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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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脫離安全帶的束縛,這具熬了一路的身?體就?綿軟地滑倒在了自己身?上。 本想問他能不?能自己堅持著走過去,看?到這種情?況,賀崇凜輕嘆一口氣,把他從?車上抱下。 岑霽這時候神智已經?完全潰散,看?到的東西全是霧蒙蒙的疊影。 也分不?清自己現在處在什么狀況,就?覺得前一秒還在火上炙烤,短暫地被撈起舒緩了片刻,又跌進另一個熾熱的漩渦。 但總歸抓到了什么。 讓他像是在炎炎烈日下的沙漠中尋覓已久終于找到了出口一般,抓住一線希望就?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他這樣緊緊攀摟著脖頸,身?體貼過來,讓賀崇凜被撩撥得越發無法忍耐的同?時,眼?底心疼的情?緒更深。 居然能把端方韞斂的岑助理逼到這種程度。 前臺的工作人員遠遠就?看?到大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峻拔的人影,懷中抱著一個人,身?上搭著黑色的長款大衣,腦袋依偎在懷里,看?不?清面容。 但從?露出的鞋尖辨別出,應該是個男人。 在酒店工作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人,同?性?情?侶早就?見怪不?怪,像這種白天就?來酒店開房的也不?在少數。 可如此氣質矜貴,面容英俊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 他抱著懷中的人,像是抱著什么易碎的珍寶。 就?是看?起來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詢問基本的預約和入住信息并讓對方出示身?份證件。 賀崇凜這才?想起他并沒有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摟著自己脖子的力道更緊,胸口被隔著衣服面料不?斷蹭來蹭去。 賀崇凜眸色沉了沉,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讓先幫忙開一間房,之后會有人處理。 得知?這位氣質非凡的男人竟是賀氏集團的總裁,而?他們就?職的這家酒店就?隸屬于賀氏集團旗下,也就?是說,眼?前這位是他們最大的領導。 兩名工作人員在向經?理確認無誤后不?敢怠慢,立刻給賀總開了一間他們酒店最好的情?侶套房,由經?理親自帶過去。 注視著沒入電梯的身?影,兩人對視一眼?。 勁爆消息!賀氏集團那位不?染任何世俗塵欲,聽說是無性?戀的總裁竟然帶人開房了! 就?是不?知?道被他抱在懷里像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呵護的是什么人。 送賀總到套房門口,幫忙打開房門和里面的所有設施,酒店經?理很有眼?力地趕緊退場,心里忐忑又激動萬分。 而?等房門關上,賀崇凜把岑助理抱到床上,動作很小心地把他放下。 隨后準備過去把窗簾關上。 現在還是熾朗的白天,日光明亮。 賀崇凜怕岑助理清醒過來后會感?到羞斂尷尬,就?想用昏暗遮住這層曖昧。 只是剛直起身?,眼?前的軀體便?又貼過來,胳膊依舊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愿意放開。 沒辦法,賀崇凜只能先放棄這個想法,幫岑助理把鞋和襪子脫掉,白皙漂亮的一雙腳立時暴露在自己眼?前。 在潛水館的時候,賀崇凜就?知?道岑助理的腳長得很漂亮。 骨rou亭勻,細滑白嫩。 踩在自己膝背上時,像是綿軟的輕羽在心上輕柔點過。 此刻,它們暴露在自己眼?前,在從?酒店套房巨大的玻璃窗穿透進來的陽光照射下,像在上面覆了一層細細的白雪。 賀崇凜喉嚨不?由得一陣干澀。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克制住心底的躁動,問道:“你自己可以嗎?” 沒注意到他的嗓音已經?低沉澀啞得厲害。 屋內的暖氣呼呼吹動著。 刺目的陽光安靜地灑落在每一個陰影無法覆蓋的地方,屋子里的一切無所遁形。 岑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已走的旅人,頭頂上烈日灼燒。 又像掉落在熾熱的巖漿里一樣。 當他覺得自己快被炙烤融化,就?要這樣干渴脫水而?死?掉時。 沙漠里忽逢綠洲。 