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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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易點頭同意,一直以來,顧司遠都是在公司被邊緣化的人物,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審核與陸易的有關材料,大家都把他當成在公司混飯吃的關系戶,無人在意他在做什么,這件事需要暗中進行,交給他再合適不過。 “我讓辰年把公司資產購買和報廢的清單提出來給你對照。” 冷不丁聽到辰年的名字,顧司遠有些不自然,低著頭抿了抿唇。 辰年收到通知后,主動找顧司遠對接工作。 他又恢復了那副禮貌疏離的模樣,讓顧司遠好一整憋悶。 雖然根據結果推導過程比大海撈針要簡單得多,但整理文件、梳理數據確確實實是一件枯燥又耗神的活兒。 他焦頭爛額做著無用功,始作俑者辰年氣定神閑只等著他下發指令。 顧司遠有氣沒處撒,心想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聽了這omega的妄言,幫他遮遮掩掩,自找罪受。 辰年似乎是看出來他有情緒,主動幫他泡了一杯咖啡,推到他手邊,動作跟推酒杯一樣嫻熟。 “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顧司遠頭也沒抬,盯著電腦屏幕冷冷道。 “顧律師是出于對我的同情嗎?”辰年的漫不經心,都寫在了臉上。 顧司遠被他噎住了。 當然不是。 他當下萬分確定,辰年知道他心中所想,察覺了他的欲念。 顧司遠從不騙自己,他答應幫辰年,是因為在辰年表示不希望懷上陸易的小孩之后,他欣喜異常。 這種情緒,卑鄙又真實。 “聽說顧律師有男朋友了。”辰年笑笑,不追問,自然地轉移話題。 “你確定要跟我在這討論這個話題嗎?” 辰年擺擺手,解釋,“您知道的,這周末郊區的山莊有茶會,小陸總讓我邀他一起去,說是有個伴。” 第十章 秋茶帶霜 入秋后,北華的天氣開始轉涼,那些所謂的上層圈層的社交圈活動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如果說年初大伙聚會時通常都是一派歡樂祥和,在這即將到來的收獲季,大家或多或少都帶了些火藥味,有些人還收斂這小心試探,有些則干脆不裝了,直接攤牌針鋒相對。 顧司遠一沒有世家背景,二沒有雄厚資金,不夠資格參加這樣的聚會,但是抵不住陸易沒興趣的時候,都把他抓來頂包,久而久之,他也就被放在了邀請名單上。 顧司遠雖說只是路輝集團被邊緣化的法律顧問,在這種場合混久了,莫名有些小有名聲。 他專業過硬,辦事靈活多變,擅長解決股權架構、資產分配和隔離等商業痛點,往往跟別人聊著聊著,就能收到私活邀約,只要沒有利益沖突,他都會接。 于是在幫助幾個二世祖成功規劃融資之后,顧司遠的名號在北華的新圈層中打響了。 有人想跟顧司遠合伙開律師事務所,顧司遠用陸易當擋箭牌推掉;有人當陸易的面公然挖墻腳,陸易假大方,顧司遠權當沒聽見。 慢慢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陸易心甘情愿將路輝的招牌借給顧司遠當盔甲,顧司遠不辭勞苦做馬前卒,為陸易擴展人脈。 顧司遠一面開車,一面簡言扼要地跟徐青介紹這些情況。 “雖然說去這次茶會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但說不好是誰為誰設下的鴻門宴,我們不是主角,少說話就行,想喝茶就讓人給你泡,不想喝就聽聽琴。” 徐青有些忐忑,“顧先生,我對這些都不懂,不會給你丟臉嗎?” “我也沒什么臉面。你只要記得,若有人問起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按我說的答就行。” “我記得的。” 他們沿著景區的山路向上,停在半山腰的庭院前,馬上有人前來接應泊車,帶他們進入院子。大門的屏風后,假山曲水,移步變景,悠悠的琴聲悠悠飄來,充滿人文氣息。 內院東北面是空曠的活動區,琴師坐在案前彈琴,東西兩側均設有開放的小雅閣,兩三人圍坐一圈,有些人淺聊兩句就換地方,有些人坐定就沒動過。 顧司遠掃視一圈,陸易正帶著辰年,跟一個中年男人喝茶,應該是剛喝完一道,辰年用鉗子夾著熱水沖茶杯,中年男人的笑聲很爽朗,“小易呀,方才看你這個朋友牛飲的樣子,還以為他在跟我拿腔調,沒想手上有些真功夫,現在這么懂茶的小朋友不多了。” “您可別開我玩笑了,茶嘛,口渴了就喝得急了些。”辰年抬頭,剛好瞧見顧司遠帶著人走過來。 陸易給了他一個眼神,辰年心領神會,“我看到我朋友來了,得失陪一會。” 他把茶沖入公道杯,分別給兩人斟茶了一杯新茶,交代,“阿易,下一泡茶10秒就行。” 起身,走到顧司遠兩人面前:“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誰在里面?”顧司遠小聲問。 “一方物流的小田總。你進去唄,我聽出來了,陸易想玩釜底抽薪。” 顧司遠看了看身側,徐青明顯很拘謹,緊緊貼著他。 “這位怎么稱呼?”辰年微笑地朝他點頭。 “您好,我叫徐青。” “辰年。”他主動與對方握手,“喜歡喝茶嗎?我手藝很不錯,給你展示一下?” 徐青咬了咬下唇,扯著顧司遠的的袖子,巴巴地看著他求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