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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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啞巴是男人最好的醫(yī)美。 李夏利再次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準確性。 看起來像是謫仙一樣的范柳慈說起話來也是一股男味,讓李夏利眼里的范柳慈瞬間降級為了普男,連帶著那張臉的觀賞度都下降了不止一星半點。 今天到這里李夏利的工作任務也就完成了,下班的時候周韻濃來接李夏利,還和同樣出去吃飯的范柳慈打了個照面。 范柳慈戴著個大黑口罩,但是周身氣度怎么都掩蓋不住,周韻濃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范柳慈兩眼,問李夏利:“夏夏,這是你現(xiàn)在帶的藝人嗎?” 因為周韻濃看到范柳慈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尤其對著周韻濃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不善。 “是的。”李夏利沒否認。 “我們走吧,不用理他。我?guī)闳コ阅阆矚g吃的那家餐廳,今天我請客,你不用做了。” 其實不僅是為了請客,還有別的事情,李夏利想要珍惜和周韻濃在一起的這一段美好時光,也就是這段行車時間。 兩個人默契,雖然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開車和看風景,但是李夏利依然感覺很舒服,并不會尷尬或者不自在。 這就是周韻濃的魔力。 下午的陽光很美,車窗開著,因為汽車行駛帶來的風吹起李夏利的頭發(fā),頭發(fā)絲落在李夏利的臉上,有點癢,像愛情的感覺。 舒服的,流動的,sao動的,瑕不掩瑜的。 這種感覺李夏利在李若云身上體會過,在周韻濃的身上……也體會過。 車到了,是一家粥店,之前李夏利還沒有出國也就是和周韻濃沒有分手的時候,兩個人就經(jīng)常結伴一起到這里來喝粥。 進去之后李夏利熟門熟路給兩個人一人點了一碗銀耳粥,紅棗飄在碗里,和白色的銀耳搭配起來,好喝又好看。 這是他們共同喜歡的餐品。 桌上還有些糖醋里脊,酸菜魚之類的,都是兩個人常吃的,很是美味。 “韻濃。”李夏利叫周韻濃。 周韻濃應聲抬頭,很愛地應了一聲“嗯”。眼睛里有甜蜜和幸福。 就是這一眼,李夏利突然不忍再說了,哪怕這樣的幸福是暫時的,充斥了虛假的泡沫,但是她因李夏利而起,代表了周韻濃的一片真心,李夏利不忍心讓這樣的幸福也因為她導致覆滅。 一秒的幸福都值得珍藏,所以毀掉幸福的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李夏利覺得自己的心頭一緊,捏著筷子的手也無法坦然享受面前的食物,她有一點想要逃跑的沖動,又想一直留在周韻濃身邊維持虛假的和平。 不過最后李夏利還是下定了決心,她長嘆一口氣,心頭生出幾個字來—— 長痛,不如短痛。 盡早坦白了斷了好。 “韻濃,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首先,我很感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不管在什么時候你都是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最疼愛我、包容我、照顧我的人,我也做了很多不講理的事情傷害了你,我很抱歉。 我希望我可以用我力所能及的來報答你,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不希望我們因此結仇或是怎么樣,在這段感情里你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不管怎么樣都不應該否認你的付出和努力,我很感謝你的愛,我也明白我是喜歡過你的,或者說現(xiàn)在就正在喜歡著你。 不過這點喜歡并不足以支撐我們走下去,因為我欺騙了你,我現(xiàn)在想要告訴你真相。” 周韻濃聽到這里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他說:“沒關系,夏夏,我不在意你騙了我什么,你一直把我當傻子騙也沒什么。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希望我能幫助你、照顧你,只要你……不放棄我就好。” 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 但是這點說辭并不能夠打斷李夏利,李夏利狠了狠心,繼續(xù)說了下去。 “讓我說完吧,你有知道的權利,我也并不想欺騙你,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會把你當成傻子看待,我們都是平等的人。” 周韻濃能說什么呢,他只能捧著那碗銀耳粥,眼睜睜看著粥涼下去,自己的心也慢慢失溫涼下去。 “你知道我在你之前談過一個男朋友,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憶,我沒有說你也就沒有主動問過,我很感謝。 可能你也能看出來一點什么,畢竟一切都是有端倪的,就像你說的,你只是在掩耳盜鈴自我欺騙而已,韻濃。 不正常的兄妹關系,還有反應不正常的我,大概你也能猜到,我在你之前談的男朋友就是我哥哥,我的親哥哥,李若云。 我們luanlun了。” 周韻濃捧住碗的手慢慢收緊,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那么多勇氣去聽李夏利說完接下來的話。 但是腿也不再聽主人的使喚,就那么牢牢釘在地上,導致周韻濃沒有法子出逃。 “我在進入大學的時候剛和李若云分手,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很多不愉快,luanlun,未來計劃的矛盾,溝通問題……很多事情加在一起,我們互相折磨了很長時間,最終終于分手了,但是這樣的分手你也能想到,人已經(jīng)筋疲力竭,也遍體鱗傷。 然后我遇到了你。 我必須坦白,剛開始遇到你的時候我一度覺得我已經(jīng)失去了愛的能力,當時你大約也能看出來,我的狀態(tài)很不正常,我每天渾渾噩噩,像個游魂一樣飄蕩在人世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當時沒辦法說出口,因為我覺得我好像失去了表達這段經(jīng)歷的能力,只要有一點想要說出口的想法就會心痛難耐,喉頭梗塞,我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說出口。 