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書迷正在閱讀:夫君他渾身殺氣(雙馬甲 先婚后愛 1v1武俠甜文)、獵月(強制)、吻梔(校園h)、暴烈的溫柔(現言 NPH)、燃燒 (高干 高H)、冬雪終會消融[1V1]、經年不棄、葉曉離蕭彥南、愛你如此糾纏、從選秀開始成為頂流天王
“另外,明天奇奇再聯系媒體確認采訪稿,不能有岔子。至于岑連,現場承顏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明天媒體和粉絲很多,保不齊有人沖上來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好,我知道。”岑連很清楚此行自己的任務。 “放心,交給我。”奇奇也回。 短會開完,就各自回屋休息,這次訂的酒店不是套房,而是兩個雙人間,陶承顏一人住大床房。 他們幾人的房間都挨在一處,近乎是隔壁。 楊偉奇拉著岑連去看房間,邊走邊說:“岑連,你睡覺沉不沉?容易驚醒不?” 岑連回:“我睡眠質量還好,很容易睡著。” 跑車這些年,困了幾乎倒頭就睡,也就最近一兩個月到濰城后常常焦慮偶有失眠,但他已經連著幾晚沒睡足,今晚應該是很容易睡著。 “那就好,”奇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睡覺不太規律,害怕吵著你,放心我晚上都是關燈玩兒的,不會影響到你。” “沒事,打擾不到我。” 岑連跟著奇奇刷卡進門,剛開門就聽見陶承顏在叫他:“岑連,過來一下。” 奇奇想是岑連和老板有什么朋友間的話要交代:“快去吧,別和老板說太久,他最近這兩晚都失眠,最好勸勸他早點休息。” “嗯,好。” 門留了一道縫隙,屋內的光很弱。 岑連在門前停住,手擱在門把上遲遲沒有推開。 拜祭回來后,陶承顏的情緒一直不太好,飛機剛落地岑東,又碰上黑熱搜,像是走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沒有柳暗花明,只有前方的茂密荊棘等待陷入。 岑連想為陶承顏分擔,卻發現自己什么也給不了。 “老板,”岑連看著窗旁陶承顏的背影,“我來了” 陶承顏轉身,看了一眼岑連:“把門帶上,過來。” 岑連走近陶承顏,也望向窗外。 高樓上,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各色燈光裝點著這座城市,夜已來臨,卻影響不到這座城市半分,光亮撐起了城市的“不夜”。 市中心的繁鬧透過這些燈光全部進入眼底。 “老板,需要我做什么嗎?”岑連出聲詢問。 陶承顏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吉他,靠著窗坐下:“快下雨了,我彈一段,練練手感,你聽聽。” 身后是城市的光亮,陶承顏倚在透明玻璃窗上,像是懸在高空,身后絢爛卻臨著絕壁。 岑連的心一下收緊,他在害怕。 顏顏,聲音沒有出口,卡在心里,他想他只有刻意的時候,才能叫出老板二字,心里想的仍舊是顏顏這個稱呼。 這首曲子,在舞臺下才聽陶承顏彈過,昨日在車上陶承顏即使困倦不堪也仍舊在彈,岑連能感受到,陶承顏十分在乎這場演出。 岑連走到陶承顏身側,肩挨著玻璃窗,不經意地抬頭一望,漆黑的天,把地上的光亮吞沒了。 彈得輕,聲音便小,一首抒情的歌,嵌著太多的憂郁,讓人情緒都擰成了一團。 初一,陶承顏的師父。 在岑連的回憶里,與陶承顏相處那段時間并沒有提到過這個人。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個初一為什么讓陶承顏如此傷心? 岑連缺失了陶承顏太久,如今再見,陶承顏雖一身華麗,內里卻是無數的情緒郁結纏繞。 琴音震顫,岑連的心也跟著顫抖了兩下。 一曲快要收尾時,窗戶上開始沾上雨點,聽見雨聲的陶承顏停下撥弦,轉身面向窗戶,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也坐。” 岑連記得奇奇地交代:“還要再練習嗎?可以早點休息。聽奇哥說,你這兩天都失眠。” 陶承顏搖搖頭:“還想再練練,等明天過了,就能睡著了。” 岑連的眉頭擰著,堅持勸:“已經非常好了,比原唱都好,今晚需要養養精神。” “噓,”陶承顏做了一個手勢,“原唱不可超越。” 岑連噤聲,知道是勸不住了,只能看著陶承顏繼續彈下去。 窗外的雨更大了,城市的喧鬧似乎也在雨聲中休止,只有陶承顏的琴聲夾在雨聲中,逐漸聲音變大,勾著岑連忘記了雨,耳畔只有琴音。 過了一個小時,已經臨近十一點,陶承顏用手撐著,從地上站起來,將吉他靠在玻璃窗上:“我拉伸一下,就準備睡了。” 聽到陶承顏準備睡覺,霍然抬頭,回過神才注意到陶承顏說的第一句話,想起前日幫他壓腿的經歷,遲疑道:“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你站旁邊看著就行。” 需要他在旁邊看著? 岑連疑惑,但他聽陶承顏的話,起身跟在陶承顏的身后,看著陶承顏坐在地毯上,從基礎的拉伸動作開始。 后知后覺,岑連意識到陶承顏身體柔韌性很好,那天不用他幫忙,自己也能完成,甚至陶承顏在給自己壓腿時拉得更低,更用力。 所以,為什么會叫他幫忙呢?是為了能輕松點? 在岑連出神思考時,陶承顏左腿繃直,仰臥于地毯上,右腿向上抬,右手抓著腳拇指,左手側靠地面,在做側拉,臉也偏向左邊。 起初陶承顏還在數著呼吸,岑連也能聽到陶承顏有規律的特意調整的呼吸聲。 也許是這個動作對于陶承顏而言太過輕松,竟然就著拉腿的動作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