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白月光他人設崩了!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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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顧晚舟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沒有被騙,而是嘗試著把手腕拯救出來,胳膊用了用力,結果林霽的手動都沒動一下。 他放棄,低聲道:“那我就不去了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得到想要答復,林霽的不安消褪了些,看著面前用發旋對著他的人,手像被燙到了般迅速松開,心虛道:“我、我不是兇你,是……” “沒關系。”顧晚舟抬臉給了個明朗的笑臉,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那樣去牽林臨,“臨臨,我們去上課。” 留在原地的林霽呼吸都停了一瞬。 剛才陽光就那么刺眼嗎?曬的人心煩。 * 因為剛才的小插曲,顧晚舟有點茫然,但真沒生氣,也不想讓林霽感到為難。 無所謂,事情就這樣過去好了。 顧晚舟教學質量完全沒受到影響。 林臨現在要學的課程對于他而言,那是閉著眼睛都不應該做錯的難度,“林臨,能看懂這個過程嗎?你做題的時候太喜歡簡寫過程了,這樣一個粗心就會做錯,在最后檢查的時候也不方便。” 林臨懨懨地點頭,打卷的頭發都蔫了些,嘀咕:“可是好麻煩。” 這個時候顧晚舟看一眼聽課的小豆丁,再看一眼在后方沙發坐著的林霽,發現兩個人的小表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下壓的唇線,濃密睫毛半遮的眼瞳以及時不時瞥他一眼的委屈視線。 林臨是因為不想寫過程,顧晚舟完全能理解,可林霽呢? 從剛才進來,一屁股坐在那里就是現在這個做錯了事的郁悶模樣,讓人想忽視都難。 顧晚舟收回視線,抄了一道題在小黑板上,“林臨,你按照我寫的過程,把這一道題寫一遍我看一下。” “好。”林臨悶頭做題。 顧晚舟往后走,一直走到沙發前一米的位置停下,“學長,真沒關系的。” 林霽頭一回情緒外露的如此明顯,像是沒有試圖隱藏,他撩起眼皮,唇線抿得平直,在和顧晚舟短暫對視后,再次挫敗低頭,“我蠻不講理,沖動又暴躁,但……”不要這樣一句話不說給他判死刑可不可以? “學長,你這說的是誰?”林霽沒能把話說完,因為顧晚舟實在聽不下去了,太離譜了,學長真是好沒有“自知之明”一人。 如果學長脾氣暴躁,那天底下應該沒幾個性格好的。 顧晚舟垂眼,望著面前仿佛連頭發絲都蔫了的人,實在不明白他學長的挫敗從何而來,“我說沒關系是真的,沒有暗戳戳的記仇。” 林霽抬眼瞄了他一眼,判斷真假,在短暫的沉默后,忍不住得寸進尺,“那你別喊他學長行嗎?” 顧晚舟:“……”好幼稚,“可以。” 林霽揚起嘴角,燦爛的笑,“在我心里也就只有你一個學弟。” “我不喊他學長,他也說不習慣。”顧晚舟頓了頓,不太確定適不適合說,“簡學長讓我喊他哥。” 林霽胸腔中酸氣翻涌,癟嘴道:“也別喊他哥。” ……這也不行嗎?顧晚舟:“好。” 林霽抓住顧晚舟的手指,捏了捏指尖,咬著后槽牙。若是簡文此刻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很難克制出拳的沖動。 如果時間能倒流到他和簡文通電話那一刻,他一定回三個字:你不配。 “他就是個……” “顧老師,我做完了。” 小豆丁嫩聲嫩氣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林霽接下來的話。 林霽閉了嘴,避開了顧晚舟詢問的視線,“沒事,上完課再講。” 好吧,顧晚舟也沒強求,他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學長的不高興到底是吃誰的醋啊?聽剛才的話頭,學長的重點似乎在他這個朋友身上……或許,是兩者都有? 一直等到林臨課間休息的時間。 林霽冷靜的差不多了,喊顧晚舟坐到旁邊,一臉的認真,“晚舟,你覺得簡文那個人怎么樣?” 顧晚舟一貫實事求是,中肯評價:“很不錯,好相處。” 為了證明這個觀點,他接著分析了一下為什么不錯,“長得好看,性格也好,還很善良,前兩天還帶我們學校的流浪貓去檢查身體。他手很好看,看起來和學長一樣適合彈鋼琴……” 林霽沉默。 顧晚舟說到一半,看了眼林霽的臉色,不太好。 也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學長不太喜歡簡文。所以他這算是站錯隊了? 顧晚舟試圖補救一下,才剛張開嘴巴,就聽見林霽悶悶地“哼”了一聲。 “我不好看,我性格不好,我不善良嗎?”林霽一句跟一句控訴,明明該讓人有壓迫感的,偏偏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可憐兮兮的,像是努力完成任務卻半點獎勵都沒得到的小狗,就算發脾氣,也小心注意著主人的臉色。 