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岳少涯把前天晚上遇到路豪俠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清除了痕跡,但多留在此地一天,被發現的可能越大。” 陸青絕靜靜聽岳少涯說完,才盯住路豪俠,冷笑,“你這樣的都能逃亡這么久,那一流高手就真是一流高手?” “你知道什么?”路豪俠目光一縮。 “不過一些藥人罷了。”陸青絕輕描淡寫走向窗前。 床上躺著的路豪俠失態,撐著手臂勉強坐起,“閣下是誰?怎么知曉這件事?” 他就是偶然發現一群數量可怕的藥人,后來被制造的藥人發現了,才一路被追殺的。 陸青絕拂袖不答,只淡淡道:“雖只是些藥人,但我二人為何憑白救你?” 他一句話把岳少涯劃在一起,居高臨下的主人姿態毋庸置疑。 “現在你該考慮,你能付出什么代價。” 陸青絕說完,拂袖而去。 孤高絕逸的背影披著一層白霜,消失不見。 路豪俠望著陸青絕遠去,眼中震驚仍未消失,“...此人到底是誰?” ... 岳少涯被陸青絕沒說完的話勾的坐不住,以《逢春篇》給路豪俠激發了生氣,讓他自行痊愈,追著陸青絕就回來了。 陸青絕絲毫不覺意外。 “你怎么知道是藥人?”岳少涯迫不及待的問。 陸青絕:“見過。” 岳少涯:“那你到底有什么辦法保他,他們有天極境啊!” “想知道?”陸青絕淡淡喝茶。 岳少涯點點頭,又道:“別喝了,晚上喝太多茶會睡不好。” 陸青絕嗯了一聲,放下茶杯坐回床上,輕柔摸了一下頭上黑亮的黑檀木狐簪,狐簪尾部所綴那顆定神珠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你既親手為我雕刻木簪,又為我找來定神珠,自是希望我好起來。” “當然。”岳少涯心想,那不是上了賊船,沒辦法了么,又換不了人,早點把陸青絕治好了,也能少麻煩自己。 陸青絕目光盯在岳少涯臉上,“...與我雙修,便足夠你用,那路豪俠,要來也無甚用。” 岳少涯:? 見岳少涯目光中露出疑惑之色,陸青絕淡淡道:“吾,不與他人分享。” 岳少涯:?? 到底在說啥? 陸青絕:“你若只跟隨我身邊,我自會保你無恙。” 岳少涯回過味兒了,這是以為他要和路豪俠雙修,但這姿態——— “誰說我要換人了。”岳少涯跳起來,揪住陸青絕的衣襟就騎了上去,“能得魔教教主單獨關押,可見你以前確實厲害。” “但你別忘了,晚上的你只能在半夜出現那么一會兒,大部分時間,你得靠我,你還敢提條件?到底誰跟隨誰?”岳少涯一雙眸子似火,居高臨下緊緊盯著陸青絕。 身上坐著一個人,看著他的眼神仿佛要燒起來,陸青絕呼吸一窒,閉上眼睛平息那陌生的、忽然洶涌而至的欲念。 而岳少涯見陸青絕沒反應,繼續作死,“說!到底誰跟隨誰————” 眼神的動搖不過頃刻,天地倒轉,陸青絕翻身壓了上去,“...雙修。” * 次日,岳少涯打著呵欠從房間出來,正撞上雙眼紅紅的碧漪。 一個黑眼圈,一紅紅眼睛,兩雙眼睛互相對視了一眼。 “公子昨夜沒休息好?” “不,整晚都在練功。”岳少涯嘆道。 昨晚陸青絕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愣是拉著他修行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他才睡了一會兒。 “碧漪姑娘哭了?” 碧漪眼圈又是一紅,“只是在清點遺物時看到了一些東西,想去城外拜祭亡父。” 岳少涯自然無不應求。 再次陪著碧漪出城時,陸青絕扯著岳少涯的衣袖一直沒放開。 岳少涯沒睡,陸青絕自然也差不多,跟被妖精吸干了一樣,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讓岳少涯最終還是背起了他。 陸青絕堂而皇之把手臂圈在了岳少涯脖頸上,然后掃了碧漪一眼。 碧漪:“......”忽然感覺自己很多余。 岳少涯一直防備著,果然在路上,他們再次遇到人截殺。 趁著束風閑不在,沒有出風頭的競爭對象,岳少涯也沒過多表現,直接出手把敵人滅了就完事了。 而接下來,接連不斷的截殺接踵而來,有時在外,有時在客棧內,還有做了偽裝混進客棧下手劫人的。 來的人身手也越來越強,但不管來人究竟多強,岳少涯依舊從不出第二招。 碧漪看目光也漸漸變得略微有些仰慕,只是在看到雷打不動,神情平靜站在旁邊的陸青絕,她立刻心如止水。 此時她懷念起了早就離開的束風閑,風度翩翩,溫柔款款,輕聲細語,漫漫關心。 她輕愁嘆氣,聽說束大哥在江湖有不少紅顏知己,不知她排在哪里,想到這里,她坐在桌前寫了一封充滿思念的邀請信,放飛了信鴿。 兩天過后,碧漪的事件徹底解決。 下一步,岳少涯就只等著和碧漪一起去古墓了。 然而。 碧漪第二天來告別了,“兩位公子,感謝你們,無以為報,這個————” 她拿出一快瓦片狀的東西,“這是我碧家的傳家寶,不知有何用途,就送與白公子,希望有一天,你能發現它真正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