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看得出來你最近是心里有點亂,老是心神不定的。小王,哎,我是早就惦記你,不是你也看上我了嗎?這個咱們心里都清楚。我真是希望我能有這個福分。”我說著從臉盆架上拿起毛巾遞給她。 “瞧你說的。美死你。行了。不說這個了。來,喝酒。”說著喝了一大口。沒有接我遞來的毛巾。 “哎呦。你可別這么喝了,一會兒真醉了。” “沒事兒。” “咱們不是挺高興的嗎?你這一不高興我也沒情緒了。” 誰也沒再說話,抬起頭來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的干笑著。 “要不我也豁出去了。我舍命陪君子。我也陪你喝。”我也呷了一大口。嗆的我直咳嗽。 “你看你,這是何必吶。”小王看著我說道。 “”“小王,你真夠能喝的。怎么喝都沒事兒呀。”半天沒人說話我想出這么一句話來。 “你吃啊。別停筷子。女人要是能喝酒哇,男的一般就靠邊站了。”小王忙招呼我說:我們倆誰都沒再說什么,都悶頭吃著。不一會兒我心跳得特別快。怎么看東西都是雙影兒了。頭直發飄。 “小小王,我怎么看東西是倆影兒呀?” “真的?我給你鈄把熱毛巾。都怪我。”說著站起身來把放在桌上的毛巾拿熱水鈄了一下,慢慢走過來扶著我的頭擦著。熱毛巾擦在臉上感覺真好。我兩眼就是怎么也睜不開。 “小小王,不行了,我怎么睜不開眼了?我想睡覺。就,就不幫你,你自己收拾吧。謝謝你了。”說著想往起站,怎么也站不住,好象什么都不聽使喚了。 “你先在我床上躺會兒。”小王扶著我往床邊走去。 “不,不行。我得回屋去。”跌跌撞撞的朝門走去。 “唉,慢點,我送你”我覺得她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沒一會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能嘉獎不算獎勵。沒十分鐘就宣布完嘉獎令,沒有熱烈的場面。大家沒什么反映就都回去了。仍舊你忙你的,我干我的。我回到屋里就躺下了,頭還是一下一下的跳著疼。喝酒真沒好處。以后誰說都不行。再也不能喝了。 “好點了嗎?你真是嚇死我了。”小王走進來說道。 “沒事兒了。還真是象你說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可我記著還有個下句呢。”我笑著說道 “什么呀?” “叫色不迷人,人自迷。”我笑著回答道:“又是孬書里看的吧?別鬧了,晚上到我哪兒去。” “啊?”我吃驚的問道:“你別害怕。我就是不愿意一個人吃剩東西。你再舍一次命吧。” “您饒了我吧。” “你真不愿意來?”小王把眼睛一瞪說道。 “我怕你還不行嗎?我去,我去。”其實我特想和她單獨多呆一會兒。 “聽話啊。你先睡會兒吧。”飄著走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兒醒來已是下午了。身子發酸。較勁。抄起亞鈴狂練了一會兒,渾身大汗,這才舒服了。擦洗完畢,坐在書桌前看書。 “你怎么還不來。看看幾點了?”小王進門就喊。看見我在看書有點動氣。 “不請你,你就不動呀?譜兒也忒大了吧?” “呦。實在抱歉。我給看忘了。得,得。咱們快走。”我說道。 我隨小王走進她的家門。桌上已擺好了飯菜。 “今天煩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到好,就知道睡。”好象小王今天的情緒是不太好。 “您讓我睡的呀。早知道您煩,打死我也得陪著您呀。說什么也不能自己睡呀。” “不自己睡還能跟誰呀?” “跟你呀。”我笑著說。 “討厭。又貧。真的,你來了我就好多了。你快吃吧。”說著她拿起酒瓶往杯里倒酒。 “別。我可不喝了。您自個兒享受吧。好家伙昨天這點酒把我給暈的。” “想喝也不讓你喝了。昨天話都沒說幾句,誰知道你一下就趴下了。今天讓你好好陪陪我聊聊天兒。和你聊聊真是挺好的。有人說說話心里舒服多了。知道嗎?這是我自己喝的。”小王說道。看來我和小王聊天她的情緒好多了。 “那您就慢用吧。” “你聽說了嗎?那個狐貍精出事兒了。”小王神秘的說道。 “你說誰吶?誰是狐貍精啊?” “那還有誰?小許呀。