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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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霽臉色更?加慌亂,連忙站起身。 “賀、賀總。” 完了,在背后說賀總是無性戀被當(dāng)場抓包了。 他剛才只顧得上盡快敷衍掉賀明烈,賀明烈個子高, 在他辦公桌前站著,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完全沒有注意到賀總從旁邊走過。 岑霽從來沒有在辦公室遇到這樣被領(lǐng)導(dǎo)抓包的情況,尤其被抓包的時候說的還是關(guān)于賀總性取向的話語。 雖然關(guān)于賀總是無性戀的傳言在私下?里傳得沸沸揚揚,可沒人敢在賀總面前說出來。 好巧不巧。 今天由他這個時常會為?賀總辟謠,面上說不是這回事?,賀總就是單純工作忙的,賀總的貼身助理親自說了出口。 還是當(dāng)著賀總的面。 岑霽恨不得這個時候腳下?的地板突然漏出一條裂縫,讓自己掉下?去,從賀總面前消失,避免尷尬。 馬上又想到,要是真這樣掉下?去的話,就會砸到樓下?的同事?。 岑霽迅速轉(zhuǎn)動大腦,在腦海里搜尋應(yīng)對措施。 可平時應(yīng)對還算機敏的他,卻怎么也搜索不到合適解釋的詞匯,到最后只能漲紅著臉老?老?實實說了句:“對不起,賀總,我瞎說的,都?是謠言。” 賀明烈本來自己內(nèi)心也很慌,可看到岑助理忐忑拘謹(jǐn)?shù)臉幼樱槤q紅一片。 曾經(jīng)勢要撕碎岑助理從不失態(tài)的微笑面具,試圖看到他別的表情的賀三少爺,心臟狠狠揪了一下?。 心中忽然不忍看到他這副樣子。 “哥——” 不對,“賀總。” 賀明烈試圖為?岑助理辯解:“和岑助理沒有關(guān)系,是我聽?到一些傳聞,來找岑助理確認(rèn)一下?。” “是嗎,什么傳聞?”大哥的語氣好像并沒有想象中冰冷,似乎自己還帶了絲好奇,“說來聽?聽?。” 賀明烈愣了愣。 岑霽也愣了下?。 片刻,賀明烈反應(yīng)過來,打定主意一人做事?一人扛。 開始回憶自己昨晚在公司內(nèi)部論壇看到的那些有關(guān)他哥“奇怪”的言論。 大不了被他哥拉去訓(xùn)練室陪練一頓。 正好自己也試試他最近練拳擊長進了沒有。 賀明烈于是細(xì)數(shù)著—— “說你龜毛強迫癥,文?件必須要擺得工工整整,一點邊角都?沒有。連吃煎蛋和切牛排都?要切割完整。” “不喜歡毛絨絨,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喜歡毛絨絨呢?說你真是冷漠。” “當(dāng)然,這點我可以為?大哥你澄清一下?,不是你的問題。但切牛排是這樣嗎?我怎么平時沒有注意到?” “還有別人都?脫光爬你床上了,你都?能做到無動于衷,沒有反應(yīng)。秦小姐追了你那么久,不見?心動。如?果不是無性戀就是那方面——” “好了,不用說了。” 賀崇凜出聲制止他接下?來的話,臉色有些難看。 賀明烈感受到大哥周身沉沉降低的氣壓,已經(jīng)預(yù)知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會很慘。 但沒關(guān)系,只要能為?岑助理轉(zhuǎn)移火力,他怎樣都?可以,反正自己皮糙rou厚。 只求大哥到時候下?手不要太狠。 岑霽整個人傻了眼。 他是知道賀三少爺脾氣不羈火爆,什么話都?敢說,從不看對上的是什么人。 那雙不可一世的眼睛看人從來都?帶著不屑,主打一個誰都?不放在眼里。 可岑霽怎么也沒想到他在賀總面前也敢這樣。 賀明烈不是最怕賀總的嗎? 如?果說剛才岑霽希望腳下?出現(xiàn)一條裂縫讓他掉進去暫時消失在賀總面前。 那現(xiàn)在岑霽就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到時候,他一定會狠狠捂住賀明烈的嘴。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岑霽小心瞥向賀總,查看賀總的臉色,看有沒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卻見?