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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閑散人生 第93節(jié)

    云舒剛開始還沒搞清楚狀況,了解之后就開始大喊冤枉,但是這都沒有用,最后還是又哭又鬧地被抓走了,王維總算是可以安心坐下來吃頓飯了,還一口氣吃了三大碗。

    王維帶人過來抓特務(wù)的事情,在政府大院鬧得特別大,基本上都傳遍了,這可不是平時大嬸子小媳婦之間的拌嘴,而是投敵叛國的大事,一時間大家都有點害怕。

    云家父母更是直接氣暈了,看來這個女兒是徹底要不得了,政府大院也住不下去了,趕緊搬家吧,要不然,隨便出個門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的,這可怎么活啊!

    夏家那邊自然也聽到了風(fēng)聲,最近夏長江一直被王維打壓,心里正郁悶?zāi)兀貌蝗菀茁牭接腥伺e報了王維,正準備高興呢,又聽到王維舉報了自己的妻子,有立功表現(xiàn),他又不高興了。

    但夏長江也慶幸,幸好兒子夏明沒娶那個女人,要不然,他們家還不知道要被害成什么樣。

    不過,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兒子腿殘廢了,整日郁郁寡歡,自己的仕途也不順,事事被打壓。

    唉,這日子怎么這么難??!

    聞琴這邊也聽到了小道消息,嚇得她立馬就跑回了家,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和公公。

    “文禮,你說我當初跟云舒合作開公司的事情會不會被人知道?他們不會懷疑我也是特務(wù)吧?畢竟,我們當初也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甭勄僬娴呐聵O了,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打顫。

    顧文禮抱著妻子,安慰道:“不會的,你放心吧,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查,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顧學(xué)中倒是注意到了聞琴話里的其他信息,問道:“你說是珍珍實名舉報的王維?她沒事舉報王維干什么?”

    聞琴哪里知道那么多,而且外面說八卦的那些人關(guān)注的重點也不是這個,有些人甚至連喬珍珍是誰都不知道,哪里會多說她的事情。

    顧學(xué)中坐不住了,立刻給喬珍珍打了電話。

    喬珍珍這兩天心情倒是不錯,稅務(wù)局那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查了一天的賬,之后就沒來了,就好像是鬧著玩似的。

    喬珍珍都要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誤會了?不過,消息是宋秋陽查到的,他應(yīng)該是不會騙自己的,那就只能是宋瑾在背后做了什么。

    聯(lián)想到那批被宋秋陽報警送走的稅務(wù)稽查人員,莫非他們這就怕了?這點戰(zhàn)斗力,是不是有點太弱了?她還準備好好跟對方大干一場呢,這就完了?

    喬珍珍跑去問宋瑾,她還需不需要做點什么?

    宋瑾看著她急于表現(xiàn)的小眼神,寵溺地笑道:“你就好好過你的小日子,一切都有我在,再說了,你不是舉報了王維么?這就夠了,估計他這會兒正忙著,沒空管我們。”

    其實,宋瑾是不贊成喬珍珍實名舉報王維的,因為他擔心王維會狗急跳墻傷害喬珍珍,但是當他知道的時候,喬珍珍已經(jīng)這么干了,那還有什么辦法呢,宋瑾只能緊盯著那邊,讓他們動作再快點。

    他可不想像上回那樣,突然接到綁匪的電話,說喬珍珍在他們手里,那他會瘋掉不可。

    工廠和工地那邊都在正常開工,該干嘛干嘛,江二哥他們也分別跟廠里工人們解釋了,說稅務(wù)局的查賬行為只是例行公事,都是常規(guī)程序,所以也沒有引起什么恐慌。

    大家的工作和生活重新歸于平靜,就是宋瑾有點忙,每天早出晚歸的,喬珍珍還叫他多注意保重身體,各種食補吃起來。

    要不是顧學(xué)中打電話過來問,喬珍珍都把這些糟心事給忘記了。

    然后,喬珍珍便把云舒故意找稅務(wù)局來查她的事情說了,至于舉報王維,那也沒辦法,誰叫云舒不是公職人員呢。而且,喬珍珍也不認為自己就是瞎舉報,這王維八成有問題。

