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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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我要是了解你?,就不會成為漏風的篩子。 不對,他的關注重點難道?不是,他只說會想一想,沒有答應下來。 怎么一不小心,追求的游戲就已經啟動了。 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卷進這場旋渦。 岑霽忽然?有些慌亂。 邵成屹驅車來到蕓景小筑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英俊帥氣的男人?手捧一束純白的桔梗花,晨光開始耀眼明透,銀杏葉綠意盎然?,小扇子一樣被清晨的風吹起細微的綠影。 他面前自己念念已久,為此不惜放棄一片花叢的人?穿著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卡通睡衣,柔軟的頭發不聽話地翹起一縷。 每一次看到都讓人?怦然?心動的漂亮臉龐映著晨光,美好得像一幅不忍心打擾的畫作。 邵成屹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岑助理。 他看到的岑助理總是穿一絲不茍的白襯衫,黑西?褲,扣子扣到最上一顆。 臉上笑?容溫雅得體,一開始會讓人?迷醉在這樣的溫柔里,后來發現?岑助理對所有人?都這樣,就忍不住想要探尋更多,打破更多。 由最初想要撕開白襯衫的綺麗沖動,到真真正正想要探尋這個人?。 邵成屹怎么也?沒想到持魚竿的人?會被想要端盤上桌、拆吃入腹的魚拽進深海里,偏偏這條美人?魚身旁圍滿了長著鋒利牙齒的巨鯊,別說下手,看一眼都膽戰心驚。 好不容易讓他尋到機會,深海的美人?魚獨自游蕩,怎么這個該死的賀崇凜又貼了過來。 “賀崇凜,你?在岑助理家?門?口干什么?”邵成屹氣呼呼地打開車門?,三兩?步沖到兩?人?面前,隔開這幅畫卷。 賀崇凜繾綣眉眼重結霜雪,冷淡望向來人?,似乎并不意外:“我來給岑岑送花。” 岑岑? 邵成屹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不是分?手了嗎?叫這么親密!”他都不好意思這樣稱呼岑助理。 賀崇凜漆黑幽邃的眼眸注視著他,壓迫感十足:“我們沒有交往過,請你?不要造謠,破壞我們的聲譽。不然?我不介意經由我們賀氏集團法務部?向你?提起名譽訴訟。” 邵成屹愣了愣。 都是商海沉浮的老油條,他不正經歸不正經,但要是聽不懂他們這些人?話里的含義,那就沒法混下去了。 邵成屹一從賀崇凜這句話里解讀出信息:大家?都以為的岑助理是賀崇凜情人?的傳聞不是真的,他們兩?個人?竟然?沒有在一起過。 嘖嘖嘖,之?前在方玦的游艇上看賀崇凜那架勢,還?以為早就把人?拿下了,沒想到和他一樣,美人?在側,卻只能遠遠看著。 就說嘛,岑助理不是隨意就能被打動的人?。 他的眼光不會錯。 可馬上,邵成屹就得意不起來。 他二聽出了賀崇凜話里的警告意味。 出動賀氏集團法務部?……誰能從他們法務部?的人?手中贏下官司啊? 這家?伙還?是那么心機,占有欲強。 不讓別人?靠近岑助理,一個人?霸占著,還?放自己弟弟那樣的惡犬在岑助理身邊看著。 現?在岑助理都已經從他們公司離職了,涉及到岑助理的事情,還?這樣霸道?,說一句都不能說。 不是他自己眼神不清白,誰會誤會他們啊? 邵成屹憋了一肚子氣,卻又不能拿賀崇凜怎么樣。 他轉而去看岑助理,打算撕開這卑劣之?人?的面具:“岑助理,你?不要被賀崇凜蒙騙了,他就是個心機的狗男人?,根本不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這樣人?模狗樣。” “你?之?前不是怪我給你?送花沒堅持多久嘛?我真的有每天都去給你?采玫瑰,但都被賀崇凜截了!” “嗯,我知道?。”岑霽微垂眼眸,“他和我說過。” 他不僅截了你?的花,還?截了他弟弟的。 “和你?說過?”邵成屹拔高嗓音,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最后一錘定音,“那就更心機了!先當壞人?,再充好人?,岑助理,你?一定要擦亮眼睛。” 岑霽用腳踩地面上的石子。 “你?一早過來就是為了揭我的面具?”賀崇凜睨過去一眼,面上卻波瀾不驚。 邵成屹氣焰頓時?矮了一截:“當然?不是……我也?是來給岑助理送花的。反倒是你?,岑助理已經離職了,你?現?在這樣是什么意思?” 賀崇凜落下清晰篤定幾個字:“我在追求他。” “呵,是因為岑助理離開,你?