包括后面的出國,我知道對你的傷害很大,我很抱歉沒有用更好的方式去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這件事情上我是主犯,也是罪魁禍首。 當時那段時間我陷入了對李若云,也就是我哥哥,和與你的關系的思考,我每天都生活在極為深刻的痛苦當中,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但是有一點我能明白,那就是我必須想清楚我在干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以及我之后要做的是什么,我才能處理好我自己的人生和我們之間的關系,我需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日復一日思考。 當然,也是因為大腦不清楚的原因,我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想一想這是為什么,以及……做一個暫時的逃避。 我需要一個安靜而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去好好想想我到底在一個什么樣的處境里,后來我想明白了,我覺得痛苦是因為我在和你相處的過程里逐漸喜歡上你了。 但是我對于李若云的愛和恨還沒有放下,因此才會陷入了糾結當中。 后來在異國他鄉(xiāng),我一個人待得久了也逐漸想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我既然無法厘清我的感情,那不如和你們兩個都做一個切割。 我們都去重新找尋自己的生活。 當初離開的時候我很抱歉,我可以說是手足無措在逃跑,而不是為了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已經(jīng)自顧不暇,所以更沒有辦法去照料你。 對不起。 其實在回來的時候我就有想過,你怨我也好,怪我也罷,其實我都不會說什么,本身也沒有做和你再見面的準備。 不過確實沒想到你和李若云都變了,都有自己的盤算,所以才因為意外又和你走到了一起,窺探到了些你對我的離開是什么態(tài)度。 這也好,我本也準備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不過沒想過會這么早。 我回來和你這段時間待在一起,便又一次勞累了你,為我洗衣做飯,照顧我,我希望能回報你,而目前我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金錢和資源。 我信任你的人品,也希望你不要誤解我,拿金錢作為回報并不是對于你所付出的情感進行交換,而是你給我的情,我沒辦法給你,人在內心空虛的時候只能用物質作為補償,也算是我為之前做出的錯事付出些應該付出的吧。” 隨后李夏利遞上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商業(yè)提案,一直裝在包里就為了用上的那一刻,她推倒周韻濃的面前,而周韻濃已成木僵。 “這是我和mama商量之后為你爭取的,我告訴了她我的想法和打算,mama表示愿意支持我。 這段時間我也了解了你的公司主要負責的是一些什么項目,內部我也考察過,是符合mama合作標準的對象,包括對你這位領導人我也持有信任。 如果你愿意接受,這個項目可以成為你履歷上的添彩之處。 這是中小項目,大項目會在公司高層內部經(jīng)過嚴格探討才會落地,所以這已經(jīng)是我能拿到的最好的了。 過于逾矩的事情我也無法仰仗親情去為難我的母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我欠母親的,之后我會加倍努力還給mama。 如果你愿意,就可以收下。” 周韻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也希望我是愿意的,夏夏,但是我的心真的好痛,我覺得快要痛死了。” 周韻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每當他以為李夏利就要接受自己的時候,迎來的就會是毫不留情的驅逐。 李夏利施舍的幸福終究只是周韻濃自我安慰的迷幻劑,遲早是要清醒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 周韻濃明白,這是最后一次驅逐了,又或者是新的開始,這一次坦白過后他們的關系必將迎來質的改變。 要么從此成為朋友,就像李夏利說的那樣,沒有仇恨,就算重新回歸自己的身份也只是變成朋友,不至于成為陌路人。 要么…… 周韻濃看了眼李夏利,眼睛里面閃過堅定。 他把策劃案退了回去:“夏夏,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問題了對嗎,你已經(jīng)說了,這次會坦白一切,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都看我的決定對不對。” 李夏利點頭。 于是周韻濃絕望地笑了。 “夏夏,你和我說對不起,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你也不要再心存陰影,我想說的是,既然你和我說對不起,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應你。 我愛你,沒關系。 不是因為沒關系所以我才愛你,而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沒有關系。 如果我說,既然現(xiàn)在我知道關于你的一切,我還是不在乎,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嗎? 我不需要這份物質補償,夏夏,我愛你是出于我個人的想法,你就算不給我同等的回應也沒有關系。 我愛你只是我愛你,我不圖回報,你愿意接受我的愛我就已經(jīng)很感謝了,我不想對你索取些什么,也不應該對你索取些什么。 所以,請收回吧,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了解了,謝謝你,夏夏。” 周韻濃低頭,眼睛倒映在銀耳粥里,顯出一點模糊的蕭索來。 銀耳粥涼了,周韻濃也不敢面對自己的狼狽。 他對于自己沒有一點自信,無法確定會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周韻濃捧在涼透的碗上的手被人牽起,那只左手被兩只手捧住,左手手腕上還隱約現(xiàn)出一個手鏈來。 李夏利知道周韻濃的那條手鏈內部有自己的名字,刻了李夏利叁個字。 周韻濃抬頭,看到李夏利清亮的眼。 “這樣的話,周韻濃,你可以當我男朋友嗎?” 銀耳粥里面泛起漣漪,原來是周韻濃的眼淚滑落。 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