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有意思的是畫的重點不在招式動作,在于角色的眼神,神態和表情,以及插了一兩幀貼合或是完美來表達角色當下心境的空鏡畫面。 翻到最后面,便是畫的是今天要拍的竹海練劍戲。 重點刻畫了:場景的意境,男主練劍時的眼神和表情神態。 畫出來的兩三個練劍的招式,主要借助的竹子來展現劍招的厲害,留下了無限的創作空間。 這是專門留白給武術指導和演員來完成。 “張導有說什么嗎?” 正摸著身旁竹子,在腦海里構思練劍場景的于景澄,把導演張曹的話復述了一遍:“澄仔,你看看最后一話,讓小朗從頭到尾看一遍。” “就這樣。” 蘇清朗轉頭朝導演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見張曹與于承術站在攝影師旁邊,三人正在溝通交流。 都沒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你悟了嗎?”于景澄好奇的問,覺得張曹導演講話好像只講了一半,留一半讓人自行領會。 蘇清朗抬起手中的劍,“唔,大概是明白的。” 為什么要費神的把已經拍過的戲份畫出來?為了記錄下他前面打戲的眼神,表情和神態是怎么樣的。 好讓他心中有數,今天拍的這一場戲又該是什么樣的。 不禁感嘆張曹導演是一位擅長觀察和記錄,更是一位很有魄力的導演? 把想要的場景意境和角色的感覺畫出來后,讓蘇清朗和于景澄意思意思的參考,給了他們創作武術招式的自由和空間。 于景澄聽完,輕喃:“真的是一位很,很......”搜刮半天,蹦出來一句,“很不一樣的導演。” 中文不好,說話容易詞窮,蘇清朗幫忙解讀:“你的意思是想說,張導是一位有魄力,有格局,像是一棵大樹,悄然的就把根須深深的扎進了劇組的土地?” 就是這個意思!于景澄把頭一點:“對。” 之前對張曹的印象:有一個失蹤的兒子,上一部作品還是為了找兒子拍的,挺令人同情的。 十多年后再拍武俠電影,于景澄的心下也有小小的猜疑: 這次執導的作品還能有以往的水平嗎? 從開機前期的接觸到現在,于景澄跟張曹的接觸不多,大多是他叔對接的。 現在如同蘇清朗形容的一樣: 張曹導演讓他們年輕人來發揮想法自由創作,挺有格局的,更是在自己熟悉的主場而具有的底氣和魄力。 看似放養,但風箏的線仍是牢牢攥在手里的。 監視器屏幕上的畫面。 男子一身黑衣,手執一柄雪亮長劍,站在竹林間。 剛一揚起手中的劍,一陣微風襲來,伴隨著竹子簌簌的搖曳聲。 劍指之處,一道劃痕掠過,竹身晃動,竹葉飄零。 爾后“啪”的一聲,一根竹子被一分為二,“噼啪”一聲倒下揚起地上的竹葉。 接著在竹林里揮劍走位的身影快如閃電,劍氣所至之處,一根根竹子應聲倒下...... 看回放時。 導演張曹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這場竹林練劍的戲份,好幾個精彩的鏡頭非道具營造出來的效果或是還需要進行后期制作,他畫在本子上的,想要給觀眾看的,蘇清朗親身上陣,已經實打實的做到了。 就像《新賭神》的飛牌省了一筆特效費。 蘇清朗拍的這場打戲,不僅省了特效費,還省了一筆道具費。 “不錯,不錯,意境和氛圍都出來了。” “不過節奏上,還可以更好。” 導演張曹一邊說著一邊又回放了一遍,一只手放在擺放著監視屏幕的桌面上,屈指輕叩桌子打著節奏,“這一場戲沒有臺詞,后期的配樂很重要。小朗,這里,應該慢一點,再到這里,多加一個動作,節奏就對上了......” 蘇清朗:拍攝期間就要考慮后期的配樂踩點了?導演一職可真不簡單。 也看得出來,張曹導演對這一部復出之作準備得很是充分。 想起在橫城殺青的那天。 經紀人錢樂問了一個問題:“小朗,你覺得拍武俠網劇《江湖之不負卿》跟武俠電影《俠》,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待蘇清朗回答,錢樂自個先分析了起來:“拋開電視劇和電影拍攝模式的不同,前者一天拍十幾場戲,后者一個鏡頭能拍上一天......” “還有,從角色的造型來看,《俠》的男一號服裝都沒有幾套。不過,電影去繁化簡,重點在人,拍攝出來的畫面比電視劇的有質感多了......” “話說,范同甫導演和張曹導演執導作品的風格,很不一樣吧?” 蘇清朗:“是不太一樣,有的地方也一樣。” 單就打戲方面來說,范同甫導演依賴于武術導演來完成,能插手的地方不多。 張曹導演無疑在拍攝武俠片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這次合作卻也不怎么插手打戲。 不一樣的地方。就像經紀人前面講的電影和電視劇的拍攝節奏不一樣吧,導演張曹對每一個鏡頭精打細磨,很講究,很擅長構建故事的場景和氛圍。 蘇清朗不懂電影,也能看出來張曹導演的鏡頭更美,拍出來的東西更高級。 錢樂指了指手上的手機:“我在網上找了張導以前拍的幾部經典武俠片,看了一些評價,影迷們對張導執導電影里的主角,討論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