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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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棠順著梁一程的眼神,向樓外望去。 樓前的雜草叢上,一人正向他們大步走來,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身型高挑,他們看不清那人,卻已感到他的氣場,和他們剛剛打倒的那些,有著天壤之別。距離很遠(yuǎn),他的殺氣卻已彌漫在四周,那是完全壓倒性的,只傳遞出一個信息,這里所有人都得死。 肖棠只覺毛骨悚然,即使是梁一程,和他交手時也從未讓他有過那種反應(yīng),他明明感覺不到那人身上有智體的痕跡,可心里卻清楚得很,那決不是他現(xiàn)在能對付的人。 身體的本能叫他逃跑,他硬是逼著自己往前一步,將梁一程擋在身后,準(zhǔn)備開啟所有智體,拼死一搏,梁一程卻按住了他的手。 “是一程么?”柳南的聲音響起,“一程!” 柳南看清了梁一程,向她跑來,只一瞬,他周身的殺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讓肖棠產(chǎn)生錯覺,一切都是他受傷產(chǎn)生的幻象,或是他短暫地暈過去了。 柳南懷疑地掃了一眼肖棠,梁一程趕緊解釋說肖棠不是敵人,還替她擋了槍,柳南便沒再多話,從梁一程身上接過肖棠,架起他,“車在外面,快走。” ———————— 兩人上了車,聽柳南的話都扔了手機(jī),以防有人通過定位找到他們。柳南擔(dān)心對方還有后手,或許還會有援兵,一路狂飆,“一程,遮住他的眼,他不能看見我們要去的地方。” 梁一程這才發(fā)現(xiàn)這車不是柳南之前開的,她想找塊布遮住肖棠的眼,可車上什么都沒有。 “梁老師,你要是不放心,就用手遮吧。”肖棠有氣無力地靠在梁一程的肩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眼睛上放。 方向盤發(fā)出咯咯的輕響,柳南只覺再多看后視鏡一眼,方向盤就會被他握斷,扯下領(lǐng)帶扔到后座,讓梁一程用它把肖棠的眼蒙住。 “你解釋一下吧,你為什么會在那里,如果不能說服我,現(xiàn)在就滾下車。”柳南質(zhì)問肖棠。 “我收到一個音頻,是……梁老師的求救聲……”肖棠說自己收到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音頻和地址,對方告訴他若想救梁一程,就一個人來,肖棠剛到爛尾樓就遭到圍攻,他便一邊與他們作戰(zhàn)一邊尋找梁一程。 “我也是……”梁一程沒跟別人說過自己在江世明那兒兼職的事,便只說和肖棠的經(jīng)歷差不多,她收到了一個朋友的求救視頻和音頻,將她引來了爛尾樓。 幸好眼睛被蒙住了,肖棠想,他們就不會看見他的猶豫緊張,不會看透他的謊言,不會發(fā)現(xiàn)他早就知道梁一程收到的信息是什么,他就照著,編了個相似的。 騙過她了么,肖棠的傷口很疼,再沒力氣多解釋一句,可他感覺到,梁一程身體僵住了,她不再悄悄地挪動身體,想把肩從他頭下抽出來。 她一定相信他了吧,說不定還有些心疼,肖棠心里涌起了快樂,他得寸進(jìn)尺,靠著梁一程的身體,靠得更緊了,偶爾發(fā)出幾聲痛苦的嗚咽,仿佛在乞求她的憐憫。有那么一刻,肖棠覺得自己比他鄙視的江連,還要做作,還要狡猾,還要惡心,可很快,他就原諒了自己,他只是想要梁一程而已,他都受傷了,他還能怎么辦呢。 似乎沒什么漏洞,柳南卻依然疑惑得很,他還有問題想問,可兩人都受了傷,此刻也是滿臉疲憊,“睡一會吧,一程。”他只能說。 ———————— 梁一程再次醒來,已經(jīng)換回了本體意識。車停在一座山中的房子前,若不是柳南告訴她,她都沒發(fā)現(xiàn)房子的存在。房子沒有窗,嵌入山體中,外墻顏色與山體完美融合,周圍全是山林,沒有別的人工建筑,甚至連路都是土路。 柳南帶他們進(jìn)了房間,才解下肖棠眼上的領(lǐng)帶。柳南檢查了肖棠的傷,所幸子彈并沒有打進(jìn)身體,只是擦傷了腰部,柳南隨即處理傷口,清理消毒包扎,動作很快很專業(yè),像是受過什么訓(xùn)練,亦或是這種事,他早就做了許多次。 “這房子是……”梁一程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對柳南根本一無所知。 “是為你準(zhǔn)備的。”柳南說,“我擔(dān)心研究所的人會對你不利,如果你要逃跑,或是受傷了要醫(yī)治,可以暫時待在這里……對了,這里有信號干擾裝置,他們沒法靠定位你們的智體找到這里。” 他依然面無表情,將他精心謀劃準(zhǔn)備的一切一帶而過,像是驚濤駭浪后,平靜無瀾的海面,沒人看見它下面的萬丈深淵。 房間內(nèi)聽不見外面一絲聲響,也不知是這里太過偏僻幽靜,還是隔音做得太好,肖棠從小被關(guān)在研究所,后來為了幫肖全做事,也見過各式各樣關(guān)人的地方,可還是被這里驚到, 若真如柳南所說,這里建得如此隱蔽,醫(yī)療用品一應(yīng)俱全,只是為了梁一程可能遇到的危機(jī)而做的準(zhǔn)備,那雙人大床,絲綢床單,床頭的鐵制卡扣,就像是要捆綁什么似的,又該如何解釋。 肖棠看向柳南,眼神滿是敵意,若不是他跟來了,梁一程只怕會陷入更大的危險(xiǎn),也不知道那些細(xì)節(jié)梁一程注意到?jīng)]有。 柳南看見肖棠注意到了床頭的卡扣,似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迎上肖棠的目光。 “一程,你也受傷了,去另一個房間,我?guī)湍闾幚硪幌掳伞!彼f,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用著最溫柔的語氣。 肖棠在心里罵道,變態(tài)。 ———————— “嘶。”梁一程沒忍住,疼出了聲。 “對不起,對不起……”柳南連聲抱歉,抓著梁一程腳踝的手微微顫抖。他從小就為自己處理過無數(shù)次傷口,剛才為肖棠清潔包扎時,也干凈利落。可對著梁一程身上深深淺淺的傷,他想小心,想輕些,卻反而怎么都弄不好。 “怎么……這么多……他們……”柳南不忍再看那些傷痕,摘了眼鏡,揉了揉眉心,想平復(fù)快要憤怒到暴走的情緒。 “我沒事,多謝你。”梁一程心情復(fù)雜,柳南為她做的所有,她應(yīng)該感動的,可卻沒法控制心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