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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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暗暗嘆口氣,無可奈何地跟上。 秦月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這邊,她將手里拿著的那瓶往地上澆了一半的白酒放下,然后直起身雙手抄進大衣口袋,用沉默的目光迎接著走近的李如。 她和這個原配的兒子,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驕矜小少爺,其實并沒有過多的正面接觸,按理說小三在這種時候或多或少都要表現(xiàn)出一些態(tài)度來,有的會心虛膽怯,有的會耀武揚威,但秦月都沒有,她只是不著痕跡地往李如身后的虞杞川身上瞟了一眼,很快就收了回來,表情未有分毫異樣。 她是個很能沉得住氣的女人,否則也不會憋著股勁兒把李燚生下來,養(yǎng)到四五歲大才領去跟李滿國相認。 “這算狹路相逢嗎?”李如目光灼灼,似笑非笑:“我該怎么稱呼你?秦阿姨,還是我爸的續(xù)弦?” 大抵是從小跟季冰白禮生那種高門大戶出身的世家子弟們一起混過,耳濡目染地,李如骨子里多少也有點禮出大家的風范,不似尋常暴發(fā)戶家庭養(yǎng)出來的富二代那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別看平時也會動不動把國罵三字經掛在嘴邊,但從不恃強凌弱為非作歹,甚至維持了在異性面前該有的紳士風度,比如眼下,他或多或少給秦月留了面子和尊重,并沒有把話講得太難聽。 即便因為對方的出現(xiàn),間接性地導致了他母親悲劇的后半生。 但李如也很清楚,這事不能一股腦兒全怪在秦月一個人身上。 秦月笑了笑,從虞杞川的角度看,她脊背挺得筆直,但因為身材太過苗條的緣故,有點像風中的一株蘆葦。 “隨便你,想怎么叫都行。” 李如扭過頭,看了眼墓碑上的碑文,神色淡然道:“這是秦叔的墓?原來你沒把他的骨灰?guī)Щ乩霞摇!?/br> 秦月明顯一怔,瞳孔微爍。 李如沒等到回答,自顧自往前跨了半步,“既然碰上了,那就替我爸拜一拜吧。” 他說完這句,在秦月略帶震驚的注視下,彎腰拿起旁邊石墩上未用完的香,點燃,躬身祭拜,然后將香插入爐中。 等他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一切,秦月神色復雜,開口緩緩道:“看來你爸把事情都告訴你了,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肯定會將我哥的死因從自己身上撇得干干凈凈。” 李如眸底掠過稍縱即逝的錯愕,被秦月敏銳捕捉,笑道:“看吧,論老jian巨猾,你能想象的,不及你爸能做到的十分之一。” 李如瞇起眼睛,冷冷道:“從你嘴里講出來的話,未必就不是片面之詞。” 秦月莞爾:“沒錯,你有警惕性是好的。”她攏了攏大衣領口,接著說:“對于你母親的死,我很遺憾,同為女人,她的心情其實我能感同身受——” 李如倏然打斷她:“你沒資格說這種話。” 秦月止了話頭,顯然,李如對她的敵意并沒有因為知曉了秦崢的存在而消減半分,相反,她在背后搞小動作收購鴻泰散股的事,對方都了如指掌,早在這次偶然的碰面之前,雙方就已經在交易市場上打過幾場無硝煙的斗爭,也都領教過彼此的招數(shù)。 思及此,秦月又笑了笑,轉個身面對李如而站,她穿十厘米細高跟,個子放在女流之輩里面算是出類拔萃的,但仍稍遜了李如半個頭,可她身上的氣場很盛,都說男人需要財富和地位的加持才更能展露出不同尋常的魅力,其實女人也一樣,她如今手握鴻泰將近6%的股份,已經能在董事會占有一定席位,腰桿子自然是硬的。 “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沒什么好聊的了。”她說完這句后,停下來往旁邊的虞杞川身上睇了一眼,眼底跟著浮出一抹深意:“想不到虞老師要等的朋友居然是李如,我看你倆關系匪淺,s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六人定律誠不欺我。” 虞杞川也笑:“當然,我在知道了秦小姐和李如的關系后,第一反應也很驚訝。” 他說話自是綿里藏針,你覺得他沒那個意思,但其實已經表達得淋漓盡致,但又不好當場翻臉,那樣反成了做賊心虛,好在秦月段位也高,聞言只是付之一笑,轉臉又看回李如:“我好歹算是長輩,不如送你個見面禮吧。” 李如神色淡然:“什么?” “常言道養(yǎng)虎為患,你可千萬要提防身邊的人。” 一直到兩人下完臺階坐進車里,虞杞川才就著方才秦月的話直接問:“她剛剛那話,說的是不是林墨予?” 李如正想事情,被他突然這么一問,愣了下才偏頭看過來:“你猜到了?” 虞杞川邊打方向盤邊笑:“你上次冷不丁提到林墨予,還問我對他的看法,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什么難以接受的真相,又怎么會露出那種表情?” “原來你都知道。”李如短促地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剛剛才想起來,去年年初青森的那場財務危機十有八九也是他弄的,虧我當時還對他那么信任,甚至把臟水潑到季冰身上,如今真相大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被這個人耍得團團轉。” 虞杞川:“知道也沒用,你要面臨的困難和挑戰(zhàn),我?guī)筒簧夏呐率种坏拿Α!?/br> 李如一瞬詫異,凝眸看著身旁人的側臉,故意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怎么,虞老師也會有感到挫敗的時候嗎?” “是啊……”虞杞川很坦蕩地承認:“這種感覺有點像當年我缺席了那次賽前訓練,卻突然接到副隊長的電話說你們跟人打了起來,雖然已經馬不停蹄地在往那里趕了,依然阻止不了你受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