    顧學(xué)中沒想到云舒還在背后搞了這么多事,再加上云舒特務(wù)的身份,顧學(xué)中也不得不謹慎起來,也許云舒這么針對喬珍珍,背后真正的目的是宋瑾。

    就像喬珍珍舉報王維,目的卻是云舒一樣。也許云舒認為直接對付宋瑾不方便,所以想從喬珍珍這邊入手,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宋瑾的身份,顧學(xué)中多少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去年還差點被害死了,云舒的目的若真是宋瑾,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時,顧學(xué)中對于云舒特務(wù)的身份已經(jīng)相信一大半了,他決定還是要親自跟宋瑾說說,讓他時刻注意生命安全,對了,還要跟趙大剛說一聲,讓他們也提高警惕,加強保護,那些敵特勢力可能已經(jīng)注意到了宋瑾。

    云舒是打死她都沒想到,自己只是靈機一動想給喬珍珍添個堵,竟然引發(fā)出這么一連串的反應(yīng),最后竟然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特務(wù),這是云舒最討厭的兩個字,她的人生污點就是從這兩個字開始的!

    但現(xiàn)在,她竟然又被人懷疑成特務(wù)了,而且這次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她是無辜的。

    王維竟然還拿出她之前摘抄的一些外國文獻作為證據(jù),天地良心,那只是一篇普通的英文稿子而已,最多就是言語中對華國有點不敬,但這也不能說明她就是特務(wù)??!

    審訊人員見她冥頑不靈,繼續(xù)問道:“說,你為什么要針對喬珍珍?是不是因為她的丈夫宋瑾?”

    聽他們提到宋瑾,云舒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然后立馬否認道:“不是,我就是單純看不慣喬珍珍。”

    能派來審訊特務(wù)的人可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云舒一閃而過的表情,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法眼,聽到云舒還在睜眼說瞎話,審訊人員決定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看她到時候還怎么撒謊。

    實際上,他們都高看了云舒,沒經(jīng)過幾輪的疲勞轟榨,云舒就撐不住了,承認自己是因為喜歡宋瑾,所以才針對喬珍珍的。

    常年跟特務(wù)打交道的審訊人員:??就這?

    又經(jīng)過幾天的輪番審訊,配合實地走訪各方取證,大家發(fā)現(xiàn)這個云舒還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只不過涉及國家機密,這件事情還需要再仔細調(diào)查一段時間,人還是關(guān)在看守所里比較保險,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要知道,有些特務(wù)一潛伏就是幾年幾十年,他們是非常狡猾的。

    第124章 124、一失足成千古恨

    云舒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三個月之后的事情了。

    雖然她最終洗脫了特務(wù)的嫌疑,但是這三個月還是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使她的人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云舒曾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看守所里面,但沒想到她還是熬過來了。

    抬頭看著頭頂?shù)年柟?,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人心情激動。

    突然,云舒想起害自己白白遭受這場牢獄之災(zāi)的罪魁禍首王維,要不是他無端端的舉報, 自己也不會白白坐了三個月的牢, 想到這她就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不過,在看守所門口站了小半個小時, 云舒感到很奇怪, 為什么一個來接她的人都沒有, 王維沒來, 云舒能夠預(yù)料到,但是自己的父母兄弟怎么也沒來,雖然他們之前反對自己的婚事, 但木已成舟后, 他們后來也逐漸接受了。

    現(xiàn)在自己終于沉冤得雪, 他們怎么能不來接自己回家?看守所位置偏遠, 這邊連個公交站臺都沒有, 就算有, 她身無分文也沒錢坐車啊。

    難道是看守所沒有通知他們?

