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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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右肩這時已經麻木到無知覺了,急需止痛藥和消炎噴霧。他輕手輕腳撐起身,試圖從兒子小手中抽回衣服,無果,只好小心翼翼一顆顆解開紐扣,脫掉襯衫。經年跑現場練就的薄肌在夜燈下,勾勒出清晰線條,他光著上身走出臥室。 平常用作夜間照明的落地臺燈被他拆了,還沒來得及重新裝搭回去,客廳里沒有像往常一樣亮。蘇陽沿墻角摸索,眼睛在黑暗中適應了會兒,逐漸看清客廳沙發上有個黑影。 ‘咣當’一聲,打算拿出來沖洗的奶瓶掉在地上,蘇陽被嚇得后退一步,“什么東西?!” 如果蘇陽是只貓,現在是炸毛狀態,一切與黑暗有關的恐懼都是他這輩子無法跨越的鴻溝。 客廳照明燈應聲而亮。 好消息:‘東西’會開燈。 壞消息:他沒穿衣服。 驚魂未定中蘇陽下意識抱臂,又羞又氣,憤恨吐出兩個字:“關燈!!!” 但他不知道,關了燈也無濟于事。狐貍本就習慣夜間活動,眼睛相比較普通人類,對黑暗光線有更高的敏感度,以及更清晰的分辨率。 蘇陽摸黑在行李箱中隨便扯了件衛衣套上,氣沖沖去開玄關不那么刺眼的輔燈,主要也因為太亮會很尷尬。 回到客廳,他生硬地問:“你為什么還在?” 正常人聽到開門關門聲都會認為你走了吧??為什么還在??? 余淵眼神閃躲了下,好像不知道該往哪定焦合適般,最終轉過頭,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藍白紙袋,言簡意賅地說:“阿忠買的,你挑癥狀合適的用。” 原來開關門聲只是錢忠來送藥。 睡眠不足真的會反應遲鈍會變笨,蘇陽接過紙袋,不冷不熱地道謝:“謝了。” 他轉身進了洗手間,想在涂藥之前洗個熱水澡。 按開衛生間鏡燈,蘇陽看著鏡中自己,太陽xue突突猛跳,手一怔,一袋瓶瓶罐罐在白瓷臺盆中叮鈴咣啷,剛才氣勢有多足,現在就有多崩潰。 淦!衛衣怎么穿反了………… 所以,剛才余淵眼神躲閃是在替他尷尬嗎?! 這一天到底要經歷多少跌宕起伏才會過去啊!!! 第15章 曙光初露,一縷陽光從窗縫中照射進臥室。清晨八點剛過,樓下小花壇聚集了逛完早市的阿嫲,晨練遛彎回來的大爺,儼然進入最熱鬧時段,閑聊聲中還夾雜著咿咿呀呀的越劇唱腔,生活氣息十足,但對日常熬夜的住戶就很不友好了。 蘇陽昨晚翻來覆去后半夜才睡著,他向來睡眠淺,一丁點兒動靜就轉醒,此刻目光渙散,腦袋里嗡嗡錚錚,整個人都是木的。 床里側,小白對聲音不敏感,睡得四仰八叉,小被子早就被他踢到一邊。蘇陽隨手扯過被角幫他蓋好,頂著一頭亂翹的頭發出去找水喝。 睡眼惺忪走到客廳,迷糊中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蘇陽完全沒覺得不對,機械地打招呼:“早。” 沙發上的余淵愣了下,“早。” 仿佛歷史重演,昨晚的尷尬記憶開始攻擊蘇陽,斷掉的反射弧一點點接好。 他的第一反應是低頭,看到自己好好穿著睡衣松了一口氣,隔夜仇復蘇,語氣恢復生硬,“你為什么還在?” 倒不是蘇陽故意大清早就給人難堪,昨晚他自顧自回臥室睡了,以為這人肯定自己會走,結果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就真的很匪夷所思。 兩人隔著不大的客廳,對視了會兒,最終余淵敗下陣來,視線不動聲色挪開,禮貌地解釋:“叨擾了,昨天答應過兒子,他一醒來就能看到我。” “哦。”蘇陽回得很隨意,走進廚房找了瓶礦泉水,出于主人家的客套,遞向余淵:“喝嗎?” 余淵搖頭,“謝謝,不用。” 坐了一夜依舊坐姿端正,肩平腰直,臉上絲毫沒有熬過夜的痕跡,一派神清氣爽。 蘇陽想起他的潔癖,訕訕收回手擰開瓶蓋,戲謔地說:“真難為你,還能在我家硬坐一夜,這舊沙發何其有幸啊。” 余淵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到底理虧在先,沒有接話。 蘇陽仰頭灌下去小半瓶水后,幽幽地繼續說:“一般情況,兒子睡一覺基本不記得前一天你答應的事,所以,其實并不用太當真。” 在余淵震驚眼神中,臥室傳出一聲呼喊———“叭叭~!” 蘇陽沖著臥室回應,“在呢,自己換好衣服出來。” 臥室里一陣跌跌撞撞聲。 小白換掉睡衣,小短腿光著只穿了條小褲褲,赤腳跑出來,睡飽了精神十足,聲音也跟著清脆響亮,“我要吃土司涂草莓醬。” 看到余淵也在,眼眸一亮:“父親你怎么在叭叭家,是你們和好了嗎?” 余淵:“…………” 熟悉的穿搭,熟悉的配方。蘇陽率先發現兒子的不對勁:“等等,你褲子呢?” 蘇陽不等兒子回答,放下礦泉水徑直走向臥室,被子反常地整齊平鋪在床上,十分欲蓋彌彰。一把掀開,果不其然床單上一副地圖,面積不小,量還挺大…… 小白心虛地跟著走回臥室,但硬著脖頸,拒不承認:“是流汗了,昨晚太熱。” 氣味跟量都不對啊! 蘇陽氣笑,“你還不如說哭了,我還能信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