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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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悻悻地回了一句“晚安”,盯著小小屏幕里小小的狐貍狗頭像。 這人這么喜歡狐貍狗,也不知道為什么。 說起來,蘇風眠年輕的時候,也很喜歡狐貍狗,還養過一段時間,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狗走丟了。 他一直沒找到那只狗,對它的思念也是有的,大學有過挺長一段時間因為這狗打不起精神,而現在,深夜——深夜又再次將他的情緒放大再放大。 可能這就是自己想和對方多聊幾句的原因。 第16章 排遣思念的方法有很多,總之別讓自己安靜下來。 季知非立刻關掉手機,躺在床上,手機被按在胸口還有點發燙。 他喝了一點酒,頭腦并不清晰,像被塞了一團棉花,腦袋靠著僅存的一些棉絮縫隙吸收氧氣。 如果不喝酒,他不會選擇找網友聊天的方式傾訴自己的破事兒,更不會遇到對方這樣的人。 對方是什么人,季知非不會不知道。 他就算喝多了,也清楚地記得,前段時間和蘇風眠重逢,蘇風眠穿的衣服是什么。 而就在這個叫“今日有空”的網友主頁,相同的日期,出現了相同的衣服照片。 沒有露臉,配字是“帶學生回家出了個車禍,真走運”。 季知非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來蘇風眠沒有孩子,那位叫蘇落崎的婷婷少女是他的學生,那也就是說蘇風眠是老師。蘇風眠現在沒有當醫生,季知非不知道原因。 比這更重要的,不是蘇風眠是什么職業、最近發生了什么,而是這位“今日有空”就是蘇風眠。 這把微醺狀態下的季知非嚇到了。 他怕暴露自己,像個落荒而逃的罪人,結束了和蘇風眠的對話。 縱然在此之前,他很高興能有人愿意聽他自言自語,在這樣的軟件里,有這種人實屬不易。 還被他在大半夜撞上了。 ...... 可是對方是蘇風眠。 季知非臉頰緋紅,摸一摸還是guntang的,酒熏的。 他喝酒喝得少,這個少不是說喝進肚子里的酒少,而是喝的次數少。 但每一次喝酒,夸張點來說,一整瓶是必須要的。他控制不住自己踐行“光盤行動”。 酒量沒有很好,也不至于很差。一瓶下肚,看東西會有重影,這讓季知非逐漸煩躁起來,吊在天花板的在他眼里燈晃來晃去也沒見亮堂。 他長長地嘆息,酒氣兒呼向空氣,溫暖了游動的空氣里的分子,順帶讓它們也醉上一把。 要繼續裝傻不認識蘇風眠,還是坦白自己是誰。 季知非想不通,好像腦回路被堵住了,一下子轉不過彎,他怪這是酒精的作用。 躺了蠻久,他還是決定去換了臥室壞掉的燈泡。房間太黑,并不利于他思考,他的思緒容易朝不好的方向走去。 換燈泡前,他泡了一點兒蜂蜜水,喝下去,醒了醒酒。其實蜂蜜水作用不大,他的心跳還是比平時要快。 隨后從儲物間搬來一個a型梯,又去找來一只新的燈泡。他家什么都不算多,燈泡倒挺多,因為季知非不愿意也不需要請外面的人給他修電燈,而他家的電燈偏偏總壞。 季知非扶著a型梯,晃一晃腦袋,確保自己是清醒的,踩上去,到了頂端,小心地旋下斷了燈絲的舊燈泡,輕拋下去,舊燈泡落入柔軟的床內。 季知非再將新的燈泡旋進去,一個卡殼,燈倏忽間亮了,可是季知非在此之前忘記檢查開關是否保持關閉狀態——于是距離他的眼睛不過一個巴掌這么近的燈泡茲拉一下亮起來快要閃瞎他,眼睛里瞬間晃入了幾塊光斑,他本能地身體后仰。 悲劇的發生總是如此突然,季知非摔在了床上,他雖然有進行醫生日常體能訓練,身子骨不算脆弱,不至于摔這一下摔出毛病。 但他畢竟四十歲了,腰板還是太硬,這么一摔在床上,腰硌到了床上的硬燈泡,酸痛感便如電流一樣鉆進他rou軀。 “嘶……”季知非這下酒勁徹底過去了,連著哀嚎幾聲,揉著后腰,慢慢坐起身,不斷地揉搓揉搓再揉搓,長嘆口氣,“喝酒壞事。” 他揉搓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酸痛感褪去,反而越搓越酸。 這感覺......大概是撞上那破燈泡撞出淤青了。 季知非只好拿過手機,盤腿坐在床邊,給一個骨科的同事發微信:你明天值班嗎?在不在醫院? 同事馬上回復:不值班,我現在在值晚班。但我明天要回醫院。 季知非放下心來,說道:明天幫我去一下淤青。太痛了,我怕過幾天手術因為腰疼站不下來。 同事答應了他,他便退出聊天界面,看一眼時間,兩點鐘,他現在算得上是熬夜了。 熬夜時的季知非往往是個矛盾體,知道自己該睡了,卻沒辦法入眠。但凡有一點困意,他都會粘上枕頭,不放過任何一個睡覺的機會。 上了年紀,他睡得越來越少,所以格外珍惜睡眠時間,再加上明天有一天的假放,他本來是打算睡個天荒地老。 奈何一切事與愿違,這讓他更睡不著。 幾經思考之下他還是點進了那個軟件,緩緩躺平身體,把床上的舊燈泡暫時擱置在床頭柜上。 一個人的社交軟件個人主頁往往不能說明一個人的個性,蘇風眠的也一樣,季知非沒打算從他那些照片和動態里尋找關于蘇風眠的愛恨情仇,雖然他一條一條地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