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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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肴握緊手中的傘柄,車窗外下著雨,讓他想起和靳澤分手的那個夜晚。 也是這樣慌張。 - “你說什么?” “分手,”云肴對面前的男人說,“靳柏川, 我們分手吧。” 那個從來沒有對他露出冷意的人,眼神一瞬間嚴肅,他抬步向前, 抓著云肴的下巴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呢?” “我沒有在開玩笑, ”云肴不敢直視面前的人, 雨珠打在他的臉上, 云肴抓緊衣角說:“對不起, 我不想跟你繼續了,你放過我吧。” “云肴,怎么了?”那個男人握住他的后腦勺,“你發什么瘋呢?我才剛從國外回來,一個月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事情一結束就迫不及待地回來見你,你是不是怪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川哥回來太晚了,去得太久了你生氣了?不要生氣,對不起,川哥以后不會再離開你這么久了……” “靳柏川,我沒有在生氣,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說分手,我們。”云肴抬頭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狠心道:“分手吧,我不喜歡你了。” “你在跟我發什么瘋呢?”那個男人就是不相信,他上來握住云肴的手臂,扣住云肴的人,跟他擁抱,跟他接吻,雨夜里,冷雨打在二人的面頰,靳柏川哄著人說對不起,盡管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可任他把云肴扣在了懷里,給他溫暖緊實的擁抱,那個踮著腳,趴在他懷里的人,還是堅持著那句話:“川哥,忘了我吧……” “不,”靳柏川不同意,“別開玩笑了,你沒有跟我分手的理由,沒有,不可能,我們不可能分手。” 他揉著云肴的腦袋,像是在哄他不要再說那個話。 “我們有很多該分手的理由啊,”云肴的聲音在他懷里嗚咽不清,“我是個男人,我們不可能結婚的,你是生在大戶人家的人,我配不上你的,還有……每天等你好累啊,我不想要這樣的感情,我只希望我愛的那個人每天都可以在我身邊,靳柏川,你做不到,你放我去找那個對的人,好嗎?” 他沒有點頭,他無視他的話,向云肴保證著:“你配得上我,你配得上天底下所有人,云肴,你不要犯傻,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什么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東奔西走,我可以每天陪在你身邊啊,就算不能我也……我會調整,我盡量多跟你在一起,我以后一周來三次好不好?不,五次,我每天都過來,我只要忙完了就馬上過來行嗎?云肴行嗎?” “你聽我說啊,你聽川哥說,沒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我會把你公開的,我不會這樣一直藏著你,我發誓,我最近忙完了馬上就宣布跟你的戀情,我會讓我家人都知道你的存在,我會……” “我不要,”云肴冷冷地說:“靳柏川,我不想要這些,我只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太累了,我等的好累,你放過我,我們不合適,你不會缺另一個情人的,會有很多人愿意跟你談感情,他們會比我懂事,不會要求你放棄任何東西,所以,分開才是對我們彼此最好的,分手吧,靳柏川。” 他再也不叫他川哥了,那個時刻,靳柏川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他幾乎用了所有的手段,別人說,一段感情結束的時候體面地離開就好了,死皮賴臉的很不值得,可是靳柏川不愿意,他纏了云肴好久,那個出身高貴的男人,纏著云肴說不分手,他對他軟硬齊下,哄他,疼他,吻他,甚至跪下來求他…… 云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跪下,還是在他的門前站了太久,腿軟了,他一打開,那個男人向他下跪的時候,云肴嚇傻了,也有一瞬間的心軟,可是他太理智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感性,他從他的身邊離開,以為那就是結束。 他把靳柏川逼得太狠了,莫名其妙在他歸國后就跟他說了分手,什么征兆也沒有,他對他的感情好像一夜之間消散了,好像從未存在過,無論靳柏川說什么好話,答應他什么,云肴就是不松口。 他逼瘋了靳柏川,在之后的幾天里,被他扣在那棟房子里哪也不許去,他問他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云肴只會重復那句話:“倦了。” 大概是自己太狠心了,太冰冷了,靳柏川做什么都感化不了他,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的親密,就好像被下了什么詛咒,在靳柏川的眼里,他云肴是被什么臟東西附了身,或者是本性暴露了吧。 他關了他幾天,把他身心都折磨倦了,也沒求到云肴的一個松口,那天夜里,他突然發飆,對著玻璃窗打了下去,弄了一身的傷,而后,他放了云肴。 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云肴的世界里了。 那些過往說起來簡單,卻是云肴和靳柏川兩個人的噩夢,扎根在他們彼此的腦子里,是一根久久難拔的銳刺,那幾天,他們都像是瘋子一樣。 所以,對靳柏川的最后印象,只留下那個爆破的玻璃窗,一地的殘渣碎片,還有猩紅的眼眸,那是云肴幾天幾天都揮之不去的噩夢,他和最愛自己的那個男人,用極致的冷暴力,才結束掉這段孽緣。 或許從那個時候,注定了靳柏川的改變,云肴把一個溫柔耐心深情的男人,變得薄情冷淡暴躁極端,不止在云肴的印象里,在所有認識他的人里,都會覺得靳柏川和靳澤,是兩個人。 車子在水泥路上滑行,云肴的思緒被帶到那個充滿了紛爭的雨夜,于是,他不喜歡下雨天,因為在下雨天里,他總覺得噩夢永遠不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