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抉擇 po1 8no w.c om
江宴淵帶戚長贏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輕車熟路地去到了頂層,他握著她的手,寒風刺骨拍打他的臉,吹得他有些看不清戚長贏的表情。 “江宸煥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他緊張的手心出汗,心臟不爭氣地跳得飛快。 戚長贏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紅衣樓背后的人?” 江宴淵握她的手更緊了,“你果然知道了。我從不遜色于他,皇位我憑什么不能爭一爭?” 戚長贏聽出了另一番意思,“你想要造反?” 如此講究血統純正的皇室,怎么會允許有異族血脈的人當皇帝,他除了造反沒有別的出路。 “對。陛下年歲已高,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崩逝,以防他暗中立儲,我何不搶占先機?” 江宴淵雙手搭在戚長贏的肩上,很認真地與她對視,“我愿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是我唯一的妻。” 哇哦,多動聽的誓言,按照平常劇本她應該順勢抱住江宴淵多腰,感動得稀里嘩啦。 但戚長贏不,她不屑地勾起唇角,“你真不怕我亂說?” 事實上江宴淵也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那日分別后他是茶飯不思,他雖怨戚長贏的無情,但更恨江宸煥,他始終覺得橫亙在她們面前的就是地位。看好文請到:po18u u. 江宸煥能當上皇帝,能許她皇后尊榮,她才愛得深沉,才會為了江宸煥拋棄他。 那如果他也當上皇帝呢?他不就能合情合理合法地占有戚長贏。 只是他不知道,戚長贏從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她若要權那必是當皇帝,她不想要的話皇宮也困不住她。 翱翔天際的鷹怎么會甘于被鐵鏈鎖住。 “你說了也無妨,我不怕。”江宴淵拉起戚長贏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愛你,你要看清我的心。” 他第一次這樣直白表達自己的愛意,就算他再不承認也明白,他確實無法放棄戚長贏。 從殺手傳來的竹林刺殺失敗一事后,他不可自拔地對戚長贏產生了興趣。到后面,無論是她私會夏詔還是勾引般地用指尖在他手心滑動,都讓他為她深深著迷。 更別說她們有了肌膚之親,他喜歡戚長贏說話時暗暗的不屑,喜歡她直白表達自己的欲望,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好吧。江宴淵承認,他栽了。 戚長贏搖頭,“你愛我,但更愛權勢,你想的是當皇帝后怎樣掠奪我,你只想用你的權力得到我。” 她挺失望的,本以為有個這么純潔身體的人會有純情的心,事實上他連江宸煥也不如。 至少她要是離開,江宸煥會義無反顧地跟她走,而江宴淵卻是強逼她留下。 “你不如江宸煥。” 她抽出自己的手,萬年寒冰一般的眼神輕掃過江宴淵的臉,再無往日的笑意。 江宴淵心里在痛,他抓住戚長贏的手,“不可能,江宸煥如果當上皇帝,他難道能放任你離開?能允許你跟其余人有染嗎?” 戚長贏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攥得很緊,“他會不顧一切地跟我離開。我能夠相信,他就是我的小五。” 小五是什么?江宴淵嫉妒地想,戚長贏對江宸煥還有這樣親密的昵稱。 緊咬的牙關都泛起苦味,他也不想讓戚長贏走,也不想放棄皇位,難道就沒有兩全的辦法嗎? 戚長贏一掌擊退他,“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你最好能夠當上皇帝,不然這輩子你都要背著亂臣賊子的罪名。” 她翻身跳下酒樓,足尖幾個輕點,很快消失在江宴淵面前。 府中無人,戚長贏給自己倒了杯茶冷靜冷靜,聽著系統給她匯報。 “他對你的情感挺復雜的,估計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好感度有漲有跌,現在停在了95。白珩嵐的好感度在70,你們倆中間隔著江宸煥,也很難漲太多好感度。” 系統琢磨著,不出意外的話,宿主快要完成任務了,“哦對了,陸熙遙好感度成功達到80,獲得額外積分 2。” 戚長贏滿意地點頭,“我目前總積分多少?” 系統:“一共是十二積分。” 戚長贏嘆氣。 身后的門被打開,她下意識回頭,看見了憔悴的江宸煥。 他臉色蒼白,眼睛卻很亮,唇角勉強勾起笑容,“長贏jiejie,你回來啦。” 戚長贏歪頭,“你剛下早朝?” “不是,我帶人出去找你了。”江宸煥走上前坐在她身邊,“我以為你要跟江宴淵離開。” 他說得很輕松,事實上他把城門都封鎖了,生怕戚長贏就此離開再也不回來。 戚長贏眼神有幾分柔情,兜兜轉轉還是江宸煥最忠誠,“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江宸煥握住她的手,終于真心實意地笑起來,他就知道,只要他足夠懂事,戚長贏就不會拋棄他,沒有人會比他還聽話。 但他也不會放過江宴淵的,白珩嵐跟他說戚長贏是被江宴淵擄走的,被禁足了還如此不安分,倒不如打發他出去干事。 戚長贏拍拍他的手,“別擔心,他這幾日沒功夫來sao擾我了。” 她不解釋緣由,占用江宸煥的書桌開始寫什么東西。 事到如今,她必須要逼一把江宴淵,等他孤立無援時他自會向她臣服。 寫完信她不放心交給別人,趁著夜色潛進公主府把東西放在了她的枕邊。 翌日,江宸煥雷打不動地進宮。 戚長贏吃過早飯后在庭院里的池子旁坐著喂魚。 “戚姑娘,白學士在前院等候。” 白珩嵐知道戚長贏回來的消息后就打算今日來拜訪,現在他對戚長贏被兩兄弟折磨這事是深信不疑了。 他看見戚長贏時甚至覺得她疲憊了不少,神情懨懨愁緒滿懷。 “你可還好?” 他忘了稱呼戚姑娘,下意識就這么問出來。 戚長贏淡然一笑,“好不好不都這么過來了?” 白珩嵐張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卻還是沒說。 戚長贏擺擺手,“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聽聞白學士寫得一手好字,不如教教我?” 作為農村人,她不會寫字太正常不過了,以這個理由要求白珩嵐教她是個非常名正言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