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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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也太靜謐了些,靜的他只能聽到草叢中的蟲鳴和自己的心跳。他在門前頓住,深呼了一口氣,輕聲喚道:“郡主?” “回來了,你進(jìn)來呀。” 不妨一聲溫言軟語,聽的人心都要化了。他稍緩片刻,輕輕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亮堂的喜字,桌案上擺滿了寓意吉祥的花生、蓮子、紅棗等物,一對龍鳳燭臺燃的正旺。他繞過屏風(fēng),踩在鋪滿紅綢的地面上腳步都是虛浮的,幔帳從中間分開,由金制百福如意帳鉤分?jǐn)n在兩側(cè),紫檀雕花撥步床正中央端坐一人,亮的惹眼。 楚逸軒呼吸都要凝滯了,房內(nèi)只余龍鳳喜燭燃燒的霹靂聲。蘇念卿見他久不動作,正要掀了那礙事的蓋頭,溫?zé)岬氖终七∽约菏滞螅巧w頭自然而然的被擱置在一旁。 蘇念卿抬眸,對他笑的眉眼彎彎,燈火帶出的剪影映在人臉上,三分溫情七分暖,融作百分欣喜。 “讓她們依著成親那日收拾的,時間倉促,應(yīng)該和當(dāng)日別無二致吧?” “郡主,你……”楚逸軒眼眶微紅,不知是不是燈火太亮的緣故。 蘇念卿牽他坐下,自如的靠在他肩膀:“有些話我在心里藏了好久了,索性就趁著今日說與你聽。”楚逸軒低眸,二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在一處,蘇念卿稍稍側(cè)開他視線:“別這么看我,不然我不好意思說了。” 縱然在心里預(yù)設(shè)了千百次,但是真說起來還是想到哪里說哪里。 她道:“陛下剛下旨賜婚那會兒,老實(shí)說,圣旨上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是誰,我根本就不在意。陛下的目的無外乎削權(quán),不是賜婚也會是別的法子,不是你也會是別人。然后我兄長在宮門前叩求陛下收回成命,你告訴我陛下為我擇好的人,是你。” 攬?jiān)谒绨蛏系氖致燥@僵硬,楚逸軒甚至都不敢呼吸,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我那時候?qū)δ懔私獠欢啵恢闶浅行沦F,在陛下面前得臉的緊,當(dāng)然,名聲可能不怎么好,”她半是玩笑半是戲謔:“當(dāng)時我不是沒懷疑過你同陛下合伙算計我,所以后來也想法子試探了你幾回,結(jié)論就是要么你對我真的沒半點(diǎn)興趣,這樁婚事于你而言也是迫不得已;要么就是你這人藏得太深,以至于連我都看不透。” “我嫁進(jìn)來那晚,說實(shí)話,我很害怕,我聽那些喜娘議論……”她點(diǎn)到為止,不愿說的那樣細(xì):“咱們成婚那日剛好是我父兄的祭日,既然已經(jīng)成婚了,你要做什么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但是你要在那晚亂來的話,我也斷不能受此大辱。所以,當(dāng)時我枕下是藏了把刀的。” 楚逸軒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笑了笑繼續(xù)道:“你從新婚第一日就搬了出去,大有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tài),我愈發(fā)覺得你也是迫于無奈才娶的我。但是后來你為我兄長請來懷璧大師、去靖安的時候舍身相互、祖母去世的時候默默的陪著我、哪怕宮變記掛的也是先送我離開……我想,奉旨成婚大可以沒必要做到這份上,我承認(rèn)我動了心,可是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意能有幾分,所以我不敢坦白,直到那天在書房外聽到你和展英的對話。” “我說我心悅你,不是玩|弄你,更不是欺騙你,是我在心內(nèi)幾經(jīng)權(quán)衡之后做出的最清醒的抉擇。”她誠懇道:“當(dāng)時咱們婚禮太倉促,那時的我也確實(shí)沒什么心力放在婚事上面,所以我讓人將內(nèi)院重新布置了下,就算做對你我的補(bǔ)償吧。”她雙臂攀上他肩膀:“楚白珩,再娶我一次。” 她跪坐起來吻上他的唇,壓抑了許久的情思終于沖破樊籠,楚逸軒很快掌握了主動權(quán),他熱烈卻又克制,清醒卻又沉淪,二人雙雙倒在柔軟的被褥上,她拿微涼的指尖挑開他衣襟,冷熱相觸更像是在到處拱火,直到蘇念卿觸到那條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 她腦內(nèi)掙出一絲清明,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柔軟的指節(jié)摩裟過細(xì)長的傷疤,帶來一絲絲顫意,楚逸軒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欲望,他倒抽一口冷氣:“可以嗎?”(沒有敏感詞匯,親愛的審核小jiejie) “要不……改日?”噴薄欲出的情|欲瞬間消散,楚逸軒被嚇到一般僵持在她上方。蘇念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應(yīng)是誤會了,緊跟著解釋:“你傷口剛結(jié)痂,若因?yàn)檫@檔子事裂開了實(shí)在不值當(dāng),身體要緊。”(沒有脖子以下敏感描述,已經(jīng)簡單一筆帶過了) 他沒敢說她再這么嚇?biāo)麅纱尾耪嬉雒×耍∷氖猪樦鴤谕掠|到一個灼熱的物什:“郡主不來試試有沒有毛病嗎?” 蘇念卿抬手捂眼,待反應(yīng)過來這只手剛碰過什么,更是靦腆的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試試有沒有毛病本是蘇念卿替他包扎那會隨口調(diào)侃他的,不想他活學(xué)活用這么快就用到了自己身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撥開她的手,一寸寸吻過她額頭、眉心、鼻尖,輾轉(zhuǎn)來到香軟的唇……幔帳不知何時散落的,滿室之余蠟炬燃燒聲,時不時夾雜著室內(nèi)主人的喘息……等到了三更天,楚逸軒終于喚人送水進(jìn)來,蘇念卿剛怕他傷口開裂,猶豫了下還是自己在上面,只是沒想到折騰了這么久,這會兒全身酸軟眼皮直打架,由著他幫自己擦洗,待到二人都收拾妥帖,楚逸軒卻興奮的怎么都睡不著。 夜風(fēng)撥開輕薄的幔帳,搖曳的燈火灑在人臉上,蘇念卿嫌刺眼似的微蹙了下眉頭,咕噥了句什么往他懷里躲。楚逸軒抬手幫他遮掩燈火,只覺得這睡顏怎么都看不夠,握住她的手心輕輕親了親:“諾諾,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