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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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給他加了個獅子頭,還是他自己提的。 眾人落座,一齊碰杯,誰也沒再提慕容澄是偷跑出來的事,今晚大年夜,聚在一起就該在其樂融融吃頓飯,那些徒增煩惱的話就不必說了。 寶姐兒筷子插著獅子頭,悄悄探頭到慕容澄身側,“二姨夫。” 慕容澄附耳過去,她說:“昨天我和小花姨姨說要吃獅子頭,她嫌麻煩,今天你說要吃,她就親手做了。” 小孩兒一句話,將慕容澄說得嘴角一晚上沒下來過。 熱熱乎乎吃過飯,又圍在一起吃了會兒糕點果脯打發時間,見月上中天時候差不多,蓮衣提議去河邊放焰火。 沈母非說自己不去,在家收拾碗碟,左右等到了子時,足不出戶這四面八方都有焰火可看,蓮衣和沈末再拉扯她,她就說要回房給沈父擺點貢品,香燃了家里沒人不好,他回來一看空蕩蕩的。 這么一說,小輩們也就不再堅持了,一人抱一捆焰火、花炮往河岸去。這是寶貝東西,剛到河岸,他們就被路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想要湊上前去看看、摸摸這些稀罕物。 “爹!我也要玩這個!我也要玩這個!這個比咱們家的‘地老鼠’好玩!” 男童拽著爹爹袖子,懇求來年也買這樣式的花炮,他說得地老鼠是一種更為實惠的焰火,竄不高,只能在地上轉著圈炸火花。他爹叫他站在邊上看著,明年還帶他來看。 那廂蓮衣將焰火花炮都擺成一溜,手里拿著火鐮,好半晌不敢點,慕容澄走過去,從身后半抱著她,握著她的手蹲下去,點燃引線,牽著她跑遠。 “咻——”“啪!” 他們站在人群里,他捂著她的耳朵,一齊仰臉看天。 慕容澄見她目不轉睛盯著被點亮的夜空,一臉的若有所思,問她:“想什么呢?” 她看向他,眼睛里亮閃閃,倒映綻開的花火,在喧鬧聲中對他說:“我覺得好知足,往后你要是每年能這樣來見我一面,我也會感到高興的。” 慕容澄沉默了一下,他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哪怕她未必想表達什么,只是感慨了一句,但很顯然慕容澄能從當中聽出別樣的含義,她無非是在說,將來等他回了蜀地,亦或者在京城娶妻安居,她都不會在他身邊。 她有一個預設,那就是他們身世懸殊,要想與他朝夕相對,她就只有放棄打拼的一切,關起門來聽主母教誨,做個處處受限的侍妾。 慕容澄固然理解尊重,可還是想為二人以后稍作爭取,輕聲說:“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娶你?一年見一面算什么?鵲橋相會?比之外室都不如,我不要一年只能見到你一次。我想天天見你,見不到你我也不做這個蜀王世子了,還不如在民間做容成簡單。” 蓮衣覷他,狐疑問:“蜀王府你不想住了?馬球不想打了?錦衣華服不想穿了?” 慕容澄被問住,直揪她面頰。 蓮衣沒有氣他亂說話,反而仰臉笑了,“所以說,不要沖動行事嘛。況且我那也只是有感而發隨口說的,你怎么一股腦回我這么多話?我可是要把店子開到京城去的人,怎么可能一年只見一面呀?” 慕容澄得了莫大安慰,“是你說一年見一面,又說我話多?” “我說的是假如!沒說一定!” “誰許你假如?” 蓮衣朝他做了個鬼臉,“見見見!等我到京城,見得你煩我為止!” 這晚上他們河邊坐著,前半夜有焰火可看,后半夜靜幽幽的,挨家挨戶都在守歲,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紅光,一潮一浪將那些紅彤彤的燈火晃得像是離航的小船。 蓮衣和慕容澄并肩坐在石灘,有說有笑打打鬧鬧。說的都是日常瑣事,慕容澄說起馬球場上薛玎幾次拖后腿,側過身義憤填膺,“就該是我走中路擋對手動線,他繞后奪球,可他非要出那個風頭,結果就是一分之差輸給了對手。” “真可惜呀,要是贏了該多好。”蓮衣聽不太懂,可是受他情緒感染,一并皺起臉來。 “那我倒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嗯嗯。” 慕容澄見她可愛,支起胳膊親親她,緊摟著她,“冷不冷?回家去吧。” 二人打道回府,家里沒人守歲,沈母不可能熬夜,沈良霜哄了寶姐兒入睡便也睡下。至于沈末…… 蓮衣瞧見廳堂里擺出一套好茶具,用了兩只杯子,茶水都已經涼透了,可見家里來過客人,沈末跟那位客人離開起碼有半個時辰了。 “你小妹呢?怎么只留下兩只杯子?有客人來過?” 蓮衣眼睛一轉,猜到了大概是劉少庭來過,他年后就要進京述職,離開揚州了。今晚上他也是獨自守歲,想必他來過家里,和小妹告別,只是這會兒人去了哪兒,她也不得而知。 “應當是吧,別管了,能請進家門就是相熟的人,小妹自己有分寸。”說是這么說,蓮衣心里還是有些在意,但自己都不是個守規矩的人,就別把這些瑣碎的忠告強加給小妹了。 慕容澄笑問:“是劉少庭吧?” 蓮衣覷他,“點出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