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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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蘇風(fēng)眠聳聳肩,他當(dāng)然不相信季知非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他還是坐了回去,他只是不想讓季知非不高興,或許真的有什么服務(wù)員會來,“那我待會去吧。” “嗯......”季知非看了蘇風(fēng)眠一會才把視線挪開,推開了包廂的門,出去后又把門小心地關(guān)上。 季知非站在門旁,環(huán)顧一眼大堂,沒有看到葉傅軼,他松了一口氣。 在開門前,他不確定葉傅軼在不在外面,他只注意到了葉傅軼的車沒有開進來,沒注意之后陸陸續(xù)續(xù)進來的顧客有誰。 這個餐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稍微看一眼便能把大堂一覽無遺,每一個桌臺上的顧客都能被看到,如果葉傅軼在,一定能看到他。 季知非擔(dān)心蘇風(fēng)眠會看到葉傅軼,然后他當(dāng)然會知道葉傅軼根本沒有加班,而且還在和別人吃飯。 如果蘇風(fēng)眠想得再多一點,他會猜測那些人是誰,如果葉傅軼恰好又看到了蘇風(fēng)眠,那這樣混亂的場面就無法挽回了。 可是為什么不可以讓蘇風(fēng)眠看到?讓他蒙在鼓里可能會更糟。 他想了一下蘇風(fēng)眠會有什么反應(yīng),如果蘇風(fēng)眠很難過,他大概也不會開心,不開心的理由遠遠比拆散了他倆的開心要多得多。 葉傅軼對蘇風(fēng)眠來說很重要——季知非知道這一點,在網(wǎng)上和他聊天就看得出來了。 季知非此時想到很多事情,以前的現(xiàn)在的。 他垂頭靠著墻壁,把毛衣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他的下巴,盯著鞋尖,低落感像一個穿高跟鞋的女人踩著他的腳尖一樣,說不上多么沉重,但足以讓他無法動彈。 他沒有去找服務(wù)員,等了一兩分鐘,就有服務(wù)員端著菜朝他們的包廂走來,于是季知非順手推開門進去,服務(wù)員跟在后面,這樣會讓他看起來是真的去催菜了而不是做別的 “吃飯吧。”季知非坐下來說,“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現(xiàn)在去吧。” 服務(wù)員把幾碟菜端上桌,菜有點多了,一個普通圓桌放這好幾碟菜有點勉強。 服務(wù)員只好將桌面上的鮮花瓶撤下,于是桌上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且氯R餐廳的招牌菜。 葉傅軼有點訝異,他們才剛剛進來就已經(jīng)上菜了,因此他猜到了是何殷提前點好的,訂好了位置。 其實他只是疑惑何殷做這些為什么沒有事先和他說,如果他今天改主意不來這里,那這些菜何殷豈不是白點了。 “都是點的招牌菜,還有兒子你最喜歡的墨魚仔,嘗嘗吧。”何殷看起來很高興,夾一塊墨魚仔給葉啟航,又夾一塊,看了葉傅軼一眼,遞給了葉傅軼,“那個……你也試試。” “啟航吃吧,我不吃墨魚。”葉傅軼又把碗里的墨魚仔夾到葉啟航碗里。 何殷愣了片刻,沒說什么,只好作罷。 她又問一問葉啟航在國外的事,再安靜地自己吃一會兒,同時她也注意到葉傅軼全程沒怎么動過筷子。 “爸你咋不吃,挺好吃的啊,雖然比我媽是差了一點點點點……”葉啟航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葉傅軼挑了挑眉,夾起一塊rou送到嘴里,生硬地咽下去,說:“你mama做的飯我早八百年沒吃過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么語氣起伏,也聽不出埋怨,只像是闡述一個客觀事實給葉啟航聽。 “哦……”葉啟航看了看自己終于開始吃飯的父親幾秒,默默地放好了筷子,自己卻再沒什么心情再吃下去。 何殷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生氣了:“你以為我八百年沒給你做飯是我的原因嗎?你八百年沒回過家了吧。” 葉傅軼沒搭理她,繼續(xù)低頭吃飯。 “每次都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你自己是無所謂,我也無所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何殷卻沒有把話停下來,壓低了音調(diào),變本加厲地質(zhì)問他。 氣氛緊張得葉啟航連呼吸都不敢,釘在椅子上一樣,還好大堂人多,他們說話的聲音足以被掩蓋。 “啟航,你十八歲了吧。”葉傅軼忽然抬起頭問葉啟航,“是成年人了吧。” 葉啟航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身子僵得像個雕塑。 “你想說什么?”何殷接過他的話。 “有些事情我覺得沒必要再在你面前掩蓋什么。”葉傅軼抽出紙巾擦擦嘴,對葉啟航說,“我和你mama,二十年感情,到此已經(jīng)……” “葉傅軼你不要得寸進尺!”何殷猛地拍一下桌子站起來,此刻的歇斯底里與她精致的外表幾乎是不搭調(diào)的,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公共場合明顯失態(tài)了,引來了很多目光。 其中,有一個目光便是來自在洗手間門口站了很久的蘇風(fēng)眠。 蘇風(fēng)眠聽見那個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用女人特有的偏尖細的嗓門對葉傅軼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人嗎?!而且……而且,還是……是一個……” 她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氣喘得很厲害,跌坐回椅子上,吃飯的人們又都把目光收了回去,服務(wù)員也松了一口氣。 只有蘇風(fēng)眠還呆滯著,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個女人是什么人,光是“外面有人”這四個字包含的信息量已經(jīng)足夠他去思考了。 他也總算知道了,一直以來,自己處于什么樣的身份。 只不過,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稍微地,稍微地超出了一點他的想象和他能承受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