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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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接著要走。 簌棠輕扣桌案,幾不可察一道靈絲絆住他的腳步。 力道輕,不至于讓他摔倒,小廝只是莫名地摸了摸腦袋,沒想清楚自己怎么停下了。 道歉。簌棠道。 小廝于是又看向她。 目光相對,簌棠能看出他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打量,帶著一絲輕浮。 我說姑娘,你們怎還不依不饒的。他將茶盞放在空桌上,動靜響亮,一下引來了大堂里許多人目光。 簌棠皺眉,一下心情差了起來。 只見他眼神輕蔑,環顧了一圈周圍人,像是給他撐腰的底氣,他嗤笑著,你見這滿座,哪有姑娘家的拋頭露面?一點小事還要鬧這么大動靜,也難為你們長得如此狐媚子樣。既然你們要人看,那就多讓些人看看,你們這些不知檢點廉恥 下一瞬,一陣風掀起,他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茶盞碎了一地,碎瓷片扎進了小廝的大腿,他疼得嗷嗷大叫。 周圍寂靜了一刻。 而后,卻是不止的議論聲,調笑聲。 祁以遙怔了一瞬,反應了過來,神色沉冷,看著蜷縮俯地的男人。 出乎她意料的,又仿佛果然如此的,議論聲順著風聲入耳,卻不是在笑話小廝,而是在談論她們這一桌的姑娘。 爾白相貌俊美,原是也被人當作了女子,才讓這小廝這么囂張。 正是此時,簌棠起了身。 眾人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小廝面前,似笑非笑,動靜夠大嗎,可還要再大些? 這是一處繁華城都的酒樓,高朋滿座,可幾乎都是男子。 偶有幾個婦人從窗外急匆匆走過,也是低腰垂頭,將渾身包了個透徹,好似唯恐被人認出來,會說什么閑話般。 先前祁以遙就隱隱發覺了,越至人煙眾多的地方,民風反而越為拘束。 女子不露面,不見客,男子卻能大咧咧走在路上,不時還帶著輕慢打量的眼神看她們這行人。 只是她們來人間這一趟,本是有事在身,祁以遙沒有深究,本是居于天上的仙人,也不算在意這些規則。 一切,直到此刻,變得清晰,且刺目,令人渾身不適。 小廝痛得迷茫,捂著腿哀嚎,而耳邊簌棠的聲音卻在嘈雜人聲無比清晰,又透著冷意,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睜大眼睛,仍叫囂著:你、你這小賤婦,你在背后搞的什么鬼 看來是不夠大。簌棠聲音仍很輕,沒有笑意。 為什么總是有這種,能讓這幫男人脫口而出,胡亂用來罵女人的話。 她抬起手,按在小廝的肩膀上,看你的人都不算多,想來還不夠滿足你想要人看的心吧,小賤夫。 微一使力,他的身體就如羽毛一般飛起,又重重墜在不遠處的桌子前。 瞬間,所有議論的聲響都戛然而止。 素裙女子猶自站在廊前,素色并不讓她顯得纖柔,反而冷傲,成了令人膽寒的一抹淡色。 簌棠不常用暴力手段,但某些時刻,暴力就是最快制止暴力的方式。 暴力被誰掌握,力量被誰掌控,誰就有了所謂話語權,如同這個仍舊以男子為尊的凡界。 也譬如此時,當她掌握著最強的力量時。 我最后說一遍,道歉。她道。 小廝匍匐在地上,嚇破了膽般,連連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我不該口出狂言,我為自己的話道歉,我給那位姑娘也道歉,求您饒了我吧 簌棠冷哼了聲,又嚇得他臉色一白。 一下,一股熱流從他下面涌出,竟是驚嚇中尿了出來。 簌棠皺眉,后退兩步,不再看他,回身掃視了周圍一圈看客后,又冷淡道:看夠了么? 眾人全都低下了頭,根本沒有初時肆無忌憚討論的氣焰。 這段飯再也吃不下,爾白一直看著簌棠,此刻怔了一會兒,心中泛起一絲復雜漣漪。 一行人準備離開,浮桑原本見簌棠上前了,也想過去,但看那小廝被嚇成那樣,又忍不住擰眉嫌棄。 好一會兒,離開之際。 路過小廝身邊,他屏住呼吸,不愿多看,只冷冷吐出幾個字:好臟,不知廉恥。 方才這凡人,是如此說的吧。 第60章 山神 之后, 簌棠的心情眼見不好,有些沉重。 祁以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她抱著青耕, 不時撫摸它的羽毛。 一路來, 人間風景風情都算不錯, 大家玩得也挺開心。 但這件事的發生,把先前不曾注意到的人間現狀, 真實地擺在了簌棠面前這破地方, 封建思想, 還是重男輕女, 男人為尊這一套。 魔界沒有這種思想。 而對于祁以遙來說, 仙界雖規矩諸多, 等級森嚴, 卻大體也如魔界一般, 修為為上, 品階為重。 好在看上去獸族雖也有雌雄之分, 卻對這種尊卑概念比較模糊, 灌灌神色平常, 沒怎么被影響, 或者說對這種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