    想到這, 云舒的心里的怨憤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本來自己就是被冤枉的, 怎么連通知一下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位,越想越氣。

    但想到這么遠的路程,云舒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怵,只能返回看守所想去打個電話,但看門的老大爺黑著一張臉,說什么也不放她進去,說這是看守所的規(guī)定,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nèi)。

    云舒沒辦法,只能改口向他借點路費錢,但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以后也很大可能不會再見第二次,哪有給陌生人借錢的道理,老大爺自然不同意,云舒只能用自己的手上的手表跟大爺換了二十塊錢。

    這塊手表當初可是在友誼商城買的進口貨,花了五百多塊錢呢,雖然已經(jīng)戴了兩三年,但也是很新的,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只肯給二十塊錢。

    突然間,云舒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她充滿了惡意,一個看守所看門的老頭也敢這么欺負她。

    老大爺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今天運氣好宰了一頭肥羊,所以他偶爾的良心發(fā)現(xiàn),主動給云舒叫了一輛三輪車過來,要不然光靠她這兩條腿走路,至少還要走一個多小時才能坐到車。

    這騎三輪車的馬師傅也是跟老大爺長期合作的,一接到通知就立馬趕來了,然后開口向云舒要十塊錢,就可以把她送到最近的公交站臺。

    云舒簡直無語了,你這破破爛爛的三輪車,連個干凈的座位都沒有,竟然想要自己十塊錢?

    三輪車師傅見云舒站著沒動,主動跟她解釋道:“這位同志,我可沒有多要你的,從這里去公交站臺還有好遠呢,騎車都要半個多小時,我這收費還算便宜的,別人都還有要二三十的呢,不信你去問問?!?/br>
    云舒:這附近就你一個人,我上哪去問!

    只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云舒她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十塊錢她也沒看在眼里,只要她回去了,別說十塊,就是再翻個十倍百倍都是有的。

    于是,云舒付了錢就上車了。經(jīng)過三輪車轉(zhuǎn)公交,再轉(zhuǎn)公交,她終于回到了政府大院。

    因為王維這王八蛋的舉報才害得自己變成如今這樣,云舒現(xiàn)在不想回王家,所以轉(zhuǎn)身就去了云家。

    但站在云家大門口,云舒發(fā)現(xiàn)里面的住戶竟然換人了,對方也是才搬來沒多久,這房子也不是云家父母的,而是政府分給他們住的,現(xiàn)在云家主動去退了房子,政府部門便又分配給了別人。

    這家人搬來之前也沒見過云家父母,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搬去哪里了。

    而且,云家父母之所以搬走,就是因為受不了周圍鄰居的指指點點,更加不可能主動告訴別人他們新的住址。

    云舒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一時之間還有點無法接受,但她實在太累了,不止身體累,心更累,于是只能轉(zhuǎn)身回王家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但她來到王家大門口,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從窗戶往里看,里面空無一人,甚至地板上還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看樣子至少有一兩個月沒有住人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人呢?

    云舒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了,最后還是隔壁家的保姆看見她,回屋告訴了雇主老太太。

    老太太姓王,不過跟王維家可不是親戚,就是簡單的鄰居關(guān)系而已。

    王老太出門一看,認出了云舒,疑惑地問道:“這不是云舒嗎?你怎么.....”她記得云舒可是特務(wù),不是被抓起來了么,怎么又放出來了?

    云舒一看對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趕緊解釋道:“我不是特務(wù),公安那邊已經(jīng)查清楚了,所以我就回來了?!?/br>
    也是,對方能這么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他們政府大院,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逃出來的,于是,王老太也放松了一點,然后主動告訴了云舒這段時間王家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是王維貪.污.腐.敗被人舉報,然后紀檢委查出了不少證據(jù),本來因為貪.污數(shù)額巨大,是要被槍.斃的,但是鑒于王維認錯態(tài)度良好,而且返還了不少贓款,所以改為二十年有期徒刑。

    至于現(xiàn)在關(guān)在哪個監(jiān)獄里,王老太也不知道,還叫云舒自己去派出所問。

    說實在的,聽到王維被抓,云舒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竊喜,誰叫他當初舉報她是特務(wù)來著,現(xiàn)在他也被人舉報落難,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對了,舉報王維的人還是喬珍珍,云舒被抓之前好像聽王維說過這事,但當時云舒以為王維能擺平,沒想到最后還是載了。

    但短暫的高興之后,云舒又陷入了一陣恐慌,她現(xiàn)在可是王維的妻子,本來還想靠著王維東山再起的,現(xiàn)在他被人關(guān)進了監(jiān)獄,自己要怎么辦?

