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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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診室沒人,但是陣陣哀嚎聲從內室傳來,隔著門都能感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顧司遠有些慌亂,抓住辰年的手,緊緊握住,看他的眼神透著置疑。 辰年吃痛,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輕輕搖頭。 十多分鐘后,醫生從內室走出來,抬頭掃了他們一眼,毫無情緒地問:“誰先來。” 阿澤諂媚地指著辰年,“他,今天只有他一個。” “那個不做嗎?” “他是alpha,陪自己omega來,對他好著呢。” “呵呵,真對自己omega好,還能讓他來抽信息素?”醫生不屑一顧,“進來吧。” 醫生拉開內室的鐵門,這門約摸有一指的厚度,可見方才被抽取信息素的omega有多疼。 顧司遠皺著眉跟上去。 “家屬在外面等。”醫生停下來呵斥。 顧司遠哪管他,反手關門,這么重的鐵門,生生讓他摔出了聲響。 醫生多看了他兩眼,沒再說什么。 手術室很簡陋,沒有任何監測體征的儀器,一個醫藥柜,一張系滿了綁帶的醫療椅,一張臟兮兮的擔架車。 醫生從醫藥柜里拿出一個小型儀器,吩咐,“坐上去,把腺體露出來,檢查一下你的信息素濃度。” 辰年撕開后頸的阻隔貼,濃郁的信息素味道迅速在密閉的空間蔓延開來。 顧司遠瞳孔一縮。 這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知到辰年的信息素,好甜,好香,仿佛釀造多年的醇厚的美酒剛剛被拔開酒拴,厚重的氣味從西面八方向他涌來,瞬間將他席卷。 顧司遠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甚至都不用呼吸,縈繞在他周圍的信息素,都能順著他的毛孔鉆進他的身體,再直沖向他的大腦。 “都讓你不要進來,受不了就出去。我是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只能用儀器測。”醫生白了他一眼,“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夠了。” 他看了看儀器的數值,感嘆,“養了很久吧,是不是也快到熱敏期了?你這能抽兩管,抽不抽?” 顧司遠緊緊握著拳頭,咬緊了后槽牙,額上青筋暴起,“抽一管,趕緊。” 醫生沒再多言,彎腰把人固定在醫療椅上,給他帶上口塞,避免抽取時太疼咬到舌頭。 他換了一副新的手套,仔細尋找下針的位置。 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么,手停在他的腺體上,久久沒動。 顧司遠見狀火冒三丈,腺體是很敏感的部位,醫生的這種行為無異于猥褻,再加上受到辰年信息素的影響,整個人變得狂躁。 “你干什么呢!”他上前就想要給人一拳。 醫生反應過來,手立馬離開。 還是玩了,顧司遠結結實實地砸到他臉上,他被強大的慣性力甩到了地上,還來不及撐起身體,憤怒的alpha就欺上前來,要再給他來一拳。 醫生立馬吼著問他,“他的腺體受過傷,怎么弄的?” 顧司遠揮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來,“啊?” “你不知道?”醫生一把推開他,站起,甚至還來不及管臉上的傷口,著急地拉著他來到辰年背后,指著腺體正中的位置說,“這個地方,被縫了7~8針,傷口很深,幾乎貫穿整個腺體。幫他做縫合手術的醫生很高明,后期護理也很到位,所以這整塊肌rou沒有增生,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醫生的眼神變得狂熱,“受過這么重的傷,你居然沒死,不僅如此,腺體飽滿,形狀大小正常,信息素分泌正常,為什么,你怎么做到的?” 顧司遠一臉茫然,啞口無言。 受傷? 辰年告訴過他,自己的腺體發育不良,有殘疾,他下意識以為,這是天生發育的問題。 醫生察覺顧司遠確實不知道,連扯帶拽拿掉辰年的口塞。 “告訴我,怎么做到的?” 辰年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只能由著他握著自己的肩膀亂晃。 顧司遠手一伸,把他扯開,罵道,“找打嗎?” “遠遠。”辰年活動了一下自己嘴巴的肌rou,阻止,“放開吧,醫生有分寸。” 醫生的口罩已經在拉扯中斷掉,嘴角被打破,滲出一點點血絲,臉上的淤青也已經浮現,他皮膚蠟黃,黑眼圈很重,整個人顯得特別疲憊,只余雙目炯炯。 看他冷靜下來,辰年才開口問,“為什么問我這些問題?” 醫生定定站著,雙肩耷拉,深深嘆氣,“我的女兒,也是omega。你也知道,養一個omega需要很多錢,三年前,我眼饞政府的補貼,到城西這里做醫療援助,日子久了,我當時的丈夫受不了,把女兒帶到城西,卷著家里的財產跑了。” “我在做手術,沒接到電話。女兒一個人站在醫院外面,被人擄走了……”講到這,他的眉緊緊蹙起,一度哽咽,“我是在醫院后的垃圾停放處里找到她,她腿間全是……鮮血,腺體……腺體也被人啃咬得不成樣子,更禽獸的是,他們……他們還把酒瓶碎片插到她的后頸上……” 醫生的白大褂,被他狠狠揪起,“慶幸的是,我發現得早,她被搶救過來,但是腺體卻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那時她才15歲,第二階段發育才剛剛開始,這次事故,讓她無法分泌信息素,器官、身體都停滯生長,抵抗力也變得非常差。我帶著她去北華最好的醫院看病,那邊醫院告訴我他們也沒辦法,只能保守治療,但是治療費用很高。為了掙錢,我找了很多工作,直到,我的病人把我介紹到了這里。我開始幫他們抽取omega的信息素……我當然知道這是違反醫生規章制度,違反醫德的,我不配做一個醫生,但是,我沒有辦法……然后,我犯了一個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