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什么季湛盛的信息素,會突然變的這么強? 他沒有過多思考,身體被壓制的不適,導致一股惡心感襲來。 季湛盛卻在這個時候,抵起他的下顎,粗暴的啃咬了上去,這不是一個吻,他卻能趁著撕咬之際,將舌頭侵占入他的口腔。 甜膩的血腥在口中環繞,祁周則是奮力的去推搡季湛盛,他幾乎要被這個洶涌的吻吞噬,那些微乎及微的推搡,并沒有阻止季湛盛的惡行。 反而讓他更加惡劣,直接將那一股血腥送入了祁周的喉中。 本來就一陣惡心的祁周,被迫吞下腥膩的血液,反胃的感覺席卷全身。 但是空氣中的玫瑰信息素,卻奇妙的激發了他的生理反應,屬于alpha特有的香檳清香在空氣中淡淡散開。 他居然被季湛盛壓制著——被迫發情了。 反抗不了,也無法反抗。 祁周的眼眶漸漸模糊,被淚水沁濕,就要沉淪在無盡的情欲之中。 第26章 “讓我玩到發膩。” 他討厭這種感覺,更想逃離這個地方。 但季湛盛卻突然禁錮了他的手,祁周被一個溫暖的身軀擁抱著,緊接著是一陣失重感。 他的身體陷入了床榻之中。 盡管身體早就被信息素征服,但祁周還是下意思的縮腳,朝著床沿邊躲去。 “沒用的,”他的聲音低沉嘶啞,附染上了幾分情欲。 下一刻,祁周便感到腳裸,被一雙大而有力的手握上,他被拖拽著來不及躲避,便被季湛盛肆意親吻著,壓在了床上。 每一次吻落下,祁周便能感覺到清晰的疼痛。 最后,在玫瑰信息素的強烈攻勢下,他意識越發朦朧,像是被拖入了無盡深淵。 直到一股異物感襲來。 “你他媽……瘋了嗎?!” 他憑借著最后一絲力氣怒罵,希望換來季湛盛的清醒。 但是很快,祁周的嘴再次被堵上,火辣血腥在口中彌漫,身體承受著撕裂的折磨,被迫承受alpha的信息素一次次淅瀝。 窗外的雨滴越落越大,沖刷著世界每一寸,即便是角落處的雛花,也沒能逃過。 它被風雨肆意摧殘,弱小的身軀不正,一次次逃脫,最終折斷在風雨中。 祁周昏迷了。 昏迷前,他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音,自嘲又暗淡:“……早就瘋了。” 那晚的標記對祁周來說,是經年的噩夢,他被迫著承受,卻可恥的到達巔峰,更可悲的是兩個alpha的禁忌之感,讓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那種刺激將他吞噬,擊碎他的最后一絲理智。 甚至在往后的很長一段時間,祁周無數次懷疑過比起omega,或許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個alpha。 再次醒來,祁周只覺得渾身難受,嗓子又干又疼。 身旁的人已然消失不見,他困難的下床后,顫顫巍巍接了一杯水喝下。 “什么東西?”他感覺到體下一熱,隨后垂眸看去,片刻停頓之后,整個人的面色蒼白無比。 祁周奮力的捏緊了拳頭,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咬牙切齒唾罵,“混蛋!居然惡劣到這種地步!” 只是這句唾罵傳出不久,身后便傳來默然一聲,“罵夠了?” 祁周震驚的回眸看去,映入眼簾季湛盛一手端著牛奶與面包,剛從廚房中走出。 “來吃點東西。” 昨天經歷那一番,祁周自然無法和往常一樣泰然自若,但又礙于脅迫,不得不乖乖走到餐桌旁。 撕破臉皮后的每一分一秒相處,都讓祁周覺得無比漫長。 就連面包也吃的食之無味。 “你在難過嗎?”季湛盛似乎有些不解的問到。 祁周:“什么?” “因為凌初腺體受損,搶救無效而難過?還是因為自己沒能救他?” 祁周現在每次聽到凌初這個名字,腦海就會閃過他渾身是血的畫面。 他重新抬眸看向季湛盛,帶著怨氣道:“你為什么那樣對他,他明明只是一個omega,你就算再恨我,為什么要去傷害他?! 他是無辜的,以前招惹你的是我,賭約也是我心甘情愿尋覓的借口,害你遭受議論的是我,丑聞傳出后,也是我不敢承擔后果,故意和他上演的情侶戲碼。” 一切都罪魁禍首從來都是祁周,但最后承擔后果的卻是凌初。 說的激動,他干脆一把摔碎了手中的牛奶,玻璃破碎砸向季湛盛的腳邊。 他卻并沒有躲,反而被濺了牛奶。 “所以呢?”季湛盛平靜的述說道:“你難過了?” 祁周看著他風平浪靜的神色,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臟猶如被石頭堵住,壓抑又沉悶。 他撇過頭去,不在和季湛盛說話。 但,季湛盛卻沒有因為沉默而放過他,“昨天凌家人鬧得那樣兇,最后鬧到了要報警,你就不想知道關于祁越集團,祁大少爺的不論之戀,有沒有曝光?” 他這話一說,祁周感覺心涼了大半。 是了。 昨天能經歷的一切壞事,幾乎全都洶涌而來。 季湛盛竟然喪心病狂到,拿人命來報復他,又怎么會錯過這個讓他不好過的機會。 “你想干嘛?!” 即便是這樣,祁周還是控制不住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