    王老太見云舒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心軟地叫她進來喝杯水,還把王維大兒子的地址寫給了她,雖然聽說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太好,但總歸還是一家人,也許云舒還可以去找他們尋求幫助。

    云舒肯定是要去找王文軒的,王文軒就是王維的大兒子,她要去找他把事情問清楚,不過,在找他之前,云舒想先修整一下,不能這副樣子去找他,否則肯定會人恥笑。

    云舒在王老太這邊坐了一下,就出門了,她先去了云家大哥上班的地方,新家地址她不知道,但大哥上班的單位肯定不會變,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大哥。

    云修生看到云舒的時候,還大吃一驚,不過終究還是自己的親meimei,他還是很高興的,當即就去單位請假把云舒帶回了他們的新家。

    回家之前,云修生還叮囑云舒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認錯,不能再把父母給氣壞了,尤其是云母,這段時間可謂是天天以淚洗面。

    云舒自知理虧,大哥說什么,她都乖乖聽著。

    到底是親身父母,之前就算有再多怨言,見了面之后,還是抱作一團哭成了一個個淚人,云舒也終于可以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吃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最后還能美美地睡上一覺。

    第二天,云舒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王文軒。

    王文軒本來正準備去上班的,看到她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繼母來了,干脆也不去上班了,帶著云舒就回了自己家,然后搬出一個小箱子,冷漠地對云舒說道:“這是你的東西,拿走吧,以后別再來了?!?/br>
    云舒打開一看,里面是自己放在王家的一些身份證件,這些東西她自然是要帶走的,但是她在王家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東西,她的那些金銀首飾,還有衣服鞋子什么的呢,最重要的是,她還有很多銀行存款。

    這箱子里面的東西,云舒剛剛看過了,根本就沒有存折,金銀玉器也一個都沒有。

    王文軒見云舒還在惦記那些東西,嘲諷一笑,道:“你來之前就沒打聽一下嗎?王維,也就是你的那個好丈夫,把你的東西都拿去沖抵贓款了,不止這些,你那個云翼電子也被他賣了,錢也還給了政府,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沒被槍.斃呢!”

    自從王維堅決拋棄他媽,娶了云舒之后,王文軒就帶著他媽從那個家里搬了出來,也就是從那以后,他再沒喊過王維一聲爸。

    這次王維被抓,云舒當時也還在看守所里,所以有關(guān)部門才會通知他回去收拾一下必要的行李,要不然,他才不會替云舒保管東西。

    云舒聽到自己的錢財和公司都被王維賣了,立刻就怒了:“憑什么?那是我的東西,我的公司,他憑什么賣?”

    王文軒看著云舒歇斯底里的模樣,心里覺得特別痛快,就是這個女人當初貪圖權(quán)勢富貴,跟他爸狼狽為jian,現(xiàn)在兩人有了這樣的下場,都是活該。

    “你當時被懷疑成特務(wù),王維作為你的丈夫,自然有權(quán)利賣你的東西,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出去打聽打聽,反正我這里是沒拿你一分一毫,你趕緊拿著東西滾,待會兒我媽就買菜回來了,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完好地離開,我就不敢保證了。”

    云舒現(xiàn)在還記得當初王文軒媽要拿刀砍她的樣子,要不是被王維攔下,自己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傷,現(xiàn)在聽到王文軒這么說,她趕緊拿著箱子就落荒而逃了。

    之后,云舒還真就去打聽了一下為什么王維能賣她的公司,那些金銀珠寶賣了也就賣了,最多不過幾萬塊,但是公司可是她今后的生活保障,雖然最開始不怎么賺錢,但是后面靠著王維的關(guān)系,還是接了不少業(yè)務(wù)的,一年的利潤也有個大幾十萬。

    云舒都不敢想,如果公司沒了,她下半輩子要怎么生活。

    但打聽到的結(jié)果就是,王維確實有資格賣她的公司,因為王維手里有一份云舒簽的授權(quán)書,王維擁有100%處理公司的權(quá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