林霽不服氣地小聲咕噥道:“……我鋼琴確實不如他,我沒什么天分,又學的太晚了。” 他不屑于撒謊。 也必須要承認,如果他和簡文之間,要選一個更像王子的人,那不會是他。 第18章 他人不行 這代表簡文比他更符合顧晚舟的擇偶標準。 好不甘心。 簡文剛三歲的時候就被他的鋼琴大師父親拉著摸琴鍵,五歲時已經能彈奏出完整的曲子,七歲時面對諸多媒體狂轟濫炸式的采訪從容不迫,將一切的壞脾氣隱藏起來,成為公認的笑面虎。 而林霽那個時候,還沉迷于通過武力成為孩子王,閑暇時間全都花在了格斗練習上,是他們那圈層中出了名的壞脾氣小孩,和現在的林臨差不多,忍不了一點的不爽。 后來一門心思的轉變,但有句俗話說的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直到現在,林霽做的也僅僅是偽裝而已,實質變化不大。 林霽維持不住笑臉,尤其是在聽到顧晚舟對另一人的夸獎后,因委屈而滿溢出來的郁悶直接崩盤,一門心思地要一份肯定,“他要比我更好嗎?” 怎么可能。 這是什么問題? 在顧晚舟心里沒人能比上他學長,可這話直接說出口有點露骨了。于是干脆反問:“學長很討厭簡文學長,為什么?”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林霽焦躁感更盛,心情跌至谷底,“他那個人,自己不想寫卷子,故意夾在我的書里,老師問的時候就說卷子被我給帶走了。考試前自己天天熬夜,故意送我游戲機……” 說到一半,林霽意識到了不妥,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瞄了眼顧晚舟的臉色,找補道:“我不是說他壞話,我說的是事實,沒有添油加醋。” 他有什么仇向來當場就報了,不干背后說人壞話這種沒人品的事,偏偏這次繃不住碎碎念的抱怨了一通。 他的形象! 別人就算了,偏偏還是在晚舟面前。 林霽張張嘴巴,擠出口不對心的一句:“他也有一點可取之處。”言不由衷都寫臉上了。 顧晚舟眨眨眼睛。 學長光風霽月,平時溫溫柔柔,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沒想到還有這么小學雞的一面。 他突然起了逗弄的意思,一點頭,“對,簡學長人挺好相處的。” 林霽表情rou眼可見的凝固了,看向顧晚舟的眼神滿是掙扎,在反駁與認同兩個選項之間,他另外創造了繼續說壞話的選項:“他初中的時候就跟人談戀愛還接吻了。” 顧晚舟:“……這樣啊。” 學長這八卦說著,語氣怎么還帶了點羨慕呢? “像初中高中這種階段,明明就是應該學習的時候。”林霽頓了頓,“晚舟也是這樣認為的,對吧?” “嗯嗯。” 這還是顧晚舟當初拒絕人的理由。 剛進高中時,第一次月考顧晚舟是普通班第一,成績下來當天就有個同班女生找他表白,說想和他談戀愛。兩人在此之前連話都沒說過,顧晚舟怎么可能同意?但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一下女生喜歡他的理由。 女同學給的回答非常簡單:學習好,很厲害。 于是顧晚舟就給了個學習好的人可能會給的拒絕理由:不好意思,要專心學習,早戀會影響成績。 事實上,如果給顧晚舟一個在高中階段和林霽談戀愛的機會,他大概率會答應。用吃飯的那二十幾分鐘去談,談也就一年,學長就畢業了,不會太影響學習的。 照這樣說,按學長的標準,他也是挺輕浮一人。 顧晚舟有一點點心虛。 林霽還在進行樸實無華的拉踩,顧晚舟聽著,總感覺這種程度,學長對他的在意應該不是錯覺。 有沒有一種可能,學長對他真的存在那么一點的喜歡? 顧晚舟糾結咬唇,一出神,猝不及防的臉被捧住,被迫抬頭與林霽四目相對。 “我是你最好的學長了是不是?” 顧晚舟腦袋暈乎乎的,說出來的話像是從嘴巴里飄出來的,小聲但清晰,“學長,你為什么這么在意簡文學長?” 在意簡學長和我親不親近? 林霽捏了捏手心軟糯的臉頰,“我不是在意他。” 顧晚舟眨眨眼睛,眼睫緊張得顫動,唇瓣微動。那是在意我嗎? “我是擔心你吃虧。”林霽還糾結自己說人壞話毀形象,嘗試將行為正當化,緊接著補充,“和他最好連話都不要說。”簡文那家伙真的很擅長勾引人,又天然招人喜歡,“他談戀愛的次數兩只手都數不過來,沒有一次超過半年。而且這次回國頂多待兩個月。你要談戀愛,應該找和自己一樣一次沒談過的。” “嘩啦”一盆冷水。 顧晚舟:好的,冷靜了,學長只是單純討厭簡文學長。 別忘了,林霽學長的鋼琴是為心上人學的,那個所謂的心上人就算不是簡文學長,也絕對不是你。 顧晚舟先把臉上的手扒拉開,扯扯嘴角,“簡文學長應該不會喜歡我的,沒關系。”而且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怎么不會?分明已經被盯上了。 林霽認為他現在就像是守著小羊的牧羊犬,狡猾的狐貍在旁虎視眈眈,小羊還要去跟狐貍交朋友,好無措。“你們現在……” 顧晚舟起身,打斷了談話,走到書房門口的位置,“林臨,回來上課了。” “知道了。”林臨哀怨地應答。 林霽將原本的詢問吞了回去,鳳眸微沉。 沒關系,晚舟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