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柳湘盈為寶哥兒準備的禮物是一個雙鯉瓔珞圈兒和縫制了多日的百家被。 雖說不是大cao大辦,但該有的一個不少,錢嫣打扮莊重,厚厚的脂粉下是難得的喜氣,連帶著看柳湘盈都順眼許多。 衣裳素凈,妝容得體還不搶風頭,也不讓她多cao心,妯娌兩人倒也難得說說笑笑,一派和氣。 宴席分前后,男人們都在前廳,丫鬟小廝多些伺候著,女人們都在小花園里,到了抓鬮的時候,才會齊聚一堂,有個好氣氛。 難得的大喜日子,謝府眾人一個不少,錢嫣,謝二夫人薛道宜,大房老夫人趙氏,婁氏都到了,宴席間其樂融融,兩位老夫人被逗弄得眉開眼笑,難得舒心。 薛道宜冷冷淡淡,身體差,不刪飲酒,錢嫣只能帶著柳湘盈四處走動應酬。 前院男人間觥籌交錯,席間自動不斷,女人這也不能缺了。 錢嫣給柳湘盈介紹各家女眷,同謝家交好的,有姻親關系的,官場上關系好的,官場上關系好但實際需要慢慢疏遠的。 錢嫣娓娓道來,柳湘盈虛心受教,跟著錢嫣一步步竟也沒出錯。 “還算伶俐。”錢嫣接過柳湘盈提她倒的茶,解解酒氣,“這些太太夫人你需得認識,日后走動還是疏遠,自己拿捏著點。” “盈娘明白。”柳湘盈十分恭順。 錢嫣壓著杯沿,瞟了眼對方,突然道:“怎的?受委屈了?” 柳湘盈挑眉,錢嫣了然一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回趟家哥哥嫂嫂做的和想的反著看就成,面子、官場上過得去就行。” 柳湘盈有些意外,“嫂嫂通透。” 錢嫣冷笑,“通透還為此cao勞個什么?” 錢嫣抬了抬下巴,柳湘盈目光順著看過去,是一個薔薇色衣裳的年輕婦人。 她記得錢嫣說過,是御史中丞嫡子的正室,成親五載,育有一子。可她丈夫似乎不喜歡兩人的嫡長子,反而對庶子頗為看重,凡事都親力親為。 嫡子由御史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崔夫人出自世家,雖是旁支但也底蘊深厚,能結交上她,對你也算有個助益。”同為女人,錢嫣很為柳湘盈打算,“畢竟二房無人,你總不能靠三爺,安度余年。” 柳湘盈深深地看了錢嫣,后者嫣然一笑,去抱寶哥兒出來。 周歲抓鬮,男女圍坐,紅桌上早就擺好了筆墨紙硯、算盤錢幣等玩意兒,奶娘將寶哥兒放在桌上,雪團子似的人裹在紅艷艷的衣裳中,玉雪可愛。 寶哥兒還走不利索,半走半爬在眾人的視線下蠕動,嘴里咿咿呀呀,奶聲奶氣地叫著。 眾人大笑,趙氏的心軟成了一汪水,“哎呦,乖孫,這可不興放嘴里。” 奶娘上前換了條圍涎,寶哥兒小手抓著奶娘的袖子,稚嫩的笑聲博得眾人開懷,忙對著謝家道喜。 婁氏也面容舒展,十分慈愛:“這孩子真是討喜。” 寶哥兒在眾人的圍觀下,抓著了一本千字文,大房的人高興壞了,尤其是錢嫣,只把一歲孩童看作是文曲星下凡,眾人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柳湘盈也跟著舉杯,輕輕地碰了下薛道宜的被子。 “二嫂嫂的已經換成了茶水,別擔心,只管飲用便是。” 薛道宜垂下眼簾,不甚熱絡地道謝。 柳湘盈也不在意,舉杯交錯,沒有人會真把心思放在一個孩童身上。 謝遠岫回到席間,有同窗上前,“慕知啊,你家的菜不錯,吃著像是回揚州了,著實讓人懷念。” “特地從揚州請來的廚子,就為了這次。”謝遠岫嘴角微勾。 楊言竹眼神一亮,謝府可沒什么從揚州來的,除了他們這群同窗兼同僚,別人只覺得新奇,可嘗不出那么多。 別的不說,光這份心就是不錯的。 幾人也是許久未見,一時間異常感念,三兩黃酒下肚,頭腦還算清明,卻已然有些飄飄然。 