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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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朋友,叫陸易,他喜歡車,也應該會喜歡這里?!?/br> 顧司遠站在跑道邊,感受一陣陣車子飛過掀的罡風,停下腳步往觀眾看臺區上走了幾步。 時樾的體型比顧司遠大一圈,原來兩人并排站立時,總感覺被他壓了一頭,在顧司遠往上走了那幾步后,這種形式有了改變。 時樾插著腰微仰頭,扶了扶墨鏡,笑了,“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這么了解你?” “來南淮之前,跟我通郵件的人是你吧?”顧司遠揣著口袋,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這就是為什么第一次見面,時樾一眼就能認出他,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才是顧司遠在南淮的引路人。 “是。”時樾點頭,“我以為,你只是個謙謙公子。” “‘謙謙公子’是貶義詞?” “那倒不是,只是沒想到你的進攻性這么強,都還沒進顧家門,居然就能讓顧辰飛給你引路。”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野心勃勃的眼睛,立刻讓顧司遠回起他在賽場上分秒必爭的狠勁。 顧司遠這些天一直在想,自己現在在淮南的處境與辰年在北華的處境差不多,他當時是怎么建立起自己的關系網,一步步實現目標的? 很明顯,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宜逞匹夫之勇。 孤立無援的第一步動作,應該是借勢。 “我現在作為南淮路輝生物集團代表找你談合作?!笔锹份x的代表,而不是顧家顧司遠。 陸易想要不受人桎梏,必須截斷輝豐對原料的壟斷,他們要做的是化整為零,讓更多借一方物流的通道的運輸公司有運送藥礦的能力。既然時樾如今是錮金礦業物流板塊的實際負責人,何必舍近求遠。 時樾饒有興致地看向顧司遠,“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br> 一場計劃之外的相遇,雙方都沒有準備籌碼和預設談判結果,一切都得看臨場發揮。 顧司遠并沒有把握,因為時樾沒有必須與他合作的理由。 但是今天,他賭贏了。 沒過多久,顧禾凱正式對外宣稱,經過多年努力,終于找回了他小弟顧禾熙的兒子,alpha,顧司遠。 祭祖那日,對南淮風俗一無所知的顧司遠亦步亦趨地跟在顧禾凱身后,走進了顧家的祠堂。 站在疊成高塔的牌位下,心中竟然莫名產生了敬意。 在一眾人的圍觀下,顧司遠把自己懷中新做的排位雙手捧到高塔的下層,上面寫著令人陌生的兩個字“禾熙”。 顧司遠覺得,他爸應該是不耐煩被擺在這里,所以才和他原本的名字做了切割。 如今被擺在這里的,不是他顧芯竹,而是一個代表了家族歷史的符號。 隨后,他又一板一眼地跟著顧禾凱的指示,磕頭拜香。 上香時,顧司遠無意間瞟見下層牌位的另一端,有一個名字,“辰禮”。 沒來得及多想,又被指使著凈手更衣。 在顧禾凱宣布禮畢的那一刻,顧司遠突然有了一種錯覺,一個無形的罩子正把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這可能就是儀式的作用,用繁瑣的流程和嚴肅的氛圍,把沒有意義的概念潛移默化植入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后堂換了便服出來,又是各式寒暄。 時樾跟在顧司遠身后,幫他一個個介紹來人,縱使顧司遠一直對自己的記憶力頗有信心,一下子認那么許多人也有些力不從心。 待差不多了,顧汶晦才冷著個臉走過來 “堂哥。”顧汶晦想起那天晚上把人當成情敵的場景就覺得尷尬,拗不過自己父親的催促,上前不情不愿地叫人。 顧司遠從不跟小孩子計較,對omega也從來不吝嗇溫柔,但他看顧汶晦那副臭屁的嘴臉,馬上涌起揍熊孩子的沖動,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 他側頭看一眼身后的時樾,微微一笑,“借你的衣服,已經還給時樾了。我當時才來南淮,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也是問了他才知道?!?/br> 顧汶晦瞬間漲紅了臉,都不敢往后看,只恨恨瞪了顧司遠一眼,扭頭跑了。 “你逗他干嘛,給我找事。”時樾越過他,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顧司遠也不想再逗留在這個地方,跟著時樾往前走,“他不見得有多難哄,你也不見得有上心?!?/br> 時樾勾了勾嘴角,不說話。 顧司遠想起祠堂里看到的名字,問他,“顧辰禮是誰?和辰飛是兄弟嗎?” “辰禮是顧睿的大兒子,辰飛的堂兄?!?/br> “走得那么早。意外?” “病逝。” “我還想問你件事。” “你說?!?/br> “顧家,有沒有一個叫辰年的人。” 時樾聞言腳步立刻停下,轉頭盯著顧司遠。 顧司遠皺眉,“干什么?” 時樾左右看了看,連廊上沒有其他人,這才朝顧司遠問,“你從哪里知道這個名字?” 顧司遠對他問詢一般的語氣十分不滿意,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歪了歪頭。 時樾收了收自己的氣場,“別誤會。我不好奇,只是一時吃驚。如果說之前,我還懷疑你是借了路輝生物的幌子來用我這把刀,現在我相信了,你是個來攪局的。” 他淡淡笑著,輕輕拍拍手,“我很歡迎?!?/br> 顧司遠眉間一凜,腦中的那根弦瞬間繃緊,原來,辰年是真實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