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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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伸手撫摸著自己后頸那塊敏感的肌膚,明白過來,原來他不配有交代,是因為他的性征。 在那個當下,他竟然有些釋懷,享受了這么多年性征帶來的紅利,也是時候該還債了。 送他的車子還沒走到洲界就出了事兒。 跟了他多年的司機,哭著和他說抱歉,說他的家人都無緣無故被帶走,下落不明,他能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給他們挑一個好地方。 果然,顧睿就沒想讓他活著走出淮南。 但他不想認命。 好在,南淮境內(nèi)雖然群山環(huán)繞,但并不太高,沿路也沒有垂直的崖壁。 在車子即將行過急彎的那一分鐘里,辰年從后排扯過之前顧辰禮坐他車時落下的摩托車頭盔,迅速戴好,隨后蜷成一團。 劇烈的翻滾碰撞后,車子掛在了山的半坡,發(fā)動機已經(jīng)在冒煙,車門也變了形狀。 忍著劇烈的暈眩,辰年抽出了行車記錄儀,扒開了碎裂的前車窗,爬了出去。 他踉蹌地往逆風的方向跑去,絲毫不敢停頓,眼看車輛要起火,如果造成了山火,被困在其中,一樣要死。 辰年高估了自己的身體,他還沒有意識到,他是一個腺體受過大傷,剛剛遭遇車禍的柔弱的omega。 沒走兩步,他是眼前一黑,全身脫力,就這么繼續(xù)滾下了山崖。 沒人知道,辰年那時有多絕望。 他只怪自己,做得還不夠狠,居然還對顧家人抱有幻想,居然還顧念著血脈親情。 如果他這次還能活下來,他必定要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怨念冥冥之中救了他,還是上天真的覺得他命不該絕。 在意識喪失之前,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辰年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醒來。 在此之前,他從沒見過這么簡陋的地方,除了一張床、一張破洞的書桌、一個矮柜,什么都沒有。 泛灰發(fā)青的墻壁,濕漉漉的空氣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 辰年掙扎起身,床板“咯吱咯吱”的聲響引來了一個alpha。 他推開門,倒了一杯熱水遞到辰年面前,“你醒了?別亂動。” 辰年警惕地看向來人,覺得有些眼熟,但一陣陣的頭疼讓他無法仔細回憶。 他沒有接,那個alpha把水塞到辰年的手里,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顧辰年,這就是你說謊的下場。” 原來,這個alpha是參與顧辰禮非正常死亡調(diào)查的警察,因為他質(zhì)疑辦案流程的合規(guī)性,反對最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并因此在隊內(nèi)和領(lǐng)導起了較大沖突,被局里派遣南淮邊境的當森林警察。 今天恰好輪到他值班,車子自燃觸發(fā)了山火警報,他又恰好在附近巡林,接到通知趕往現(xiàn)場。 車子已經(jīng)炸過一次,索性是昨晚剛下了雨,火勢沒有蔓延。 在他掄起鋤頭劈防火帶時,他發(fā)現(xiàn)有人倒在草叢中,摘了頭盔之后,只一眼,他就認出這是導致他流放的案件中的嫌疑人。 年輕人經(jīng)過了職場的毒打,雖說反骨猶在,但總歸開始識時務。 聯(lián)想到之前的案件,他一下子就想到這或許是顧家對他的報復。 辰年當時還有意識,他初步檢查后發(fā)現(xiàn),辰年命大得很,除了一些外傷,肋骨都沒斷一根。 處理完火情,通知了交警,但是他并沒有把辰年交出去,而是把人帶回了林業(yè)站的值班點,請村里的醫(yī)生幫他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得去醫(y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辰年按了按自己的腹腔,沒有明顯的疼痛感,“不用。” 他表現(xiàn)出的淡定從容,完全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個15歲的孩子身上。 這個年輕的alpha皺著眉,拉過值班宿舍中唯一的椅子,在床邊坐下,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死死盯住辰年,“為什么要作偽證?” 辰年并不回避,“我不太懂警官您的意思。” “為什么殺人?” 稚嫩的辰年隱藏情緒的能力還不到家,面對這樣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繃不住臉上的抽搐的肌rou,只能死死咬緊牙關(guān)。 他憤憤不平的表情,以及激動時不小心溢出的信息素,讓alpha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辰年是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 證據(jù)鏈一下就完整了。 掌握了南淮絕大礦產(chǎn)資源的顧家的omega,怎么會在剛剛成年的年紀就被永久標記? 除非…… alpha放緩了自己的聲音,“如果正當防衛(wèi),你是無過錯方,沒有必要撒謊。” “那我就活不到現(xiàn)在。”良久,辰年輕輕回應,稚嫩的聲音飄蕩在寒冷的午夜,更顯凄涼。 少年omega像是一朵開在寒風中的玫瑰,嬌嫩的花瓣早已被露水凍得近乎潰爛,但仍倔強地挺直著腰桿,向世界展現(xiàn)他的怒火。 年輕的alpha從辰年的嘴里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后,決定順了他的意,幫他隱瞞行蹤,并幫助他聯(lián)系上了他父親生前資助的組織。 他也在組織的幫助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北華,變動了身份信息。 ---- “如果不是應華在最后關(guān)頭說出了秦炎的名字,我才懶得搭理他。”辰年繞著顧司遠的發(fā)梢玩,“誰叫我還欠了秦炎一條命。” 顧司遠坐了起來,握住辰年的雙肩,滿臉憂心:“為什么會想死?你不是還要報仇嗎?我會幫你,我們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