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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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哥兒懵懂抬首,小腦袋昂得高高的,蓮衣扶住了他就快滑落的羊皮帽,笑著牽起他,“瀟哥兒還記得我。” 蜀王妃瞧著瀟哥兒也稀奇,就此拍板,“瀟哥兒說什么外祖母都答應?!彼聪蚰饺菝骰?,“你這次來得匆忙,身邊沒帶多少人,就將蓮衣先調到你房里去照顧瀟哥兒。” 旁側慕容澄越聽越坐不住,忽地開腔,“怎么聽起來全然沒我的事?她是世子所的人,怎么樣都要征得我的同意?!?/br> 蜀王妃道:“哪有你的事,你jiejie大老遠回來一趟,你就一點不能體貼?” 慕容澄見都看著自己,也不想做得太在乎,冷冷道:“沒說不給?!痹倏次簽t那個臭小子,拉著蓮衣小襖要抱抱,怎么有這么厚臉皮的小孩? 他都還沒正兒八經地抱過,要抱也是他先抱。 等那個布偶做好了送出去,應當就離能抱不遠了吧,咳咳。慕容澄不太懂這些,即便人家肖想自己,他也不太拉的下臉張口去問,只好不斷給出暗示作為回應,寄希望于她能看懂眼色,適當地順桿爬幾步。 不過這下蓮衣就要搬出世子所去,暫時到慕容明惠的宮里當班。 難道小孩子真有做奶娃娃時的記憶?瀟哥兒見了她十分纏人,就連回到世子所收拾東西都要跟著,沒辦法,蓮衣只好牽著瀟哥兒,身后跟著瀟哥兒的奶母,到哪兒都同進同出。 瀟哥兒的奶母姓張,蓮衣只管她叫張媽,她請張媽進屋里坐,自己收拾幾件換洗衣裳。 “好小的屋子,你平日就睡在這里?”瀟哥兒走進來看了一圈,不大滿意。 蓮衣差點沒笑出來,都說外甥像舅舅真是一點不假,也是個毒嘴子,她道:“可不是么,我平日里就住在這個小屋子里,正攢錢,將來也想住大房子?!?/br> 瀟哥兒問:“世子舅舅為何不給你住大房子?我爹娶我娘時,用的是大房子?!?/br> 蓮衣猝不及防沒來得及搭腔,張媽先將瀟哥兒抱起來,“瀟哥兒不亂說,這可不是舅母?!?/br> 蓮衣干笑兩聲,對張媽道:“多虧了這屋里只有我們兩個,叫人聽去我罪過可就大了?!?/br> 東西很少,三兩下就收拾完了,蓮衣走到床邊抖抖床鋪上的被褥,轱轆滾了個小玩意到地上,那東西很輕,滾到地上發不出聲響,蓮衣差點沒注意到,恰好滾到張媽腳邊,被她給拾起來。 那東西一拿起來,瀟哥兒就嚇住了。 張媽連忙將那東西扔到桌上,“哎唷,這是個什么玩意?” 蓮衣走過去看,卻見桌上躺著個丑陋的小布偶,這么個玩意是從她床上掉下來的?蓮衣嚇得差點沒丟了魂。 想來人天生就是畏懼這些和自己長得相似又截然不同的東西的,這布偶乍看是個小人,可細看根本禁不起琢磨。 越看越丑,丑得人心慌,再看那做布偶的布子,儼然不是漢人用的紋樣,蓮衣見都沒見過,平添幾分詭異。 張媽將瀟哥兒緊抱在懷里,不叫他看,問蓮衣,“這是你的東西?你做的?” “…我才做不出這么丑的布偶?!鄙徱滦⌒纳锨?,提起那丑布偶的胳膊,卯起膽子細看,“這好像做的還是個姑娘?” 張媽也湊上來看一眼,“是姑娘,衣裳還有頭發看得出是姑娘。不過這既然不是你做的,又怎會出現在你房里?還在你的床上!以前就沒發現?” 蓮衣忽地汗毛直立,“沒有啊,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掉出來的。咦——”她拿不住了,丟開去,“其實瞧著也沒什么嚇人的地方,但就是…就是瘆得慌?!?/br> “噯!”張媽忽然壓低聲量,小聲問蓮衣,“你可曾聽說過蜀地的苗疆巫術?” 蓮衣吞咽一聲,“我也是江淮來的,不懂這些。” 張媽捂住了瀟哥兒的耳朵,一板一眼認真對蓮衣道:“我瞧你像是被人算計了,你想想近來有沒有生過病?亦或是感到事事不順,總也提不起勁?” 不問還得了,一問,蓮衣覺得自己條條都中,遂頷首,“我這是…被人藏巫毒娃娃了?” 張媽也不敢作準,撇了下嘴,“你瞧這衣裳的紋樣,還有這實在不像話的做工,誰好端端藏這個在別人床上?床是什么地方,往上一躺入了夢,渾身不設防。” 蓮衣渾身打抖,一緊張,就這么信了,“可我在王府也沒和誰結過仇?!?/br> “那你可得罪過什么人?” “得罪?” 蓮衣腦海浮現一張清俊驕矜的面容,轉念又甩甩腦袋。 不會的,世子爺心眼哪有這么小,何況他還搭救過自己,之后除了那杯無意打翻的水,她就沒再開罪過他,堂堂世子爺何至于為了一杯水拿巫術害她? “沒準是野貓叼進來的。”蓮衣逼自己別去想了,扯出個笑,“橫豎我過了年也不在王府,多半是不會回世子所了?!?/br> 張媽跟著蓮衣邁過門檻,二人默契地說起別的事,“你是活契?” 蓮衣將房門合攏,“是啊,等過了年我就能回家了,等放良名錄下來,我沒準能跟著魏府的車架回鄉?!?/br> 等二人走遠了,躲在暗處的平安從廊柱后探出頭來。 那布偶就是他提前半個時辰放進去的,為的是在蓮衣整理東西時偶然將它發現,然后驚喜地拿著布偶出來四處詢問,這時候就輪到他出來指點迷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