賀總只是默了瞬,似是無奈地對弟弟說:“以后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隨后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就進了總裁辦。 “我哥他……這算是放過我們了?” 賀明烈看向總裁辦關(guān)上的門?,感到難以置信。 岑霽也很意外,尤其是賀總剛才臨走前望向自己的眼神,又是那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過總算風(fēng)暴過去。 岑霽舒一口氣,他以后再也不敢在背后隨便說別人“壞話”,一個字都?不! 岑霽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一點“壞事?”都?不能做。 順手把?賀明烈的獎品送給?陸野,以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就被兄弟兩人撞上,差點打起來。 從來兢兢業(yè)業(yè)工作,三年來面對賀總那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奇奇怪怪的傳聞,他都?能做到言辭甚微,不出一絲差錯。 然而今天為?了敷衍賀明烈,隨口那么一說,就被賀總當(dāng)場抓包。 他真不愧是這本書中的背景板工具人。 看來真的只能做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打工人。 旁邊總裁辦。 賀崇凜剛進辦公室就收到發(fā)小祁尋硯的消息。 [聽?老?方說你昨晚帶岑助理去島上過夜了?] 賀崇凜正為?弟弟剛才說他的話頭疼,回過去一句:[是又怎樣。] 祁尋硯:[看不出來啊,你這個人這么禽獸,怪不得這段時間一次劍術(shù)館都?不去,原來心思都?花在小助理身上了。] 賀崇凜:[呵。] 祁尋硯:[不過你這么冷淡的人居然也有鐵樹開花的時候,要不是方玦說12支,連我都?信了你是無性戀,對那方面沒感覺。] 賀崇凜:[。] 賀崇凜把?手機扣在桌上,不準(zhǔn)備回了。 余光瞥見?辦公桌上疊得整整齊齊的文?件,沒有一絲邊角。 剛才弟弟那些話涌入耳邊。 龜毛,強迫癥。 冷漠。 原來他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嗎? 賀崇凜捏捏眉心,瞥著文?件的邊角,思緒放飛到遙遠(yuǎn)的以前。 他都?快記不清了。 大概是從五歲左右開始吧,就被當(dāng)作繼承人培養(yǎng)。 爺爺對父親恨鐵不成鋼,便把?全部的寄托放在了自己身上。 每天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排得很滿。 從基本的生活習(xí)慣到用餐禮儀,再到他所學(xué)?的各種?課程,一切都?像用精密的儀器計算過。 時間是,生活細(xì)節(jié)是。 拿刀叉是,連握劍的姿勢都?是。 錯了,就會受到嚴(yán)厲的責(zé)罰。 一遍一遍地被糾正,擊倒,站起,直到不再出一絲偏差。 因為?爺爺說了,很多時候就是由于細(xì)小的偏差,導(dǎo)致滿盤棋子皆崩。 若要以后身居高位,就要事?事?做到周密齊全,不落把?柄。 其實這些都?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往事?如?煙云。 很多事?情在賀崇凜這里已經(jīng)不值一提。 只是沒想到風(fēng)過留痕。 他的生活還是留下?了一些烙印。 就像八歲那年被關(guān)進酒窖的那個夜晚。 賀崇凜以為?已經(jīng)淡忘,可身體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思緒間,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賀崇凜說了聲請進。 岑霽過來向他確認(rèn)下?午的高層會議安排。 確認(rèn)完,賀崇凜叫住他:“我平時切牛排或煎蛋的時候是像明烈說的那樣嗎?” 岑霽身形怔了下?,轉(zhuǎn)過身,沒想到賀總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還沒從剛才的窘迫中完全走出來。 聽?賀總這樣問,原本想幫賀總遮掩一下?的。 但想到自己最近的“分分鐘被抓包事?與愿違”體質(zhì),岑霽還是老?老?實實告訴賀總:“……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