楊言竹喝得醉醺醺的,勾著謝遠岫的脖子,“老師年歲大了,出門不易。但是你侄子的抓鬮,禮物已經讓我帶來了。” “慕知明白。”謝遠岫很是不客氣地將肩上的重量挪開,“師兄也靠得夠久了。” 楊言竹落拓一笑,“慕知你還是老樣子,不過你這的菜合人心意,這宴席辦得也很是不錯,讓我帶回去兩樣,給他老人家嘗嘗。” 謝遠岫指了指女眷方向,可惜人已醉得迷蒙,早已分不清花叢一般的可人中,哪位是謝遠岫所指。 只覺得哪都嬌艷迷人,讓他晃了眼睛。 “哪兒呢?哪兒呢?” 謝遠岫懶得再指,他托著杯底將酒液送入,看向一個方向,眼神惺忪。 他同窗眾多,來來往往不在少數,來往寒暄他都來者不拒,謝遠華見了,十分稀奇,“三弟今兒是怎么了,格外地好說話。” 謝遠岫笑了笑,“二哥平日怎的看待我的,這么說倒讓人意外了。” “三弟性子最真,否則也不會投身大理寺這種非黑即白的官署衙門。”謝遠華道,“聽說前些日子四弟妹被流寇所驚,如今可大好了?” 謝遠岫撐著頭,對謝遠華道,“二哥消息靈通。盈娘去京郊莊子看了看,適逢大雨匆匆趕回,若不是——” 謝遠岫闔眸微嘆,“好在平安回來,沒出什么大事。” “是啊,四弟妹吉人自有天相。” 謝遠華心中稍安,又與謝遠岫共飲幾杯才離開。 謝遠岫瞥了眼謝遠華離去的身影,眼神冷淡,神色清明。 他重新望向女席,那里輕聲細語,嬌笑連連。 柳湘盈坐在一個圓臉夫人旁,執杯同人對飲。 她喝得慢,卻極為實誠,每一口都見了底,謝遠岫晃了晃杯中的最后一點殘酒,柳湘盈對圓臉夫人說了什么,那位夫人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腕籠在手心 對旁人的好意,她似乎極為羞澀,低下頭,臉頰連著耳廓都是淡淡的粉色,她染了口脂,眼神真誠,容色卻因染了酒愈發明艷,眉梢眼角一股子媚態。 張唇仰頭,脖頸露出截優美的弧度,仿佛一掐就能捏碎,唇瓣略過杯沿,露出一點鮮紅軟舌,看得人身體微漲。 謝遠岫垂眸飲下殘酒,喉結滾動著,翻涌著些許干渴。 —— 宴席到了尾聲,柳湘盈醉得厲害,特地補了層脂粉,她是一路掐著掌心將客人一一送走。 今夜賓主盡歡,來客皆有三兩醉意,連婁氏感覺也年輕了些許,拉著柳湘盈絮絮叨叨的,說的大多是寶哥兒,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柳湘盈心里默默將寶哥兒放在心上,送婁氏回珥東院后,孫嬤嬤道:“今夜有些悶,老夫人貪杯喝多了些,老奴已經讓小廚房備了解酒湯,太太也去用些吧。” 柳湘盈對孫嬤嬤道謝,她的確喝多了,強撐著送著婁氏回來,此刻依托著銀環才能走得穩當。 夜風一吹,酒氣上涌,身子漸漸熱起來,她招了招手,讓銀環去拿醒酒湯,自己走回秋闌院。 走至一半,就有些撐不住,靠著廊柱就昏昏欲睡,站了一天又累又乏,轉了個道,迎著湖面的清風,摸著黑,就近找到一處竹藤搖椅躺下。 搖椅清涼,緩緩地搖晃著,對岸的湖面伴著清風送至全身,撫平燥熱,她漸漸放松下來,在一下一下的嘎吱聲中入睡。 不知夢見了什么,夢中潮濕悶熱,有什么噴薄而出,再醒來時她上半身貼著清涼的竹藤,輕輕扭動。 柳湘盈輕喘睜眼,身上浮汗,發絲粘在鬢角,目光朦朧,如貪醉的貓兒,懶懶地瞧著謝遠岫,透著一股子媚勁兒。 謝遠岫勾去她眼角的生理性的淚水,“弟妹最近在躲我?” “盈娘不敢。”柳湘盈嘴唇一熱,她嘗到了淚水的咸味,指尖在口腔中攪動,咕啾咕啾的水聲,喉腔擠壓著手指,柳湘盈看著謝遠岫目光晦暗,兩腿之間的陽物脹大挺立。 “寶哥兒的生辰宴是大事兒,做好了謝府能安生不少,大伯哥有不少同僚要來,自然要多盡點心。” “弟妹心細。”謝遠岫手指繞著她陰阜轉圈,力道或輕或重,把人吊得不上不下的。 “嗯…” 柳湘盈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如貓兒似的,又嬌又嫩。 謝遠岫心頭像是被火撩了一下,指尖摳挖著xiaoxue,直摳得yin水黏膩,腿心的衣物被浸濕,散發淡淡的sao氣。 她的確有意躲著謝遠岫,自寶儀樓回來,除了珥東院她很少外出,直至今日在宴上,她吃得有些急,扭頭見謝遠岫盯著她,目光灼灼。 兩人視線一撞,她心頭一跳,目光輕飄飄的挪開,可身上的異樣卻始終揮之不去。 腳底的肌膚酥麻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摩擦,一路連到xiaoxue,酸得她腳趾蜷縮,陰xue瘙癢。 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有那般可怕的rou欲,僅是想著就覺得陰阜發熱,奶尖發脹。 她喉間干渴,爬到謝遠岫身上,兩人面對面跨坐著,隔著衣服,柳湘盈能感受到碩大的yinjing直愣愣地貼著rouxue。 謝遠岫隔著衣物掰開兩片yinchun,讓性器貼著,rouxue抽搐,yin水滑膩。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性器狠狠擦過,再柔軟的衣物對性器來說也是粗糙的,用力了蹭得下體又疼又爽,引得人愈發用力,謝遠岫忍不住,挺腰撞了上去。 柳湘盈壓抑喘息著,謝遠岫靜靜地看她意亂情迷,浪蕩又色情地前后扭動。 她晃動著,說話也斷斷續續,“三哥、嗯…不喜歡嗎?盈娘準備了揚州名菜送到晏學士府上,不敢說自己的名字,只能說三哥用,啊,用心。” 謝遠岫抬眸看她,目光凝了片刻忽然重重往上一頂,柳湘盈啊了一聲,xue眼一麻,仰著頭,鼻息盡是曖昧的喘息聲。 謝遠岫這一下捅得深,隔著衣物插進去一點。陰xue深處一下下縮著,咬著xue口的一點粗硬,不知滿足地嘬著舔著,像是要把整根roubang吸進去。 謝遠岫拍了下她的屁股,將汗濕的碎發撥到耳后,“不止是老師,御史家的崔夫人,薛家的薛大夫人都對柳家四太太十分贊許。” 謝遠岫用力沖撞著,“柳家四太太分外能干,令人心馳神往。” 柳湘盈被他說得渾身一熱,兩指伸進她口中,看著她迷蒙地雙眼被rou欲籠罩,身體yin蕩地上下扭動著,兩指夾住軟舌,嘴里發出含混的嗚咽聲。 謝遠岫一邊頂,一邊用沾滿口水的指捏她的奶尖,用力揉搓,“好盈娘,叫出來。” 柳湘盈卻狠狠咬住下唇,這樣反而讓謝遠岫愈發用力,胸口脹痛,xue眼被cao,連舌頭都被夾住,渾身上下的敏感點都被爽到,柳湘盈不得不看他。 對于自己的意亂情迷,謝遠岫似乎極為受用,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和用腳那次一樣,他握著roubang,高高在上地欣賞著她深陷rou欲的丑態,眼神像是要剝光她,插死她。 柳湘盈嬌軀戰栗,頭皮發麻,身子坐下,謝遠岫正巧上前一頂,guitou狠狠擦過rou蒂,他狠狠一撞,rouxue抽搐,柳湘盈尾椎一麻,哆哆嗦嗦地高潮了。 柳湘盈靠在謝遠岫頸側,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她能感受到謝遠岫還未疏解,貼著saoxue的roubang依舊硬得可怕。可他就這么沉靜地看著她發sao發浪,yin水噴濺。 她靜靜注視著,忽的起身,張嘴含住他唇瓣,舔弄輕咬對方的下巴。 直到那張微涼的唇追上來,吸得她舌尖發疼,xue眼發熱流水,性器相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