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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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連立刻接過,摘下之前的墨鏡放在桌上,先把陶承顏給的墨鏡戴上,再去研究項鏈怎么戴的。 鏈扣處被特意設計過完全看不出連接痕跡,忙慌之下捏在手上許久沒有找到解開的方法。 “笨,”陶承顏小聲嘀咕,“轉過去,蹲著,我來。” 岑連聽話地半蹲下,一抹熒光黃貼著耳際穿過,冰涼的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后頸皮膚,不一會兒,鏈子就戴好了。 “謝謝老板!” “嗯。”總算是順眼了。 eve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那倆完事后才靠近撿起自己的墨鏡。 它也不差的,可能對于岑連而言大了一丟丟,并不是他臉大的意思。 正式準備妥當,門外攝影敲門為號開拍。 陶承顏開門,十分自然地在鏡頭前給觀眾打招呼,攝像頭一轉,陶承顏身后倆人風格迥異,一個燙著彩色挑絲染手里拉著迷你藍色行李箱,朝著鏡頭咧嘴一笑,另一個全身黑生人勿近,瞧不見墨鏡下的神色,便一帶而過。 此時陶承顏視角的直播人數暴增,不僅僅是粉絲還有吃瓜路人,攝影師給了陶承顏一個手機,方便查看彈幕回答觀眾問題。 才剛開場,刷屏太快幾乎看不到發的內容,陶承顏跟著攝影走,不時瞅瞅手機:“先等等,待會兒在車上聊,現在看不清大家在說什么。” 直播中的陶承顏和平常沒什么分別,在回答粉絲問題時細致溫柔,雖然彈幕上飄的很多都是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他也笑著答,大家都要照顧好自己。 抵達水星節后臺,陶承顏與合唱的前輩分配在同一個化妝間,前輩來得早,瞧見陶承顏一行人敲門便熱情地迎了上去:“昨天身體不舒服,實在是不好意思,承顏方便待會兒我們再去踩踩場子么?” 當著鏡頭說的都是場面話:“當然可以,您身體最重要,我這邊隨時方便的。” 前輩湊到鏡頭前,揮手:“各位橙子糖們,你們的顏哥我先帶走了,不介意吧?” 彈幕飄著:看不夠啊!我想看顏崽化妝! 陶承顏把這條彈幕特別挑出來:“這位朋友,妝造是留給舞臺的驚喜,大家拭目以待,為了有更好的舞臺呈現,所以讓我先去走走場子,可以嗎?” 有陶承顏親自發話,還是那么溫柔的請求,哪有不答應的,含淚答應。 直播點了結束。 有了鏡頭前的公示,前輩昨晚是否身體不適而提前退場已經不再重要。 娛樂圈更新迭代,與昨日計較,不知要添上多少新仇舊怨,還不如從今日起一筆斬斷。 踩點完,陶承顏便開始妝造了,eve打開他的藏寶箱,將里邊的寶貝一一擺上桌。 先是發型,現在陶承顏的發色是原本的黑色,為了今晚的舞臺效果做了一次性染發,然后才是化妝。 楊偉奇趕巧,掐著點到來,抱著他的專業相機,各個角度一陣猛拍,拍完還不忘交代:“表演結束后,維持好妝造,我給老板拍采訪照,先不說了,我窩著修圖去。” 聽見修圖,eve來興趣了:“我化妝這么厲害,你還修圖?怕不是你技術不行。” 奇奇席地而坐,打開電腦上傳圖片,眼睛抬也不抬:“你就是悠悠說的韓懿懿?果然話碎。” “emmmmm,我叫eve,別叫那名字,光聽見就覺得難寫,”eve更關注修圖的事,又問了一遍,“是不是技術不行?” 奇奇深呼出一口氣:“你看我光影拉一拉,是不是更還原?再看這里,窗戶是不是有點臟,我要不處理一下環境?這個化妝產品是老板代言的競品,我要不要處理?還有……” eve打斷:“奇哥,您忙,要不要小的給你端杯水?” “不用,把你化妝包好好整理一下,隨時給老板補妝。” 陶承顏拍完照找了一個角落,懷里抱著吉他努力集中彈奏,卻怎么也忽略不掉剛才岑連頸間的傷痕。 那些痕跡是從更里的位置蔓延出來的,瞧見的一點只是冰山一角,卻也足夠觸目驚心。 心里亂得厲害,越是想定下來,就越是紛繁復雜。 陶承顏急躁地掃弦敲擊面板,腦子里冒出另一個身影。 是商初一,那時的商初一很虛弱,但他熱愛音樂、熱愛舞臺的心從沒有因為病痛而減淡,自己無法下床,于是把他這個不成器的哥哥當作徒弟來培養,只因他說他也愛舞臺、愛音樂。 商初一靠在床頭,他坐在床下的陪護椅,手把手的從零教他:“哥,你手勢不對,是手腕動配合食指無名指掃弦,我們慢一點,手不用太重。” 商初一是溫柔親和,能包容一切。 那時候的陶承顏想不通,同是一個母親,為什么兩相差距這么大。 他靠著巧言在底層討生活,好容易擦邊考上大學又找了一個體貼男朋友,好日子沒過多久,他便失去了一切,為了讓自己“干凈”的活下去,他不得不對著商初一“巧言”。 商初一和岑連一樣,是好人,是有善心的人,是堅韌不拔的人。 但是,好人不太容易被命運眷顧。 但商初一不在乎,一直很樂觀,對他可謂是傾囊相授,總是勸他:“哥哥,人得有立命的本事,才能保護自己,在能保護自己的前提下才能保護身邊人。” 叫的是哥哥,語氣卻不像是弟弟,倒像是一個語重心長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