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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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菲說肖棠沒什么問題,可陳佳就是不信。 “雖說我是在待命狀態,你也不能一天三次喊我來檢查吧,你不睡覺我還得睡覺呢。”郁菲無奈。 “什么叫沒事,孩子受了很大打擊,你再仔細看看,仔細點。”陳佳總是不依不饒。 陳佳說雖然肖棠身體比常人恢復得快許多,可受傷后,就像變了個人,他常常望著窗外發呆,陳佳跟他說什么,他就像是聽不到般沒有回應。 他的主臥貼滿了梁一程照片,卻莫名搬到了次臥養傷,有好幾次他站在主臥的門口,似乎想開門,站了許久卻又走開了,再之后他干脆把那房間鎖了起來,還把鑰匙給了陳佳保管,說無論他怎么發瘋,都不許給他。 郁菲哭笑不得,“失戀了吧,這是。” 兩人都有些尷尬,一齊看向肖棠,大約習慣了他逞強的樣子,習慣了不管是怎樣的痛苦,他都不哼一聲,可現在,他把頭埋著,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偶爾劉海戳了眼睛,他揉了揉,便把頭埋得更深了,讓人總覺得他在悄悄流淚,不由得更加心疼起來。 好弱,自己怎么會這么弱,肖棠絕望地想,要不是梁一程提醒了他,他根本意識不到第三個人的存在,也感覺不到那人體內的智體。 別說那人的智體了,就連梁一程的,那樣近在咫尺,他的感知卻依舊遲鈍,直到他被梁一程踢飛,又踩在腳下的那刻,他才終于察覺了她的智體,毫無開啟的停頓感,切換自如,就如同快入睡時無意識地動了動手指。和他的智體不一樣,梁一程的并不在四肢關節處,倒像是遍布全身,就好像, 她自己就是智體。 這怎么可能。 智體可以隱藏自己么,智體沒有被開啟時,也能感受到其它智體的存在么,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梁一程能輕易做到的事,他卻都做不到。 只是弱就算了,或許還可以拼命練習追趕她,可他還那樣沖動,完全不聽梁一程的解釋,不去想有沒有別的可能性,最終還傷害了梁一程,簡直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肖棠每每回想起來,都丟臉得恨不能立馬去死。 他怎么有資格怪梁一程在意別人,他根本就是,最差勁的。 ———————— “今日學習任務完成度,百分之四十一。”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 漆黑的世界有了些許光亮,猶如舞臺緩緩拉開幕布,畫面中心,小女孩坐在地上,她約莫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粉色芭蕾舞裙,發髻盤得一絲不茍。可她一臉厭惡,叉著腿坐著,與那身美麗優雅的裝扮,一點都不相稱。 “正在修改明日學習任務。”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會做的!”小女孩開口,可畫面里,分明只有她一人,“我說了!我就不做!” 機械的聲音并沒有回應她,似乎正在進行計算和分析,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智體,”小女孩像在和機械的聲音對話,“我永遠都出不去了……”她倔強的神情沒了,滿眼悲傷,身體蜷縮得小小的,喃喃著,“出不去了,再也……” 電流聲戛然而止,過了許久,畫面便一直停在那里,直到不知哪里的光線,漏了一縷,照在小女孩身上。 “我想,我想要……”小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 咔,咔,機械發出異常的聲響,像是要壞了般,忽然,另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像極了小女孩的聲音,卻帶著機器的卡頓感,“要,要……什,么……” 畫面里依然只有小女孩一人,她卻似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話,并不害怕,“逃,幫我逃走吧,智體。” 咔咔,咔咔。 “想要力量,可以逃的力量……不,”小女孩抬起了臉,聲音顫抖著,眼睛卻亮得像在發光。 “力……量?”機器的卡頓感還在,可聲音竟有了語氣,就像在努力理解小女孩的語義和情感。 “那不行,不夠的,那樣不夠的,我要能,能和他們戰斗的力量,贏的力量,還有,我要報復……” 梁一程猛地睜開眼,沒有什么小女孩,也沒有奇怪的聲音,她依然躺在病床上,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射進來,整個病房,再沒有一絲陰影。 夢還沒醒么,還是這是夢中之夢,可梁一程清楚地感到,厚厚的泥土,一層接一層裂開,有什么暗紅色的,從土壤深處,漸漸露了出來,奔涌翻騰著,guntang的氣體不斷竄出裂縫, 再沒有誰,能阻擋她。 ———————— 施可跟柳南講了諾娜計劃,她很坦誠,柳南試探地問了幾個問題,她也都詳細解答了,柳南不明白施可為什么如此信任他,就不怕他到處傳么。 “如果說出去有用的話,能解救這么多小孩,不是很好么?”施可冷笑,“你覺得,這種不道德的人體實驗,為什么能存在到現在呢?” 柳南沉默,他并非沒考慮過這層,只是并不介意其他實驗體而已,他關心的,只有梁一程。 “其實,我小時候,也差點被送去做他們的實驗。”施可的臉上,閃過一瞬的不悅。 柳南訝然,他不知道施可多大,但看大概,至少也該比梁一程大個幾歲,這么算起來,一期時施可早就過了最佳植入智體的年紀。 “那時候人工智能的風很大,我爸也接觸了研究所的人。我有個哥哥,還有個弟弟,他舍不得兩個兒子吃苦,就想把我送去試試,人家說我年紀太大了,還跟他說了做開顱手術風險有多大,他依然堅持。” “后來是研究所的主任說,我完全沒有資質。” 施可解釋說要成為實驗體,要經過嚴格的篩選,智商、身體素質,施可的各項指標相比較其他候選人,實在太過平庸了。 “其實我該謝謝主任,要不是他給我做了這些測試,還下了這種定論,我爸不會對我放下警惕的,多虧了他,我爸才會覺得我對他兩個兒子沒有任何威脅。” 施可說得輕松,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可柳南卻感到她隱藏極深的仇恨,噴薄欲出,她一定很早就對父親和家人死了心,并下定決心,奪走他們的一切。 “你認識那個主任?”柳南問。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