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閑散人生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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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這才滿意地走了,走之前也給顧老送了結婚請帖,顧老也真心恭喜了她,還主動問她會不會邀請宋瑾他們一家,畢竟大家之前都是認識的,在鯤鵬基地的時候也會經常一起吃飯,而且現在大家還都在京城,顧老有此一問也不奇怪。 云舒尷尬地笑了笑,道:“謝謝顧老提醒,明天我就和我未婚夫一起過去。” 最后,顧老給了她宋瑾家的最新地址,提醒道:“他們家搬家了,不住之前的小洋樓了,你別弄錯了,免得白跑一趟,說起來你們三個也是從小認識的。” 云舒只能尷尬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第70章 70、發小 云舒回到自家樓下的時候, 正好碰到陸銘等在下面,兩人準備元旦結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而且兩人家里都是政府大院的,每天見面也很方便。 “你去哪里了?”陸銘一看到云舒就關心地問道,他吃完晚飯就過來了,然后云舒mama說云舒出去散步了,陸銘就下來等她了,然后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云舒現在心情不太好, 并不太想搭理陸銘, 就隨口回道:“我去給顧老送請帖了。” 陸銘是知道顧老的,云舒之前在鯤鵬基地工作過,邀請顧老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也是應該的, 于是說道:“請帖不是一直都是咱們兩個一起去送的嗎?你怎么不喊我???” 陸銘說這話其實并沒有什么額外的意思, 只是想跟未婚妻子一起去做這些事情而已, 但云舒卻覺得陸銘這是在質問自己, 加之她現在心情本就不太好,于是,隨便敷衍了一下就說自己累了要回去睡覺了。 陸銘都還沒來得及再關心一下未婚妻, 就只看到對方噌地一下就跑得沒影了。 陸銘站在政府大院的樟樹底下, 抬頭看著天上清冷的月光, 覺得今晚的溫度有點低, 讓人覺得有點冷。 他從高中情竇初開時就喜歡云舒了, 那是他第一個也是這輩子唯一一個心動的女生, 她那么漂亮, 那么優秀, 又那么高不可攀, 他有時候覺得這輩子自己都不可能追得上她了。 然后,他試著遺忘,試著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不去觸碰,但突然有一天,他的女神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一沖動就當場表白并求婚了。 但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覺得云舒一定會惱羞成怒地拒絕他,因為他連鮮花和戒指都沒準備,就這樣情不自禁地開口求婚了。 當他正絞盡腦汁想補救的時候,云舒卻突然說道:“我愿意。” 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動聽最美妙的三個字,陸銘做夢都沒想到云舒竟然會這么輕易地答應嫁給他,他高興傻了。 云舒說,他們既然已經認識了這么多年,彼此的情況也都了解,那么也就沒必要再從談戀愛開始,直接結婚也沒問題。 陸銘覺得云舒真的是太體貼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云舒一直對他特別溫柔,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終于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苦盡甘來了。 當天晚上,陸銘回到家就向家里人宣布了他要跟云舒結婚,家里人也都是看著他倆長大的,對于兩人的結合,也都很開心,畢竟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小了,最好是明天就結婚入洞房。 不過,陸銘并不想這么草率,求婚已經這么馬虎了,婚禮他想弄得好一點,不想委屈了云舒,他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為此,陸銘還特地找之前海外留學的同學,在國外給云舒定制了一條婚紗,獨一無二專屬于云舒一個人的婚紗,也代表著他對她獨一無二的愛。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越接近婚禮舉辦的時間,他心里就越是慌亂,總覺得哪里少了點什么,發小陳東升說他這是婚前緊張導致的。 “你想想啊,云舒是你暗戀了這么多年的女神,突然有一天你倆就要結婚了,能不緊張嘛,是吧。”陳東升給陸銘倒上一杯酒,說道。 兩人是小學同學,剛開始是陸銘幫著陳東升一起打架認識的,然后兩人逐漸長大,陸銘又出國念書,回來后就經常一起約著喝酒吃飯,感情一點沒淡化,反而比之前更好。 這天晚上,陸銘又跑來找陳東升聊天,陳東升見天色太晚,就沒出去了,在自家客廳喝了起來,還叫小妹陳思雨幫忙去炒兩個下酒菜。 