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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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雙猶如墨晶般的眸子,望向她的時候,像是黑洞深處傳來微弱的光,讓人忍不住去探尋。 “是不是還很疼?”男孩在她面前蹲下,單薄的身體頓時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小手伸到她眼前,想撫摸她的額頭,“不疼了,不疼了哦……”他一遍遍哄著她,聲音軟軟的。 “我不疼,我一點都不疼。”男孩似在回答她,嘴角明明在抽動,眉頭都揪在了一起,卻依然擠出溫柔的笑,“你看,我給你摘的。”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拿到她眼前,一朵藍(lán)紫色的小花,花瓣蔫了,他慌了,“對不起,我亂跑被發(fā)現(xiàn)了,被關(guān)了一會,就變成這樣了……” 她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你,你別為了這點小事,蘭……” “蘭,蘭……”梁一程猛地睜開了眼。 “一程,做噩夢了?你剛剛說疼,哪里疼?”柳南坐在床邊,手伸到她眼前,想撫摸她的額頭,這一切跟剛剛夢境里的太過相似,畫面重迭在一起,她再也沒法分清, “蘭……”梁一程仰起臉,看著柳南喚道。 肖棠依在門口,只見柳南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隨即微微顫抖起來。 她叫柳南什么?南?這么嗲的稱呼,好惡心,肖棠想一笑了之,可調(diào)侃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心里酸澀得難以忍受。 梁一程和柳南,真的有這么深的羈絆么,柳南說他的感情膚淺,是啊,梁一程的過去,他什么都沒參與,什么都不知道,卻好像一個拼命想插足在他們之間的第三者,第三者起碼還得到過些許憐憫,而他,全部都只是自作多情。肖棠只覺這里一秒都待不下去,逃似得離開了梁一程的房間。 ———————— “一開始是我們?nèi)齻€人的想法,我,梁一程的父親梁炎生,還有一個叫蘭賀云的。不過我們也曉得,我們這個想法,太大膽了,用別人的小孩也不道德,所以我們就決定,用梁炎生和蘭賀云各自的小孩,因為我也沒孩子……”江世明像是要從頭說起。 江連心里急著找到梁一程,對江世明的回憶沒有丁點興趣,可是能用來找梁一程的辦法都用了,他早已黔驢技窮,如今只能指望著,從他的話里找到有用的線索。 梁炎生和蘭賀云都是書呆子,除了做學(xué)問,沒什么擅長的。江世明卻不一樣,他性格活絡(luò),人脈廣泛,和不少政商界的人稱兄道弟。沒過多久,江世明就從宋金章和另一個地產(chǎn)大亨手上,拉到了兩筆大投資。緊接著,江世明在大學(xué)附近找了個廠房,買了各種設(shè)備,招募人才,研究所就那樣成立了。 “我們?nèi)硕际峭瑯拥南敕ǎ求w就應(yīng)該植入大腦,這就是最尖端的技術(shù),是人類的未來,雖然危險,但只有這樣,才能觀察到智體是怎么和人的大腦互相作用的,cao控人的行為……”江世明言外之意,還是看不起二期違背了他的初衷。 既然是科學(xué)實驗,就要保證所有實驗體的智體指令相同,最終,蘭賀云的兒子蘭笑,兩位投資人的私生子,成了正式的一期實驗體,三人的智體被設(shè)定了身體增強的指令,他們的數(shù)據(jù),都被記錄在正式的研究報告中。 而梁炎生卻并不希望梁一程的智體與其他人一樣,便偽造了她的檔案,說她是因為測試指標(biāo)未通過,才沒有植入智體,而實際上,梁一程也被植入了,只是智體被賦予了不同指令。 看來江世明沒打算騙他,江連想。他之前從肖全那拿到了梁一程在研究所的檔案,也注意到其中矛盾的內(nèi)容,憑借蛛絲馬跡,猜了個大概,江世明現(xiàn)在說的,只是佐證了他全部推斷而已。 江世明還在滔滔不絕說著諾娜計劃有多偉大,他自己有多偉大,江連聽著無聊,環(huán)顧四周,打量起江世明家來。他總以為,江世明這么多年靠著給諾娜計劃的投資,應(yīng)該賺了不少錢,可他生活簡樸,房子不大,除了刷了個墻鋪了個地板,再沒任何裝修。 “畢竟是女兒嘛,我們,不是,是梁炎生,舍不得她像其他實驗體那樣受苦,他就想女兒,能像他的亡妻一樣,不,要比他的亡妻更完美……成為一個,有才情的淑女……那也是對他的亡妻最好的紀(jì)念了,你也能理解的對吧,孩子嘛,就是父母的延伸……”江世明聲音哽咽。 老變態(tài),江連心里罵,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滿足自己的幻想,真要心疼她,又怎么會讓她參加實驗。 江連聽不下去,目光不自覺被書架上擺的幾張相框吸引,照片上是同一個女人,笑容端莊慈愛,像要普度眾生,每張照片的動作都一樣,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 江世明的愛人?江連覺得奇怪,記憶中江世明沒結(jié)過婚,身邊也沒有女人,他甚至從沒提過這方面的事。再仔細(xì)看,不光是書架,床頭柜、茶幾、飯桌、五斗柜上,全都是她的照片。江世明這么大把年紀(jì),有個深愛的女人,也很正常,可為什么, 江連總覺得照片里的女人有些眼熟。 ———————— 柳南習(xí)慣了,幸福總是短暫的,短得像一首偶然聽到的好聽的樂曲,隨著梁一程的醒來,戛然而止,她依然什么都不記得,連夢里的,也全忘了。 她繼續(xù)著高強度的身體訓(xùn)練,那是她每天唯一感興趣的事,即使沒有器械,空間狹窄,她也有各種辦法,就像在準(zhǔn)備一場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再沒有任何,能分走她的注意力。 柳南給的藥量早已是最大了,她暈眩疲倦的時間卻越來越短,仿佛產(chǎn)生了抗藥性,左臂已經(jīng)可以正常活動,傷痕也逐漸淡化,她恢復(fù)得太快了,那就像是從小為了掙脫控制,而進(jìn)化出的身體本能。 就再沒有任何辦法,能捆住她了么。 柳南一直注視著梁一程,絲毫沒有注意身后,肖棠也在觀察著他。那不是錯覺,肖棠能確定,昨夜柳南憤怒地與他爭辯時,有那么一瞬,他感受到了智體,就在柳南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