那些熾熱的巖漿也從?他周身?聚攏到了另一個地方,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變成了沉浮在海上的一葉小舟。 if番-新來別買 室內空氣灼燒。 玻璃窗棱在暖色調的墻面上?投下斜斜長影, 追隨著陽光的腳步緩緩移動,那是?時間流逝的另一種寫照。 這間情侶套房位于酒店頂層,視野因此開闊。 夜晚收攏滿世界的璀璨星光, 日間天氣晴好時, 映著澄凈藍天和棉絮般的白云,就像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一只飛鳥不小心闖進畫中。 翅膀煽動的聲音和高樓下車水馬龍的喧囂一起,被隔絕在了窗外, 就顯得室內那一聲聲被揉碎般的細軟低吟格外清晰惹耳。 賀崇凜從未覺得自己的理智會受到這樣?嚴酷的挑戰。 他的意?志力和耐力早就在很小?的某個時候筑建得堅不可摧, 卻?在這一刻輕易被摧垮掉。 想?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吻上?那兩片不斷溢出綿軟音節的唇瓣, 把像貓爪子一樣?撓在心尖上?的撒嬌般的聲音堵在唇齒間, 讓它們沒辦法再撩撥自己的心弦。 還有染上?水蒙蒙霧氣的漂亮眼睛,連泛上?紅暈的眼梢都?想?吻過去?。 之后,徹底占有肖想?已久的人,讓對方在自己身下哭泣。 可他不能這樣?做。 不然和把岑助理弄成這副模樣?的人有什么區別? 賀崇凜做不了這樣?趁人之危的事情。 也不愿自己呵護已久的漂亮小?貓不明不白遭這樣?的罪。 他只能一邊安撫著懷中的人, 一邊極盡自己所能用手幫岑助理減輕痛楚。 這個過程并不比自己那晚喝了摻又東西的酒好受, 他自己的身體都?要熱得爆炸。 可即便如此,賀崇凜也不想?傷害懷里的人。 更不愿意?在對方無意?識的狀態下,扭曲他的意?愿,做傷害他的事情。 岑助理的漂亮和美好是?招來了很多覬覦的眼神。 可這不是?他被傷害的理由和原罪。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淌。 窗外的云換了一朵又一朵, 墻上?的光影被拉得更長, 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 到了最后, 明明還是?寒氣未消的季節,室內的暖氣溫度并沒有開得很高,他們兩個都?像是?從水中撈起來一樣?。 但好在,懷里的人沒那么難受了。 臉上?洶涌的潮紅褪去?了些, 呼吸仍短促著,卻?不再像渴水的魚兒那樣?焦灼無助地渴求新?鮮空氣。 他乖順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身體還是?綿軟的。 被汗水浸透的發絲垂在光潔的額頭上?,眼里霧氣未散。 賀崇凜就這樣?摟著懷中的人很久。 兩個人這般親密。 他心里應當是?欣喜的。 可一想?到如果沒有自己,今天看到岑助理這副模樣?的就是?別人,賀崇凜的眼底重新?覆上?陰鷙和狠厲。 而?這時,岑霽潰散的神智收回來一些。 火海沉浮,他化作一葉小?舟在上?面飄蕩已久,現在終于回到了岸邊,籠著霧氣的眼睛也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約莫明白發生了什么。 整個過程他雖然被萬蟻啃噬的痛苦焚燒著神經,理智不由他支配。 但并不代表他一無所知。 因為意?識崩潰的前一秒,岑霽記得自己是?和賀總在一起的。 他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對。 尤其?是?當神智漸漸回籠,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在腦海中像去?影像店用膠卷沖洗的老舊照片,圖像在藥水的作用下一點?一點?在上?面顯映出來。 由模糊到清晰。 岑霽看到自己是?怎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攀附著賀總的脖頸。 看到賀總在準備離開時,自己立刻渴水一般貼上?他,不讓他走。 還有…… 在自己找不到紓解出口,焦急無措的時候,是?怎么發出羞恥的請求。 一樁樁,一件件。 所有的畫面在這一刻沖擊著他的大腦。 岑霽的臉又開始發燙。 明明那種難耐的熱意?已經在身體內退散得差不多了,現在仿佛有卷土重來的架勢。 好羞恥…… 偏偏還是?在大白天。 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就知道陽光很熾烈耀眼。 沒有窗簾遮擋,光線就這么明晃晃地照著室內,一絲遮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