陳東升現在在酒廠上班,家里酒多著呢,住的是單位分的筒子樓,家里就他和他媳婦,最近她媳婦快要生了,陳家父母就讓他小妹陳思雨過來幫忙照顧一下,免得到時候陳東升上班不在家,家里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陳思雨今年26歲,馬上就要從京城師范大學畢業了,最后一個學期,學校也沒什么課,家里人都要上班,就她時間寬泛一些,于是就派她來照顧大嫂,自然也就住在了陳東升家里。 陸銘也是認識陳思雨的。陳思雨長得好看,讀書的時候經常被混混調戲,陳東升這個做大哥的自然不能不管,于是就經常喊陸銘一起去幫忙打架。 說起來,陸銘第一次被人捅刀子,還是為了陳思雨。 當時有個小混混打不過,不知道從哪里拔出一把水果刀就亂刺,他們之前打架都是用拳頭,哪里看到過刀子,就是用磚頭的都少,陳東升正打得起勁,壓根沒注意身后,只有陸銘發現了異常。 然后,陸銘就頂上了,一把推開陳東升,自己卻掛彩了。 好在,水果刀有點鈍,而且也沒有傷到要害,頂多就是些皮外傷,一個星期后就徹底好了,然后,又開始跟著陳東升到處打架。 那個時候,還真的是囂張肆意,無法無天。 陳思雨看著客廳喝酒的兩人,撇撇嘴,認命地給他倆炸了一個花生米,還有一個豬耳朵,這是晚上的時候吃剩下的,放點辣椒再炒一下,正好給他們下酒。 “哥,今天嫂子回娘家,明天一早可就回來了,你別喝得爛醉,要不然,明天嫂子回來我可不給你打掩護?!标愃加臧巡朔旁谧雷由希瑢ψ约掖蟾缍诘?。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沒看到我跟你陸銘哥正聊天呢,你回屋里待著去。”陸銘此時已經喝了兩杯白酒下肚了,meimei再大,在他眼里也是小孩子。 陸銘也喝得滿面通紅,吃了一?;ㄉ?,還說道:“小妹這花生米炸得真不錯,下酒正好!” 陳思雨看了他一眼,就乖乖地回自己屋待著去了。 她知道陸銘要結婚了,娶的還是他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的女孩,這段時間他經常來找大哥喝酒聊天,說的都是他心中的女神,陳思雨有意無意也聽了不少。 但陳思雨覺得這個叫云舒的女人根本就不喜歡陸銘,有點像她看的小說里寫的那種找備胎的,而那個備胎就是陸銘。 要不然怎么之前一直冷冰冰的,突然就答應結婚了呢,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只有像陸銘這種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才會一股腦地扎在里頭,什么都沒察覺。 陳思雨還告訴大哥陳東升,這個云舒該不會是懷了別人的孩子,然后找陸銘接盤吧,讓陳東升一定要提醒一下陸銘,別傻乎乎地喜當爹。 陳東升把這話轉告陸銘的時候,他還真愣了一下,陳東升一見兄弟這反應也愣了,緊張兮兮地說道:“兄弟,你不是真的喜當爹吧?....我跟你說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趕緊懸崖勒馬!別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別亂說,云舒不是這種人?!标戙憪烆^將手里的酒一口干了。 懷孕?應該不可能,云舒的樣子不像是懷孕,但陳東升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云舒突然對自己小意溫柔,這樣的情況確實有點反常。 當時的陸銘確實有點頭腦發熱,無法思考,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其中奇怪的地方確實有點多,陸銘不敢細想,但又控制不住地去深扒。 難道每個男人結婚前都這樣?喜歡胡思亂想? 陳東升:“你別亂說,我結婚前可從來沒想過這些,我跟我媳婦那是相親相愛,至死不渝的,我們倆從頭到尾都認定了對方,沒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也是,陳東升跟他媳婦感情好著呢,要不然,也不會結婚這么多年沒孩子還能頂住雙方父母壓力一直如膠似漆,直到今年他媳婦才好不容易懷上了。 陳東升本來也是跟父母一起住的,但媳婦這肚子總是沒反應,父母難免說話就過激了些,媳婦聽了,心里自然不高興,但也只能怪自己肚子不爭氣,在家里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別提多委屈了。 于是,陳東升心疼媳婦,就干脆兩人出來租房子住,每天吃糠咽菜,受了不少苦。 后來單位效益好了,陳東升表現良好分了個兩居室的房子,這日子才算是過得有點起色了。 好事成雙,搬到筒子樓沒多久,媳婦就懷上了,這下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陸銘有時候倒挺羨慕好哥們這種的,哪怕天天饅頭咸菜,只要兩個人心在一起,他也甘之如飴。 陳東升鄙視他,覺得兄弟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道:“你是從小到大沒缺過錢,不懂得柴米油鹽的小日子,等你真正每天饅頭配咸菜的時候,再來說這話也不遲?!?/br> 在陳東升家喝了點酒,又說了會話,陸銘覺得心情好多了,便起身告辭了。 