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血腥
夜幕下的清豐市,籠罩在一層虛幻的陰影下,令人難以分清現實與虛妄。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一輛警車飛快的穿過小區的大門,繼而停在了一棟居民樓的下方。 “楊所長……楊所長?到家了!” 開車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一名梳著寸頭的男子,在男子推拉楊玉石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的紋身。 楊玉石栽歪著身子靠在副駕駛位上,滿面酒紅,眼睛雖然閉得緊緊的,但嘴上卻含糊不清的說著胡話: “這事……就,就交給我……我一定辦好……一定……” “這傻逼喝的。” 寸頭男子心里面暗罵一聲,恨不得直接打開車門將楊玉石踹下去。但這種念頭他也只能想想,根本不敢付之于行動,因為送楊玉石回家是王貴元親**代的。 “喝成這副熊樣,這tm是明擺著想讓我背他上去!” 寸頭男并不想被楊玉石當驢騎,所以他又試探性的推了推楊玉石,力氣較之前加大了許多: “楊所長快醒醒……快醒醒,別睡了,等上樓再去睡……!” 寸頭男連推帶拽的叫了好半天,但是楊玉石卻醉得和死人似的,根本沒有半點兒回音。寸頭男一看表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他咬了咬牙也終是無奈的放棄,決定將這頭死豬拖上樓。 從楊玉石的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機,寸頭男便給楊玉石的妻子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寸頭男能聽得出來,電話的另一端應該是在某個麻將館里,因為聲音非常吵,夾雜著各種麻將落桌的聲響。以及嘟囔的叫罵聲。 “嫂子您好,我是楊所長的朋友,他喝多了,我們就在樓下。您看方便給我們開個門嗎?” “又喝多了?這個混蛋!”楊玉石的妻子聽后不禁罵了一句。之后她便不耐煩的說道: “他身上不有鑰匙,你給他弄醒。然后讓他開門上去。” “我試了,但是楊所長怎么也不醒,鑰匙確實有,但是我也不知道你家在……” “四零二……嘟……” 楊玉石的妻子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覺得這通電話干擾了她。 “草,自己老公都喝成這奶奶樣了,還有心情打麻將,一看就是個死破鞋,臭三八。” 寸頭男對于楊玉石本就沒什么好印象,因為早在幾年前他還沒和黎叔他們混時,沒少被楊玉石收拾。雖說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但是每每想起來心里面還是很不痛快。 “你這男人做的也挺憋屈啊。” 寸頭男嘲諷的笑了笑,之后便一把將楊玉石背了起來,拿著剛從楊玉石身上摸出來的鑰匙,開門上了四樓。 楊玉石本身個頭就接近一米八。再加上那他一身肥膘,體重最輕最輕也有一百**。所以當寸頭男背著楊玉石上到四樓的時候,他也止不住的呼哧帶喘,不斷順著腦門子往下淌汗。 “真tm累!” 寸頭揮手擦了一把汗,抱著早將楊玉石弄進去,早回家的想法,寸頭男不再磨蹭,直接打開了楊玉石家的房門。這一次他沒用背的,而是直接把著楊玉石的腋下,將他硬生生拖進了屋子。 屋子里很黑,幾乎沒有半點兒光亮,從這一點上也不難看出來,楊玉石的妻子確實不在家,家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要不然,就是再借寸頭十個膽子,也根本不敢將楊玉石這么一個堂堂的所長像拖死狗一樣的拖進來。 寸頭拄著膝蓋粗喘了幾口氣,或許是覺得屋子實在是太黑了,有些慎得慌。于是他便在墻邊摸索起來,繼而伴隨著一聲“啪”響,客廳的燈便亮了起來。 只不過光亮的出現卻并沒有令寸頭男感到輕松,因為在距離他有五六米遠的臥室門口,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寸頭男的心臟在這一刻猛地被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最終尷尬的對那女人叫道: “嫂,嫂子原來在家啊。” 寸頭男并沒有見過楊玉石的妻子,但是想來站在臥室這個人就是了,雖然女人的頭發幾乎完全擋住了她的臉。 女人沒有說話,但卻默認似的點了點頭,看上去頗為的詭異。 寸頭男的喉結上下一動,他艱難的咽了口吐沫,這下也不再廢話,三下五除二便將正躺在地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楊玉石搬到了沙發上。 過程中,女人就站在臥室的門邊,冷冷的注視著他,一動不動。 “那個……今天就先讓楊所長在沙發上對付一晚吧,他這一身酒氣的,我想嫂子肯定受不了。” 寸頭硬著頭皮和女人客套一番,但女人卻連頭都沒點一下,寸頭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又干笑著說: “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留下這句話,寸頭便如同逃命一般,逃出了楊玉石的家。 與此同時,先前一直待在臥室門邊的女人,則也開始朝著沙發上的楊玉石走近。 隨著女人與楊玉石的距離越來越近,原本正陷在熟睡中的楊玉石,他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痛苦,仿佛是正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一樣。 女人終于來到了楊玉石的身旁,繼而,“她”緩緩的伸出了手,鋒利的指甲劃過楊玉石的襯衫,最終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這時候,楊玉石則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不過當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女人,以及女人那張面色紫黑的臉時,他卻突然面露駭然的大叫道: “你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驅動著身子完全撲向了楊玉石。 “啊——!” 伴隨著楊玉石的一聲驚叫響起,客廳里的燈光則也開始極快的閃爍起來,直到完全陷入進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鐵路中學女生宿舍樓。 某宿舍內,一個女生正在整理著她的衣物,以及平時的日用品。 “我說張丹,你不至于吧,死幾個人就不敢住了?” “說的那么輕松,就像你不怕似的,這些天學校死了這么多人,也沒個說法。你們住不住隨便,反正我是決定要收拾東西回家了,再說這也是我父母要求的。” 女生說完,便將一個并不算太大的行李箱拉合,而后沉沉的放在地上: “今天就再陪你們幾個最后一晚上,明天老娘可就搬東西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