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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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就算優(yōu)優(yōu)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 簡寒點點頭,離開了。她不能繼續(xù)讓一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父親硬撐著安慰她。 她打開手機,看到電子票據(jù)過期的提醒,是那場兩個人沒看上的乒乓球比賽。 蕭優(yōu)興高采烈要追的男神,到最后也沒見過一面。 簡寒鬼使神差上網(wǎng)搜這場比賽,最終獲勝者是一個叫許時桉的運動員。這場比賽因為主役顏值過高,上了一整天的熱搜。 她點開了這位“xsa”的主頁,找到了工作聯(lián)系電話,默記以后撥通。 電話響了很久,對面才有人接應(yīng):“喂?” 簡寒平復心情,“喂?你好。我有件事想拜托許時桉先生,有償,隨意開價。” 那邊頓了頓,才回復:“什么事啊?” “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在去看al地區(qū)賽的路上意外去世了。她是許先生的粉絲,我想請許先生出席她的葬禮。” 這是她唯一能為蕭優(yōu)做的事。 “……靠。真晦氣,多少錢都算了,他不能去。” 簡寒愣了下,胸口悶出一股煩躁的火,“你說什么晦氣?你再說一遍?” 電話似乎周轉(zhuǎn)到另一個人手里,這次是個聲音很好聽的男生。 “如果你沒騙人,我會去的。” “我”? 許時桉本人。 簡寒抓住時機堅定道:“許先生,我不會拿朋友的死開玩笑。只要你愿意來,開多少錢都可以。” 許時桉道:“你說一下地址,我會盡快趕過去。” 他說的“盡快”是真的“盡快”了。 簡寒站在門外,被他摩托刮起的風吹得一晃。 他停在她不遠處,摘下頭盔望她:“黑西裝,白襯衫連衣裙,盤發(fā)。” 是簡寒給他的形容詞。 她木然道:“是我。就在里面,跟我來吧。” 許時桉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在經(jīng)過她時低聲說了句“節(jié)哀”。仿佛這兩個字有多難以啟齒,只在嗓子眼嗡了一下便被他吞了回去。 簡寒為他引路,越過眾人,到了蕭優(yōu)的棺木前。 許時桉凝望蕭優(yōu)的遺照,手伸進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朵路邊折的野菊。小小的花像指尖的太陽,莖在路途中摧殘折斷,有些打蔫。 他看著花,眉心蹙了蹙,又揣了回去。 簡寒道:“送給她吧,如果她知道是你送的,不論什么樣,都會很開心。” 說完,她離開了葬禮,孤身一人去了蕭優(yōu)出事的地方。警戒線以內(nèi),還殘存了蕭優(yōu)的血跡。 她坐在天臺邊緣望著日落,奇異的余暉照入干澀的眼瞳,困意鋪天蓋地襲來。 然后便是向下墜落。 墜落的瞬間,簡寒嚇了一跳。她沒想死,可是目前的情況非常像她受不了蕭優(yōu)的離世選擇自盡一樣。 墜落的地面,是樓底倉皇朝她跑來的顧灼。 接著鬧鐘響了。 普通人,當不好乙游女主。 第6章 共通線(一) “嗡——” 晨間8:10分的鬧鐘,上滑停止響動。 熟悉的臥室、熟悉的氣味。 簡寒的身體陷入難言的痙攣,不受控制地抽動一陣,才隨著空中彌漫的塵灰一同歸于平靜。 時間回到了游戲劇情開始的那天早上。 蕭優(yōu)的死狀、響徹黃昏的槍聲、冰冷的棺木,反復在腦中閃現(xiàn),血色的失重感像暴雨過后的湖水,不停沖撞著心臟。 簡寒掀開被子,想見蕭優(yōu),哪怕只說一句話也好。 才坐起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裹住她,將她硬生生壓回軟綿的床榻之間。 徹底躺倒的那一刻,簡寒腦內(nèi)陷入空白,悶痛的心臟卸下重擔,輕松得像飄在云端一般。 “我把你上一周目的情感刪了。不用謝,帶著過多的負面情緒沒辦法獲得良好的游戲體驗。” 誰在說話? 窗簾沒有拉開,陽光抹亮縫隙的一條,屋子里的陳設(shè)鍍著一層暗色,怎么看怎么詭異。 簡寒喃喃:“不會吧……鬼壓床?” 她蹬了一腳被子,掙扎無果。 電子機械的聲音氣急敗壞:“才不是鬼壓床!” 一個外形類似安卓logo的小機器人突然在空中閃現(xiàn),飄到她的正上方,對著她的額頭死敲了一下。 “咚”的一聲悶響,疼痛迫使她緊閉雙眼。 上來就挨打,簡寒生氣了:“你干什么?” 機器人的表情是被它身上的一個電子屏幕顯示的,此時在顯示器上的,是一個簡潔的憤怒表情,右上角掛了一個“井”字。 “我是高貴的系統(tǒng)精靈!不許說我是鬼!還有!玩家簡寒,看看你在上一周目里干的好事!” 小機器人比比劃劃,身前浮現(xiàn)一處虛擬屏幕,里面正播放著簡寒上一個周目的游戲經(jīng)歷。 以這種上帝視角看自己,有種看電視劇的感覺。機器人系統(tǒng)察覺到簡寒看的津津有味,更加惱火,直接將無用的日常快進。 畫面定格在她抱著整理箱離開公司的時刻。 “我問你,遭到無理開除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去糾纏蘇止?” 簡寒愣住,由于情緒被清空,她的回憶里只剩下單純的因果,想要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必須費力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