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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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祁以遙本身還算率真,講的話不至于那么琢磨不透。 更好在, 簌棠自己其實也不是個魔族,而是個人。 人的心思,同樣復雜。 本尊在仙界名聲如此差? 這不,祁以遙開始說起魔尊從前做的壞事了,簌棠佯裝訝然。 祁以遙看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只如實說著自己見聞:是的,先前聽說魔尊嗜血好斗,尤其對獸族殘忍不已,令人發指。若被您捉住的魔獸,輕則刮骨抽筋,挖心卸骨,重則挫骨揚灰,魂魄剿滅。 重明的毛一整個炸起,哆哆嗦嗦,一時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祁以遙看了它一眼。 于此同時,浮桑也瞥了祁以遙一眼。 可如今你見了本尊。簌棠笑了笑,面色不改,你覺得,本尊是如此么? 祁以遙未答。 她本是想從簌棠的神色中分辨端倪的,可她看不出任何異常。 其實,若站在仙族的立場來說,倒也沒說錯。簌棠忽而又道。 祁以遙些微一怔,她抬著頭凝視簌棠,試圖看出些什么。 仙魔本對立幾千年,其中有爭伐,有言和,但歸根結底還是敵人。簌棠的聲音如風輕,也沒什么情緒,敵者,在戰場上挫傷對方,抑或是名聲上毀敗對方不都是用以制敵的手段么? 你的意思是祁以遙才反應過來簌棠這是在嘲諷。 比之自己挑明了她的惡名,對方更加利落干脆,直接將仙魔之爭放到明面,兵家擅計,究竟何為謠言,何為事實,很難說清 仙子,魔心殿到了,請吧。簌棠仍保持笑意,向她抬手。 祁以遙頓了許久,回了一禮,邁開步子。 而簌棠肩上的浮桑眸色微沉,他不由得側目,看著身側的她。 紅衣女子生得高挑明艷,唇角輕勾,似桃李嬌,又似蟄伏危險的彼岸花靡艷。 * 安頓好祁以遙,簌棠回了自己的寢殿。 魔宮里她發布的小視頻已經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她給祁以遙安排了不少宮娥,總有一個會給祁以遙轉發,如若沒有,她也會親自轉。 原書中,祁以遙來魔殿是將計就計被押送而來,又被原身挾令不得離開,難免心有不快。 如今她專門敦請,總也能加一點印象分。 記得,調查魔心殿消息受阻一事。簌棠點點桌案,囑咐疾陽。 疾陽俯首稱是,又聽身前簌棠語氣稍頓,緊接著道:本尊殿中不必特地略過,有一個侍女叫裊裊查一查她。 疾陽不認得裊裊,他輕眨了下眼,依舊應是,之后便規矩退下。 不一會兒,又有手下來報黎珩那邊魔祀大典的進度,簌棠面上風輕云淡,好似一切盡在掌握。 實則心中放空,裝得很累。 但她知道,如今身為魔尊,這些事務她總要參與進去,她決定之后好好做做功課,多與原身的靈力融合,能認知到的信息便能更多。 一抬頭,重明鳥正好奇地飛來飛去,又小心翼翼地不碰到東西。 簌棠啞然失笑,偏殿,那兒是阿浮和九耳住的地方,還空了很大一片,隨意你玩。若是不舒坦,殿外也可以飛。 寢殿十分大,她并沒有讓它們搬到內室,有靈識的獸族不需要太過看護,彼此保持一點恰當的距離,對她對它們都自在。 但肩頭的浮桑尾巴一甩,甩到了她臉上。 簌棠嘖了一聲,不解道:怎么了阿?。侩y道你想和我??? 浮桑睨了她一眼,從她肩頭跳下,猶自去往高處的貓爬架。 并且將飛上來的重明鳥趕了下去。 地上,九耳犬沖著被趕下來可憐兮兮的重明鳥,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簌棠沒注意這些,她老神在在,手指輕叩臺面,心里想著事。 因為祁以遙與她說的話。 原身殘暴不仁,行事乖張手段殘忍,她壓迫子民天性,欺壓獸族,將魔獸逼上了絕路。如此惡徒,終要自食惡果。 這是祁以遙說的,也是簌棠從書中看到的。 原身像是板上釘釘的大反派,是不可饒恕的惡人。 可其實,原書更多還是描寫男女主的愛恨情仇,對于原身的描述,也只有這些蒼白的文字。 她對祁以遙所說的話,看似為了迷惑對方,其實也是她自己心底的疑問。 因為,她同原身融合的記憶里,并沒有這些所謂的殘忍畫面 是驅趕了魔獸,是下了禁養魔獸的命令,可除卻這些,原身沒有再多管過獸族,甚至連暗市一事,都是她穿越來后才發覺的。 原身對獸族,更像一個冷漠的看客,意圖將這些她討厭的獸族全部驅逐出視線。 而不是一個殘酷的儈子手。 她又不由得想起了禁林