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渣滓
栗枝暈暈乎乎地?fù)u了搖頭,試圖喚醒模糊的意識,面色紅潤,被吮得有些微腫的嘴唇還泛著水光。 唔…莫名其妙以同學(xué)聚會的名義參加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攀比大賽。 幾個連名字都喊不上來的男同學(xué)甚至試圖往她肚子里灌酒。 杯酒下肚,早就已經(jīng)醉醺醺。 她喝醉時總是十分安靜,縮在角落里,絞著手指。 周圍嘰嘰喳喳的起哄聲和吵鬧聲越來越明顯。 她睜開有些疲憊的眼,面前被簇?fù)碇哪腥司执俚爻邅恚掷镞€捧著一束夸張的玫瑰。 “栗枝,我,我一直很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男人的眼神貪婪又下流。 “而且栗枝你忘了嗎?之前你被欺負(fù)的時候還是我?guī)湍愕摹!?/br> 周遭的陌生同學(xué)圍在一起起哄,他們的嘴巴張得很大,栗枝腦袋嗡嗡作響,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她被圍起來,像一只待宰的獵物一樣。 周圍的人如同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樣。 栗枝聽見自己說“我不愿意”。 她起身欲走,男人憤怒地攔住她,似乎在說什么不識好歹。 惡心的吐沫飛濺在空氣中,燈光映照下,她抬起手。 盛著半瓶酒的玻璃酒瓶就這樣砸在男人頭上。 瞬間頭破血流,周遭一片寂靜。 映著周圍人驚恐的眼神,栗枝輕聲說:“還是安靜點好。” “而且,那幾個人不是你找來的嗎?被劃爛的課桌,膠水粘的板凳,被鎖在器材室一天,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喜歡?渣滓,你怎么還能安穩(wěn)地活到現(xiàn)在?” 栗枝好像被自己的疑問逗笑了,也是,這種有錢有權(quán)的少爺大概根本不會受到所謂的惡報。 不過…栗枝又拿起一個空酒瓶,往男人后腦勺狠狠砸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把靜止的畫面打破,尖叫聲和辱罵聲響起。 滿頭鮮血的男人此刻只想殺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 她怎么敢的?該死,該死! 他攥緊少女的手腕,狠狠收緊,咬著牙:“栗枝,你該死……” “你!”另一只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遠道而來的男人一腳踹到腹部。 倒地不起。 栗枝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看到燈光下西裝革履的男人輕柔地為她吹著被攥紅的手腕。 “你來的剛剛好,他們?nèi)计圬?fù)我。”她眼睫低垂,輕飄飄的撒嬌語氣聽得男人心軟。 他捂住少女亮晶晶的眸子,溫柔道:“不怕,咱們欺負(fù)回去。” 男人轉(zhuǎn)身,笑容立刻散去,眼神里是毫無溫度的怒意,差一點…小荔枝就要被那個賤男人傷到了。 慌亂中只剩下倒地不起的賤男人和他幾個欺負(fù)過少女的狐朋狗友。 男人示意,包間的門緊緊閉合。 他手里拿著栗枝碰過的酒瓶在手心里敲著,聲音毫無溫度,眼神看向被按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說吧…你們想怎么死?” 任幾個男人再混蛋,也知道他們?nèi)橇瞬辉撊堑娜恕?/br> 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消失掉。 是連骨灰都沒有的物理消失。 幾個男人跪在地上拼命求饒。 “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男人指著倒地不起的人,“都是他策劃的,當(dāng)初是他指使我們那樣對你的,我們也是,也是逼不得已。” 身旁的幾個人點頭附和。 “對,栗枝,我們也是不得已啊,而且你不是也沒受什么傷害嗎?你看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還攀上…”男人還沒說完,就被一酒瓶砸得頭破血流。 “是我脾氣太好還是我家主人脾氣太好了?” “讓你們選死法,就好好選。” “這么聒噪,就先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吧。”男人揮手,旁邊的黑衣人幾乎是毫無停頓地下手。 手起刀落,一截丑陋的舌頭被割了下來。 男人慘叫著,又被注射了大量的興奮劑,強行沒有暈過去,滿嘴鮮血地流著眼淚和鼻涕,邊哭邊求饒。 “確實還是安靜點好。” 他抬眼:“你們呢?想要什么死法?” “對不起,不要,別殺我,別殺我,栗枝我對不起你,我不應(yīng)該在你抽屜里塞死老鼠,不應(yīng)該把…” “動手!”跪在地上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細(xì)數(shù)自己的罪惡就被塞了一只長尾巴的活老鼠。 戴著手套的保鏢面無表情地卸掉男人的下巴,把一整只老鼠塞進男人的肚子里。 一只,兩只,三只,直到男人嗚咽著連聲音都喊不出來。 瞧……又安靜一個。 他走向另一個,輕輕揮了揮手。 跪在地上大叫的男人便被打得頭破血流,被攥緊的脖頸處青紫,雙眼凸起,呼吸微弱。 “聽到他們的掙扎聲了嗎?”他邁著步子走向罪魁禍?zhǔn)住?/br> 被少女砸了兩次的頭上有兩個血糊糊的傷口。 “哼,你就是他攀上的新人?你等著,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讓你們不得好死。”該死,這幾個不中用的。 “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 “我說了,我的主人喜歡安靜。”皮鞋踩在男人的臉上,狠狠碾壓。 后腦勺處的傷口和地上的玻璃碎片粘連在一起,戳進傷口深處。 “啊啊啊啊…該死…賤人……你們敢這么對我…去死…”準(zhǔn)備掏手槍的手直接被男人踩折。 他眼神示意,保鏢立刻搜身。 “我會不會死尚且不知道,但是你的死期,好像不遠了。”他伸手,帶著手套的手被遞上一把生銹的匕首。 匕首不太鋒利,因此要劃兩三下才能破開皮膚,銹跡拉開皮膚的痛感幾乎是頂級。 “啊啊啊啊…好疼,該死,該死……松手啊啊啊” 西裝男人無視了他的掙扎,一刀,兩刀,三刀,四刀…直到全身被劃滿傷口。 他扔掉匕首取下手套,拿出手帕擦了擦。 倒地不起滿身傷口的男人還在罵罵咧咧。 他揮手,蜜糖融化的粘液被倒?jié)M在男人的傷口上。 無盡的痛楚。 “不要,救命,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好痛,我錯了,栗,栗枝,我錯…” 直到毫無聲音傳來。 “啊…終于徹底安靜了……” 他抬腿,走向暈暈乎乎閉著眼睛的少女,溫柔抱起。 “你會覺得我…很無情嗎?”栗枝囁喏道,她甚至毫無表情地看完了這整場懲罰盛宴。 “小荔枝呢?你會覺得我惡毒嗎?” 栗枝搖了搖頭,她回抱住男人:“謝謝,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 她永遠不會原諒這些毫無緣由欺負(fù)過她的人。 “所以說…小荔枝砸那兩下算輕的了。” “不過,小荔枝打起人來,真得勁。” 栗枝氣鼓鼓看了他一眼:“那他們是…” “還有氣。” 不過能不能正常活著,誰也不能保證。 “小荔枝,這次做得很好,你要永遠記得,我是你最鋒利的匕首。”男人晃了晃手機,里面赫然是栗枝在聚會開始時給他發(fā)來的定位。 他的小荔枝,總算知道犬齒的作用了,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