聽說她正在屋里和地方上的一個小青年親嘴兒,讓她們家辛春生給逮著了。” “是嗎?嗨!不就是親個嘴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接著又問道:“你說得多輕巧?” “怎么逮著的?” “那天辛春生回家來聽鄰居們說:他不在家的時候,他家夜里總有動靜。辛春生忍著沒吭氣兒,跟小許說要出差幾天,收拾完東西就走了。晚上突然回來了,正好逮著了。” “什么動靜?” “嗨。就是男女的事兒唄。” “男女什么事兒呀?” “討厭。甭瞎問了。你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小王臉一紅說道。 “得。我不問行了吧。可我也是她的鄰居我怎么不知道呀?真的。我真一點兒不知道。” “臭孩子你當然不知道了。你不是支農出去了兩個月嗎?這不,狐貍精只能回娘家了。倆人在隊里吵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話又說回來,反正現在是文化大革命期間,頭頭們都靠邊站了,沒人管。再說又不是路線斗爭、大是大非的問題,誰管這種事兒呀?”小王說道。 “那個小年青你見過嗎?” “好象看見過,個子高高的挺壯實。”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 “嗨。就是大隊人馬回來以后,就是上禮拜的事兒。” “她不是有丈夫嗎?干嘛還在外面找男人呀?” “不滿意唄。她們在大學的時候是一幫一的對子。那是組織上給安排的,小許在學習上幫辛春生,政治上辛春生幫小許。小許出身不好,怕畢業后分配到外地,就找了這么個貧下中農的保護傘,誰知道畢業后分配咱們這兒了?穿上這身虎皮,你說哪兒能看得上她們家辛春生呀?也是,辛春生吃飯總愛蹲在地上捧著碗吃,鼻涕老往地下甩,最要命的是睡覺不洗腳,偏偏又趕上辛春生是汗腳,屋里的味兒呀。也是夠讓人看不上的。你說小許整天跟這么個人過能忍受得了嗎?小許提出離婚。辛春生死活不干就是不離。這么耗了兩年多了。她不在外面找安慰行嗎?這位大小姐心里能平衡嗎?再說。”偷“著吃也香啊。聽說她們有半年多了,夜里總是哼哼嘰嘰的,吵的人沒法睡覺,大家又都知道她們家辛春生不在家,那還不注意她呀?” “看來你還挺同情她的?” “都是女人嘛。我能理解。” “那你剛才還罵她是狐貍精啊?” “咱沒這本事。還不許罵一下。” “是嗎?依我看愛你的人一定也挺多的,準是讓球子給嚇回去了。不敢往前湊。哎!你說是不是象小許這樣的女人都。”偷“啊?還是有這種情況男女都。”偷“呀?”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可沒法兒告訴你。” 是啊。我就是屬于那些個“偷。”的一類中的一員。是應該被咒罵的對象。雖說不是我的本意,可總是這種勾當的參與者。 “愣著干啥?你到是吃啊。”小王看我發愣說道。 我看見小王的臉變得越來越紅,眼睛里水汪汪的,出氣也有點粗。便說:“你別再喝了,再喝真的就要醉了。” “誰說我醉了?” “我是怕你醉了。我這是關心你。這都是為你好呀。你怎么好壞人都分不清了?” “你要是真關心我就陪著我。” “行。你說陪多久就陪多久,咱夠哥們兒吧?!” “這還差不多。忠不忠看行動。噯!一個人喝真沒意思,你就喝一點點?” “得寸進尺吧。” “就一點點啊?!”小王央求我說道:“你別害我了。昨天的事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跟昨天似的。” “那我不跟你好了。” “你什么時候跟我好過?” “真沒良心”小王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下去。 “我不能跟她再逗了。一會兒她準能真急了。”想著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這是應付差事,真沒情調。酒要一點點品。”小王說著給我拿了個杯子。 “你這不是毀我嗎?要是咱們都醉了怎么辦?要不這樣,我跟你比劃一下,你真醉了我好有精神伺候你。”我說道:“那好吧。今天就看你怎么伺候我了。”說著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