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個吻大概是這么久以來我們最纏綿的一個吻,在賓館的單人床上,在同一張被子下面。 我的手在他身上作亂,因為貼得緊,余柏言的身體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我再清楚不過。 他在克制,但這在我看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我拉住他的手,迫使他撫摸我,我對他說:"別裝了。" 我是了解他的﹣﹣至少在那一刻。 他和我一樣渴望發(fā)生些什么,那一刻無關(guān)于對象是誰,只是被撩起了欲望。 男人嘛,我們彼此了解的。 在我跟余柏言這場游戲剛開始的那段日子里,我始終不是很在意他把我當(dāng)成了誰。 卓凡也好,卓越也罷,都無所謂。 那個時候我沉浸在游戲本身帶來的快感中,壓根兒沒想那么多。 甚至于,我總是覺得他要是把我當(dāng)成我哥的替身, 那這場游戲會更好玩。 可后來我不這么想了。 在跟余柏言日復(fù)一日的交往中,我開始對這個人有了獨占欲,尤其當(dāng)我哥自以為是的開始給我"上課"。 他越是阻攔我,我就越是想往前沖。 我想沖到他前面,搶在他前面和余柏言發(fā)生關(guān)系。而當(dāng)我和余柏言身體相貼的這一刻,在他的手終于不再需要我強迫也開始不受控地撫摸我時,我人生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向他確認:"你知道誰在和你上床嗎?" 那會兒,余柏言已經(jīng)被我釣上了鉤,他那里鼓鼓囊囊的,感覺牛仔褲都快包不住那團火。 我躺在他身下,在他準(zhǔn)備俯身吻我脖子的時候,雙手抵住了他。 "你知道誰在和你上床吧?"我說,"不是卓越。"余柏言皺了下眉,"嘖"了一聲,隨后傾身湊到了我耳邊:"別掃興。" 他呼出的熱氣讓我著了火,笨拙地解開了他牛仔褲的腰帶。 我說:"我是卓凡。" "我知道。"余柏言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我身上僅剩的一條內(nèi)褲里,"只有你干得出來這種事。" 我不明所以,向他求證:"只有我會勾引你?" "只有我這么sao?" "只有我會給你koujiao嗎?" 余柏言一愣,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魚一樣 滑到他胯下,拉下他的褲子,準(zhǔn)備含上去。 余柏言卻一把按住了我:"不行。" 他說:"臟。" 我什么時候嫌過他臟,別說這會兒了,他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 可余柏言還是拉我起來,拽著我進了浴室。 快捷賓館的浴室也簡陋。 后來的那些年里,我們倆條件都好了很多,也再沒住過這樣的小破賓館,我們在五星級酒店的浴缸里zuoai,在三十幾層的落地窗旁接吻。 可仔細想想,最值得我回味的還是十八歲這年在又舊又小的賓館里做的這一場。 我們在狹窄的浴室,擠在一個花灑下。 我們擁抱,親吻,愛撫彼此。 在我給他koujiao之前,他先單膝跪在了我雙腿之間。當(dāng)我射在余柏言嘴里,那一瞬間我想的是:卓越也體會過這種快感嗎?一定沒有吧。 第43章 ===================== 濕漉漉的我被裹在浴巾里,哈巴狗一樣看著余柏言。 他給我擦頭發(fā),可我根本等不及,吃了春藥一樣往他身上纏。 余柏言說:"你都爽過一次了,怎么還這么急?""我想讓你爽。" 我們一起站在賓館洗手間的鏡子前,熱氣騰騰的洗手間,讓我有些呼吸不暢。 我扯過他手里的毛巾丟到一邊,順勢也丟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余柏言被我拉著往外走,我走太快,毫無準(zhǔn)備的他被我拉了個踉蹌。 我先是躺在床上,擺了個大字型,緊接著覺得不對,又翻身趴著,撅起了屁股。 我回頭看他,邀請他,他站在床邊打量我,呼吸急促,下體挺立。 我說:"怎么做?是這樣嗎?" 余柏言盯著我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 欲望這個飄緲的詞在那一刻變得具象起來。 他抬手狠狠地在我屁股拍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余柏言說:"你跟學(xué)的?" 我能跟誰學(xué)呢 我說:"來之前模擬過很多次了。 我告訴他:有時候,我也是個好學(xué)生。 余柏言笑了笑:沒正行 我也笑:"有正行就不是我了 對,有正行的是卓越,即便他有時候顯得有些虛偽。 我催促余柏言"快點吧,我要流水了。" "少胡說八道,你哪兒來的水。" 我趴在那里看他笑,口不擇言,但很顯然對他很受用。 余柏言從床頭柜的塑料架子上拿了盒安全套,我問:"拿這東西干什么?" 我第一次知道這個東西,是不小心聽到爸媽聊天說在哥的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打開過的安全套,后來我自己也偷偷買過一盒,價格不便宜,我做賊似的藏著,然后在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打開一個,套在手指上,想象著余柏言使用它。 我可真夠下流的。 "怕你疼。"余柏言這樣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