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憑什么?! 在攝像頭沒有拍到的地方,田貞欣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 當(dāng)時,顧叢疏的步伐已經(jīng)在上臺的最后兩節(jié)臺階,可是陶意柳出現(xiàn)了。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陶意柳和許杏仁一起步入舞池。 她不是個煞風(fēng)景的人,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來上演一出強(qiáng)取豪奪的戲碼,一定要讓許杏仁和自己跳舞。 再者,自己哪有那個身份去要求許杏仁? 顧叢疏心中苦澀,但面上不顯。其他的朋友很快就上前來,和她一起重新回到第一排的位置。 “不然我們先去二樓吧,反正一會兒就是晚宴了。”秦南語看著在舞池中的那兩道身影,怕顧叢疏看了傷心,“你說你今天來了,舞都沒跳上一支,和我跳唄?” 顧叢疏搖頭,但沒吱聲。 “叢疏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你們可別再打趣著她玩了。”林稚歌是被江茗知會過來陪賓客的,第一個就到顧叢疏這邊來,“要不然,去邀請寧首席,你好歹也要跳一支舞吧?舞會呢。” 顧叢疏還是不搭腔。 有侍者端來了酒水,顧叢疏拿了一杯香檳,百無聊賴地放捏著細(xì)細(xì)的玻璃支撐條晃動,視線追隨著許杏仁。 “顧總要不然和我一起去跳支舞。”孟熙秋過來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顧叢疏,安凡君說,“孟總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孟熙秋說:“我和顧總是一樣的,都是沒有舞伴的失意人不是嗎?” “我和你不同。”顧叢疏開了口,“孟總已經(jīng)跳過一支舞了。” 孟熙秋便笑,“顧總何必這么計較。” 林稚歌和秦南語對視一眼,知道這兩人之間對話氛圍總是奇怪,可也無可奈何。只要牽扯到許杏仁的事情,還叫人冷靜下來是有些難了。 顧叢疏也只在孟熙秋過來的時候才開了口。 孟熙秋也端了杯酒在顧叢疏的身旁坐下,視線也落在臺上,徐徐道:“顧總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嗎。” 顧叢疏說:“沒有準(zhǔn)備好。” 孟熙秋說的含蓄,但顧叢疏已經(jīng)和孟熙秋周旋這么久了,知道她嘴里說的是哪件事。 顧叢疏說的是實(shí)話,但孟熙秋卻不信。 “看你的樣子是已經(jīng)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然怎么會一直阻撓著我的方案。” 顧叢疏道:“方案不行才會被擱置,盲目的開發(fā),等再過幾年,度假園就做不下去了,村子也會被丟棄。孟總是做慈善的,自然比我更懂這個道理。” 孟熙秋說:“慈善也是一門生意,不是嗎?” “好了,你們聊什么呢?非得要在這么快樂的場合里談生意嗎?”秦南語嚷嚷著打斷了她們的對話,拉起顧叢疏的胳膊,“走,反正你在這里也待不下去。” “等我看完。”顧叢疏卻不走,秦南語驚愕地看著她說,“什么,你還打算在這里看完小許和別的女人跳舞,你怎么這么大度?” 顧叢疏對她攤開手掌。 秦南語也對她攤開手掌,“交換吶。” 顧叢疏眉頭都沒皺一下,將一把鑰匙放進(jìn)秦南語的手中。 秦南語嘶地抽口涼氣,嘀咕道:“……你還真舍得,我晚點(diǎn)發(fā)給你。” 她看中了顧叢疏的寶貝機(jī)車,想騎好久了。剛才顧叢疏說讓她去舞臺遍幫忙錄許杏仁的獨(dú)舞,秦南語一時嘴賤,說讓顧叢疏用機(jī)車來換。 顧叢疏那臺車,限量的,買也買不到。顧叢疏都不會讓別人騎。 但這人為了許杏仁,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 秦南語都震驚了。 她差點(diǎn)對顧叢疏說,你要是早知道有今天,那當(dāng)初又是何必呢。 但還是沒敢,怕被揍。 顧叢疏的視線還在舞臺之上流連,顯然還不想走。 秦南語說:“走啊,小許又沒看你,你還在這兒看的起勁。” 那除了看她還能怎么樣。總不能去臺上搶人啊。 二樓是給賓客休息的地方,上了二樓又是別有洞天,江茗的家里有空中樓梯,進(jìn)入二樓之后,從空中樓梯進(jìn)入后院,便成為了完全私人的空間,和前面完全區(qū)別開來。 顧叢疏過去了沒多久,其他認(rèn)識的人也陸續(xù)前來。 “小許,坐這兒吧?柳柳也剛好了,來。” 祁曼書對許杏仁招手,許杏仁是和陶意柳一起進(jìn)來的,都認(rèn)識。許杏仁便過去,而她坐的位置剛好和顧叢疏斜對著。 不是同桌,可距離也不遠(yuǎn),許杏仁注視著餐桌上用來做擺設(shè)的花出神。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她手邊的小花瓶里,插著的就是兩支高低錯落的路易十四玫瑰。 “你怎么有時間來?”祁曼書和陶意柳聊天,“我還以為,你在那邊趕不回。” “趕不回也要回了,不然會錯過和許小姐這支舞。”陶意柳是御姐范的大美人,舉手投足間都可見星范十足,“你還不是一樣的,都多久沒看你在外面彈琴了?” “都是小許的面子。”祁曼書說,“我在路上碰了她的車,本來就是要給她賠罪的。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該到了。” 許杏仁說:“可別往我臉上貼金了,不然等會兒在這兒待不下去。” “不怕。”寧洛終于來了,她自然的坐在陶意柳的身邊,“我們老是盼著咱團(tuán)長快點(diǎn)回來,要早知道,我把小許找到劇院來就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