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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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既然不治而愈,那朕也就放心了。” 慕容澄坐回去,松口氣,不留痕跡看向廣南侯,后者喝酒掩飾表情,向他遞去一個“說得不錯”的眼神。 整件事說來話長,西邊本就戰事焦灼苦等慕容澄的糧草,他趕到時廣南侯身背千鈞重負,慕容澄便臨危受命成了副將,隨軍上陣以分擔軍務。 正因如此,他不得不與廣南侯坦白了自己心疾未愈的謊言,其實廣南侯也料想到了,畢竟皇帝都猜測過慕容澄這病癥的真實性,久經沙場的廣南侯自然也會想到,都猜測這是慕容澄為讓皇帝打消猜忌而撒的謊。 于是這才有了后來的負傷,和回京后的這番動聽的漂亮話。 被禁足京中一年,雖不知一個野心勃勃夢想奪權的宗室子會有何種做法,但一定不會像慕容澄這么既來之則安之。 另一邊蓮衣大致聽說今夜宮里熱鬧,皇帝與將士宴飲,不知道慕容澄幾時回世子府,便自己裹上氅衣跑去等他。 也多月不見了,她不想有人跟著打攪,又不好意思和家里人直說,只說出去走走,提著燈籠就出了金滿居。 她揣著撲通撲通的心來到世子府門口,敲一敲,認得她的仆役就該懂眼色地放她進去,只是這回卻面露難色,叫她稍等。 蓮衣不知道怎么回事,揣手等著,過了會兒來人請她進去,徑直將她領到正堂。 才進屋她便傻了,這屋里坐著的,竟是蜀王妃! “蓮衣見過王妃!”時隔兩年她見著舊主,膝蓋一軟,“噗通”給蜀王妃行了個大禮。 這哪是見禮,分明就是請罪。 “跪什么?”蜀王妃樂呵地笑了笑,“梁嬤嬤,扶蓮衣起來。” 蓮衣抬首見到站在蜀王妃身側的梁嬤嬤,一時激動差點沒哭出來,金滿居開業時她還寫信寄去了蜀地,就是為了叫梁嬤嬤也跟著一起高興。 梁嬤嬤將人扶起來,“起來吧,蓮衣。” 蜀王妃道:“梁嬤嬤倒是和我說起過,說你回鄉開起了飯館,做的還是我們蜀地的溫爐。想不到一年的功夫,你就在京城也開起了酒樓,我瞧見了,是叫金滿居吧?門臉氣派,還有御賜匾額,該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樓了。” 不知怎的,蓮衣覺得蜀王妃瞧著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但她又說不上來,只覺得像是太平靜了。 蓮衣答:“王妃謬贊,蓮衣運氣好罷了,也都是得貴人相助才有今天的一點小小成就。” 蜀王妃在座上飲茶,“不必妄自菲薄。” 蓮衣后知后覺,她好像知道不對勁在哪了,自己一個蜀王府出去的奴婢,突如其來到世子府求見,蜀王妃竟然半點不問她為何而來! 她霎時如芒刺背,害怕王妃不問,更害怕王妃問了自己不知怎么作答。 可就是怕什么來什么,一個話頭終了,蜀王妃刮刮茶湯,說道:“蓮衣,這么晚了,你上世子府來是為了什么?” 蓮衣心想蜀王妃大抵是知道些什么的,否則也不會如此鎮靜,“回王妃的話,不為什么…就是聽聞世子隨軍凱旋,特意登門拜見的,想著等什么時候世子得空,請他到金滿居坐坐。” “當真?” “當真。” 蜀王妃見她而今也小有名望,問:“那你怎是獨自一人來的?這么晚了,也不帶幾個隨行的人。” 蓮衣只是道:“回王妃的話,我一向這樣身邊不帶人的。何況還是到世子府來,就更不需要什么排場了。”她局促壞了,心想王妃這趟大抵是隨世子一起從西邊來的,怕是要待上一段時日。 蓮衣尷尬笑一笑,“世子爺眼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便明日一早再來登門拜訪吧!” “也好,誰知道他幾時回來。”蜀王妃也不留她,叫梁嬤嬤送了她出去。 那廂好容易宴飲結束,披星戴月地出了宮,慕容澄滿身酒氣,便想先回世子府換身衣裳去金滿居見蓮衣。 他知道自己曬黑了,有點不好意思見人,但諒她不能嫌棄自己,于是健步如飛往府里趕。 臨到家門口看到門前站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熟悉人影,像顆種在家門前的小土豆。可憐他一個親王世子沒見過地里的土豆,一心以為土豆就該長在土面上。 “小花…” 那小土豆動彈了一下,扭轉身見著他,也站住不動了。 “小花!”慕容澄喝得多了些,頭腦還是清醒的,見她在府門前等著自己,朝她張開胳膊,等她撒丫子朝自己奔過來。 可蓮衣此時三魂七魄沒有一個歸位,固然他就在眼前,也不敢應聲。 她回首看向門內慕容澄看不見的地方,蜀王妃剛剛親自送了她出世子府的大門,正要轉身離開,慕容澄就從巷子那頭急匆匆地趕著回府了。 慕容澄久等不見她回應,拉下臉來,張嘴往外冒酒氣,“你不想我么?沈蓮衣!你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嫌我曬得黑了?當不了你的小白臉了?哼!我就知道。” 第77章 蓮衣后背冷汗涔涔,她正與蜀王妃四目相對,慕容澄剛說出口的話還沒被風吹散,精準無誤飄入世子府的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