出無限的絲線將他纏繞將他綁到陶承顏面前。

    他離不開陶承顏。

    今日的顏顏說了許多話,顏顏心里是有他的。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