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惡魔低語
清妍漫不經心地劃開手機屏幕,可能真的是應驗了這家店的名字,忽然讓自己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沖動刺激心理。 翻到和衛征的對話框,依舊只有上次她刻意發出去的照片。 【好無聊。】 發完又加了一句話新的。 【你今天生氣了嗎?】 那邊正在輸入持續了很久,就在她以為衛征會發來一段質問自己的小作文時候,屏幕上消息一跳: 【?】 什么意思啊! 清妍皺起眉,這么久就發這么一句話,騙誰呢! 她悶頭灌下去兩杯冰酒,自己不算能特別能喝,酒桌游戲上會有意識地控制或者耍些小花招躲掉那些懲罰。 可是她現在心里有事,潮濕的情愫堆積在心頭。 她好想知道衛征是怎么想的。 【你真不知道?】 衛征:【如果你想我生氣的話,那我就生氣。】 看見那行字清妍就煩得不行,這人慣會把問題拋回來給她,而且這到底算什么敷衍回答? 頭發絲在手指間纏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下清妍頭皮也跟著扯動發疼。 她換了個話題:【那你現在做什么?】 衛征:【寫作業。】 【你好無趣。】 剛準備再發兩句話調戲老實人,衛征的消息難得更快地發了過來: 【嗯,我也做過有趣的事。】 他沒明確說是什么,清妍凝視著那一行字,酒吧里激昂萬分音樂忽然就遠了,只有悶著不透風的壓抑喘氣聲回蕩在耳中。 所以—— 不是此情此景沒有樂趣,只是現在她的心神晃悠悠地還飄在一望無際的海上,極夜下的海域表面波瀾不驚,底下卻暗藏洶涌。 一片名為衛征的神秘汪洋。 酒杯里塞滿的冰塊已經融化,沒有了墊著物,不知不覺間就喝了更大劑量的高濃度水液。清妍沒注意,也沒注意到關延去了許久未歸。 一杯接著一杯,原本還能保持著亭亭身姿的花朵被澆灌得要失去支撐的動力,軟泥一樣地趴在冰裂透明的桌面。 清妍看到自己的臉很紅很紅,噪聲全都消失,只能聽見自己心臟被酒精調動的急促頻率。 啪嗒,啪嗒。 她試圖從酒精里清醒過來,挪開視線,店里裝修用的是藍色系的玻璃,霓虹燈箱和頭頂旋轉的光一次一次打在窗面,細細的雨條纏綿其上。 那天大雨的時候,最后一眼看衛征是被浸濕的肩頭,與夜色融為一體時候略顯清瘦孤獨。 明明每次他們碰在一起都要吻得火熱,跳過了多年磨煉就無敵合拍。 衛征根本就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淡。 裝模作樣的男人。 讓她這個常勝將軍連連敗退,并且弄得她給自己判下的結論就是她對其他人沒有了興趣,起碼目前沒有。 她非常生氣,還有點兒委屈。 清妍猛地站起身來,就抓了自己手機,人群層層迭迭,她費力地撥開,像在密度很高的海水里游泳,好不容易沖出包圍圈就頭也不回地走進冰冷雨幕中。 空寂的道路上,路燈光線照得雨絲密密麻麻像飛蟻一般,原本可以用來辨路的高樓被云霧模糊。 她不怎么認識路,只知道大概的方位,轉錯好幾個路口才跌跌撞撞到了印象里的附近。 停下來腳步反而讓清妍更能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得頻率遠超以往,血液也源源不斷涌上頭頂,怕拿只溫度計來就要宣告她已無藥可救。 下雨天,搭配裙子穿得厚底鞋,代價是材質很硬,隨著她這么一陣快走腳底已經痛到不行。 兩腿和大腦都被酒精泡得發脹虛浮,最后清妍還是沒撐住,只能蹲在路邊。 幸好自己穿得是褲裙,居民區夜深人靜,不會有什么行人。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可能都準備上床睡覺,但清妍是一點沒猶豫地按下了語音通話。 盲音持續了好一會,可能有十幾秒才被接起。 先是短促的呼吸聲,還有摩擦挪動的聲音,最后湊到聽筒邊上的呼吸很穩。 她知道衛征在聽,但是他沒說話。 不知道自己手機收音效果好不好,衛征會不會聽不見雨聲,那么密,可能會被當做是雜音。 清妍沒控制,音調里卻是有點破碎可憐:“衛征,下雨了,我沒帶傘。” “你來接我好不好?” —————————————— 原本這節是叫情人低語的,不過小狗還是頑皮的認為他不是好人 存稿岌岌可危了。。。以后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哽咽) 求珠珠求收藏求評論,想要在有生之年上一次榜單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