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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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遠差點忘了,覃叔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 然而這種警惕并不是與生俱來。 覃梓陽年輕的時候是北華洲最出挑的omega,才貌雙全,陸易的母親在他眾多追求者中并不突出,所以當覃梓陽選中陸易母親陸白芝時,大家都大跌眼鏡。 陸白芝把他保護得很好,陸易十幾歲時,他還保持者少年感。直到陸白芝去世,覃梓陽幾乎是一夜白頭。 從那以后,他獨自拉扯陸易和顧司遠兩個小孩,處境艱難,養成了對人和環境的敏感性,也正是因為這種下意識的警惕,多次救了他們的性命。 顧司遠回過頭遠遠看著辰年有條不紊地待人接物,搖頭,“沒有,叔,他是個omega,你放心吧。” 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當陸易牽著丁媛的手,交換戒指,相互親吻時,覃梓陽緊緊握著顧司遠的手,眼眶濕了一片。 顧司遠能明白他的心情,在覃梓陽看來,和丁媛結婚,代表了陸易和他背后有勢力可依,安全了。 但是他和陸易都明白,鏖戰才剛剛開始。 顧司遠望向陸易的兩個叔叔,想在他們臉上看到點挫敗。 陸易跟丁家聯姻,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陸易徹底在路輝生物站穩腳跟,有了跟他們對抗的資本。 但是,出乎他意料,這兩位很容易掛臉的人,在這個當口,臉上卻洋溢著輕快的微笑,沒有絲毫勉強,一杯接著一杯地跟人喝著喜酒,似乎真的在為自己侄子大婚而感到開心。 “覃梓陽,我的好姐夫,恭喜啊。”陸三拿著酒杯徑直朝他們走來,“阿易現在能定下了,新婚快樂。” 果然,顧司遠就知道這兩貨就沒安什么好心,他這話說得字字切齒,一聽就是想要給他們找些不痛快。 覃叔向來不喜歡搭理他們,頭都沒抬,顧司遠把自己杯子滿上,先一步陪了一杯酒,“多謝三叔。” 陸三舉著酒杯,輕蔑地笑了笑,“小顧,我在跟阿易的父親喝酒,輪得到你說話?” “這倆孩子都是我帶大的,就當他替他哥喝了。”覃梓陽聽了這話,微微抬頭,緩聲道。 “也對也對,司遠跟陸易可是從小穿一條褲子。小遠,如果你不是個alpha,說不定今天的主角就是你倆了。這么說來,你也不是外人。來,走一個……” 陸三一面說著,伸手就招來客人,顧司遠絲毫沒有準備就被灌了7、8杯酒。 覃梓陽剛開口要勸,陸二又湊上來插科打諢,絲毫不給人喘息的間隙。 顧司遠再能喝也頂不住這勢頭,沒一會就人就開始暈暈乎乎,但是又擔心覃梓陽,愣是頂著沒倒下,正當他感到要不行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陸總,丁董喝得正開心,提了您好幾次,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顧司遠抬頭一看,辰年在離他們一臂的距離站定,禮貌地點頭示意。 被打斷的陸三明顯不大高興,上下打量辰年,眼神中多了幾絲玩味。 辰年絲毫不在意,淺淺一笑,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正跟新區投促部負責人的親信聊著。” 陸三眼神一亮,用手虛空點了點辰年:“你這個omega倒是懂事兒。” 人走后,顧司遠總算能透口氣,一屁股坐下來,低罵了一聲,拿起手邊的涼白開喝了半杯,沖淡喉嚨中酒精帶來的灼燒感。 “呵。” 輕輕的笑聲飄來,顧司遠紅紅的眼睛瞪向聲音的源頭,辰年保持著微笑,眼中卻藏不住戲謔。 辰年在嘲笑自己吧?他怎么敢! 顧司遠氣不打一出來,酒氣翻涌,耳根一下紅了起來,想為自己分辨幾句,又礙于場合不好說出口,只能任由這個該死的omega安排。 辰年以新娘想說貼己話的名義把他們帶出了名利場。 “覃先生,不好意思,正熱鬧的時候打擾到您。”他在前面領路,體面地解釋著原因。 但約莫是辰年方才的行徑和表現出的松弛態度,讓覃梓陽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這是丁家的主場。” 辰年回頭笑了笑,沒有接話,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陸易平時工作時的趣事,逗老人家開心,還真像是跟著陸易多年的工作伙伴。 顧司遠當下也是強打精神,空腹喝的那些酒后勁兒有些大,一時間盯著辰年的背影有些恍惚。 作為一給omega,他身材著實太好了些,寬肩窄腰,抬手時,白色長袖襯衫下的肌rou形狀若隱若現,讓顧司遠又回憶起在“至下”那晚,他貼著鋼管大汗淋漓的樣子。 或許是顧司遠的眼神太過赤裸,覃梓陽以為他還在戒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 顧司遠猛然驚醒,皺眉蹙額。 辰年停下按響門鈴,開門的是陸易。 不是知道是不是顧司遠的錯覺,他能明顯察覺到陸易見到辰年的那一刻,鋒利的五官瞬間柔和。 “辛苦了。”陸易的手自然抬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頓住,握實放下,越過辰年看向覃梓陽,“爸,小遠。” “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新郎官,記我點兒好啊。”顧司遠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提高聲音,沖坐在沙發上的丁媛打了聲招呼:“嫂子,你們慢慢聊,我喝醉了,找個地方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