陸銘沒喝多少,陳東升反而自己喝高了,他也沒把陸銘當外人,叫他趕緊滾蛋,自己就回房休息去了。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給這個冬夜又添上一層濕冷,陸銘沒打傘,獨自走在大街上,雨打在臉上,剛剛那點酒意一下子就醒了,他覺得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然后,他想到了云舒,想到了陳東升跟他說的那些話,還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句清脆的聲音。 “陸銘哥?!?/br> 是陳思雨,她打著一把傘,氣喘吁吁地朝他跑來,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那么圣潔和遙不可及,陸銘一下子將她和云舒的臉混淆了。 陳思雨要是知道陸銘居然敢把她跟云舒放在一起比較,非得用傘狠揍他一頓。 “給,下雨了,你又喝了酒,這樣淋雨回去肯定要感冒的?!闭f著就把自己打著的傘遞到他手里,然后頭也不回地跑了。 傘柄處的位置還殘留著37°的體溫,陸銘握在手里,讓他在這個寒冷的冬夜感到格外溫暖。 但第二天,他還是感冒了,不過癥狀不是很嚴重,就是有點發燒。 作者有話說: 別問陳思雨為啥26歲才大學畢業,因為人家成績一般,復讀了幾年才考上了京城師范大學,就是這樣!這不是重點,不要管了。 第71章 71、感冒 云舒一大早就來都陸銘家里, 準備叫他跟自己一起去給宋瑾送請帖。 陸銘本想告訴她今天自己有點不舒服,能不能等明天再去,但是見云舒一直在自顧自地說話, 壓根沒注意他,陸銘張了張嘴,又識趣地閉上了。 于是,兩人開著車往宋氏機械廠的方向走去。 沒錯,就是宋氏機械廠,這個時候宋瑾肯定在廠里上班, 云舒壓根就沒想過要去四合院那邊, 她不想見到喬珍珍,所以干脆直接去宋氏機械廠找宋瑾。 云舒今天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精心打扮了一下,穿著時下最流行的呢子大衣, 臉上化了淡妝, 顯得她既年輕又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 絕對讓人見了就眼前一亮。 陸銘開著車, 云舒則坐在副駕駛上不停地照鏡子整理妝容和發型,還時不時問陸銘自己這樣好不好看。 要是往常,都不用云舒開口問, 陸銘早就主動夸她了, 但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的緣故, 陸銘連話都不太想說。 兩人很快就來到宋氏機械廠門口, 云舒報上自己的名字, 門口保安稍微問了一下情況, 聽說沒有預約, 便不想再搭理他們。 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 這可是宋氏機械廠,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作坊,是連市委領導都夸贊過的大企業,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隨便進來的,萬一要是把廠里的東西弄壞了可怎么辦。 門口的保安大叔可是非常敬業的,上個月保安隊長還給他發了二十塊錢的獎金呢,就是看他特別的認真負責,他可得再接再厲把這大門給牢牢守住了。 云舒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口保安給懟了回來,氣得她簡直無語,后來還是陸銘客氣地表面身份,說是宋瑾的朋友,讓大叔先打電話請示一下。 保安大叔見兩人穿得都很不錯,還自己開著小汽車來的,于是決定幫他們打個電話問問,請示電話直接打到了綜合辦公室,是辦公室的楊光接的。 綜合辦公室就在廠長辦公室隔壁,而且廠長秘書也是坐在綜合辦公室里面的,所以找宋瑾的陌生電話一般都是直接打到這邊的。 楊光接到電話,就立刻去隔壁請示宋瑾:“宋工,大門口有兩位同志找您,說是您的朋友,一個叫云舒,一個叫陸銘,請問,要請他們進來嗎?” 宋瑾不太習慣別人喊他廠長或者總經理,所以下面的人都是稱呼他為宋工。 此時,在宋瑾辦公室的不僅宋瑾,還有正好來探班送溫暖的喬珍珍和宋佑佑。 云舒?她出來了? 喬珍珍都差點不記得這個人了,時間過得真快。 要是云舒知道喬珍珍感嘆時間過得快,非得氣吐血不可,快什么快,她在里面可是度日如年。 不過,喬珍珍倒是不知道,宋瑾和云舒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收到媳婦揶揄的眼神,宋瑾立刻警覺地趕緊表示道:“我發誓,我跟云舒沒有私下聯系過,我也不知道她今天過來找我干嘛,再說了,不是還有陸銘嘛。” 云舒兩人很快就被請到了廠長辦公室,云舒本來還微笑從容的表情,在見到喬珍珍的那一刻,突然就僵在了臉上。 簡直是冤家路窄,這個女人不在家好好帶孩子,跑廠里來干什么,真是晦氣。 可能是女人之間獨特的第六感,喬珍珍一看到云舒的眼神,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于是,她緩緩開口說道:“云大姐,好久不見了,你出來了啊?” 云舒一聽喬珍珍的話,立刻緊張地看了一眼陸銘,見他沒有什么反應,才看著喬珍珍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