才發現?他的好了是吧?”邵成屹冷哼一聲,“果然?只有失去才會讓人?懂得珍惜。” “我一直知道?他的好。”賀崇凜語氣仍然?平靜,心臟卻抽痛了一下,“我不是因為失去才知道?珍惜,是因為珍惜才會失去。” 因為珍惜,不想摧殘這份美好。 放他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私欲最終占了上風。 邵成屹說的不無道?理,他就是個先當壞人?,再充好人?的卑劣惡人?。 “能請你?們不要堵在我家?門?口可以嗎?”岑霽不再碾腳下的石子,抬頭打斷他們,“我爸媽馬上就要起床,我們家?中午還?要做生意。” 邵成屹沒再吭聲了,他有點怕岑助理的爸爸。 不知道?為什么,岑爸爸特別不喜歡他,一看見?他就板著臉,他現?在只敢在早上蕓景小筑還?沒開啟營生的時?候偷偷來給岑助理送花。 邵成屹眼巴巴地望著岑霽:“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哪怕收下一枝花也?行。” 岑霽便望著他,認真回復道?:“相比于昂貴帶刺的玫瑰,我更喜歡無刺的花,你?能懂我的意思嗎?邵成屹,你?不要再來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邵成屹怔住。 他看了一眼自己捧著的咖金色玫瑰,又看了眼賀崇凜手中素雅的桔梗花。 從朱麗葉到厄瓜多爾,他換了一個又一個昂貴的品種,一直以為不夠打動人?。 卻從來沒想過岑助理只喜歡簡單素雅的白色洋桔梗。 洋桔梗,無刺玫瑰。 他好像聽說過它的花語:不變的愛只給你?,對世界充滿戒備,卻愿意卸下一身防備擁抱你?。[1] 輕描淡寫?的顏色,刻骨銘心的真情。 可邵成屹還?是不甘心,他第一次交付一顆真心,對方卻不肯收:“所以,你?要選他對嗎?” 岑霽瞥開眼,又去踩那顆小石子,過了會兒,從那一簇桔梗花里抽出一枝,說了句:“反正不會是你?。” 邵成屹盯著這枝白桔梗,臉上表情凝滯。 這樣的話他之?前在游艇上聽過。 邵成屹那時?當岑助理的拒絕是一場拉扯游戲,他享受這樣的過程,畢竟一個小助理,怎么會真正放在心上。 他不會,便以為賀崇凜也?不會。 直到現?在,邵成屹才真正明白過來那聲極淡的冷嗤,和不屑一顧瞥向他的眼神飽含著什么意思。 還?有那句:“取向是不是男人?不重要,反正不會是你?。” 該不該說,這兩?人?之?間?有一種讓人?嫉妒的默契。 尤其在扎他心窩方面。 而他卻在需要交付真心的時?候,當一切是曖昧游戲。 現?在又舔著臉把一顆心捧來,求人?收取。 他說賀崇凜卑鄙,自己又何嘗不無恥。 “賀崇凜,你?可以,又壓了我們一頭。”邵成屹收起臉上的風流表情,難得認真,“你?最好像岑助理選的這枝花一樣,一直不變。” “不勞你?費心。”賀崇凜淡淡嗤聲。 邵成屹心臟一梗,摔上車門?憤憤離去。 糾纏多日的人?終于肯離開,岑霽心里舒下一口氣,有種纏在身上已久的藤蔓抽開的感覺。 他在這時?望向眉目冷冽的男人?,那雙眼里還?殘留著冰冷的氣息。 岑霽拈著手中的洋桔梗,問道?:“賀崇凜,你?是故意卡著這個時?間?點來給我送花的是嗎?” “是。”賀崇凜回望他,“我說了,當工具就要當稱職的工具,他以后不會再糾纏你?了。” “但是……”男人?急切一聲,眸中霜雪盡褪,“采摘這些花的時?候,我是真心的,只想著你?會不會喜歡,會不會收下。” 岑霽心里像被羽毛輕刮。 他垂下眸,看著手中沾著露珠的純白花瓣,小聲道?:“作為答謝,我收下一枝。” “那我把剩下的拿去公司插花,明天再給你?送。”賀崇凜望著眼前低斂的眼睫,語氣眷戀。 “岑岑,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公司,等晚上再來找你?好不好?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行程安排得這么緊湊不累嗎?”岑霽眼睫顫了顫,忍不住問。 “不累。”賀崇凜舒展神色,眉目上揚,“我們不是趕過更多的行程?何況,跟你?有關的事情,我不覺得累。” 岑霽一怔。 臉上又開始鋪上紅霞。 這一次,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忽視。 為了掩飾,他轉過身,朝小院走去。 “你?先去公司吧,你?再這樣下去,”不務正業幾個字卡在口中,岑霽慌不擇言,“把公司經營倒閉了怎么辦。” 賀崇凜便望著這道?身影。 大白熊被牽動的衣擺扯皺了臉,卻因此更加生動,像從極寒之?地不小心闖入暖春,不適應氣候。 他想起無意間?聽到辦公室一群人?聊天。 那幾個人?要把他的賀氏集團干倒閉,在公司攢夠養老金退休。 所以無論如何,賀崇凜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